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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中吧,要不然那个笑容也不会那样清晰。
一步步的跟着花海里那道蓝色的身影走着,庄亦楚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
花瓣落在那蓝色的衣袍上,花海中伸出手的男子在随着花瓣盘旋,一点点,一点点的转着,满园的花瓣成了他身边的陪衬。
一步步的走下台阶,她在那片花海外站定,笑着看着里面美丽如画的男子,只到泪水滑落,只到泪水将她的视线淹没。
“太子妃”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满眼是泪的转身看四周,顺着那道熟悉的声音。
“庄亦楚”又一道声音在耳边炸起,声音里是满满的悲伤,猛地抬起了脚步,她胡乱的跑着,任泪水在脸上肆虐。
“庄亦楚”还是那道声音,悲切的那样明显,几乎哽咽出声,她在一片白茫茫里站住了脚步,无助的抬眼看四周的空寂。
他来了?他来看她了,可是他在哪里,为什么她找不到他?
为什么他的声音会这样的悲伤,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不要这样的结果。
“我不能没有你”还是那道声音,承载了满满的悲伤“我不能这么失去你,你醒来,就算是罪孽,就算你活得万分痛苦,我也不能让你在我之前离去,我不能接受。”
“···”低头,庄亦楚在原地站定,抬头看四周白茫茫的天地,捂着头大哭出声。
“庄亦楚”声音愈加的近,她猛地站起身,转身看白茫茫处的那一个缺口,大步的向前···
…。
…。
“什么?”营帐内,敦楠手中的杯盏落地,眼睛里都是慌张“自杀了?”
“是”来人拱手“没错,现在正在抢救,据说,应该没事了,天撅的皇帝在照顾,我们上前不得”
“···”无声的握紧拳头,敦楠轻咬牙“好,就应该这样,豫亲王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那人躬身,之后有些犹豫的开口“奴才倒是有个感觉,这豫亲王似乎不再想管他们的事儿,书信到的时候,豫亲王只是拿了拿,就顺手丢在了一旁,奴才看,豫亲王似乎没有看的意思”
“··”轻喘气,敦楠背着手走向帐口,抬头看漫天的星光“是吗?这倒像是豫亲王的性子,不过也无妨,我们手里还有个筹码,莫子冉,该她出场了”
“是”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尾纤轻笑着走出来,对着敦楠躬身后,转身走出内帐。
“哼”看尾纤走出去,敦楠冷哼“莫怪我狠心,是你们不给我路走,那也休怪我绝情无义”
一道身影在院落里落下,正在屋子里帮庄亦楚擦汗的阿丑身形猛地一阵,随后转身,轻点脚尖跃出窗口,在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已经落在了那人面前。
“···”惊恐的往后退了数步,那人神情恐惧的盯着阿丑阴沉的脸庞“你··你··师叔”
“哼”冷哼,阿丑冷着脸扬起下巴,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师傅让我来的”汗水流下,那人恐惧的看着阿丑的神色“师傅让我来捎句话,想知道里面女子的身孕是怎么回事,师叔就跟我··跟我一起找师傅一聚,答案就在里面”
“··”稍愣,只是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阿丑冷笑出声,上前伸出手掂起那人的衣领,飞身而起。
一座空地上,清风吹动着那银白色的长发,站在原地,阿丑放开了手里的人,冷脸看着前面的人慢慢的转过身。
“别来无恙啊,师姐”淡淡的笑着,尾纤轻抚身前的长发,笑的鬼魅之极“我们来个决斗吧”
“不必了”冷冷的答着,阿丑侧头看两边站的人,稍垂眼“我希望你们跟太子妃的事儿没有关系”
“当然”淡笑,尾纤走下石阶,直直的盯着阿丑“我对她们的事儿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我的宝位,师姐请吧”
“··”冷笑,阿丑淡然的往后退了一步,哼笑着看四周“想当年,我愿去大燕做卧底,就是我对天下第一帮的位置没有兴趣,我不明白的是,你如此忌惮与我,为的是什么,师傅她老人家愿意,能把位置交与你,已经证明了一切,你何苦再来苦苦相逼”
“出剑吧”猛地拉下脸,尾纤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剑气指处,一阵阵的风吹残壁,看着剑刺过来,阿丑只是慢慢的扬起了头,看着宝剑慢慢的靠近····
电光火石的距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把宝剑擦肩而过,稳住宝剑,阿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另一端,血顺着尾纤的唇角缓缓而下。
“主人”伴着众人的惊呼,尾纤缓缓地倒了下来,单腿跪地,宝剑ca进地缝许深,缓缓地喘着气,含着鲜血,尾纤抬头看背对自己的倩影,声音里都是得意“那又怎么样?你照样赢不了我,解天撅皇后身上的毒,解药的制作方法只有我懂,莫子冉,你注定赢不了我,我确定”
缓缓地转身,阿丑双目如据的盯着跪倒在地,满嘴含血的人,许久之后,阿丑轻轻的举起了手中的宝剑,指向了跪在地上的尾纤。
“我不认为你是那种人!”冷冷的开口,阿丑微眯眼昂头“想当年,师傅他老人家收你之时,看的无非是你心底那一种善良,如今你落到这一步,怎不令人寒心”
“你没有资格说我”狠狠地甩开两边相扶的人,尾纤双目通红的怒视阿丑“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教训我的,就是你,说什么没有兴趣,没有兴趣你回来干什么?你可以选择死在大燕啊,你不是大燕第一高手吗?你还有什么名利没有得到,哈哈哈,莫子冉,这世上最虚伪的人就是你!”
“…”不动声色的冷笑,阿丑将软间盘回腰间,轻蔑的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男子“知道师傅他老人家为什么不愿意你来继承吗?我要是你,绝对不会再要所谓的答案,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最好的答案,尾纤,师傅在天有灵,听到你现在的这几句话,一定会为他生前的决定含笑九泉!”
“你闭嘴”几近疯狂的,尾纤含着鲜血,恶狠狠地盯着阿丑“现在不是你逞一时口头之快的时候,你的太子妃还在昏迷中吧,还有,单凭你几句话,天撅的新主绝对不会相信,不管怎么说,你那位太子妃夫人,这一辈子怕是在难以立足,怎么样,我这样说,你还能高兴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冷厉的开口,阿丑眯起眼冷瞧着尾纤。
“我要你的命”几乎咆哮出声,尾纤抢走两步,扶着剑站住,血再次流出“我这一生,要的就是你的命,赌之一生!”
“···”无声的咬牙,阿丑怒视眼前的男人,半晌之后冷笑出声“好,好,我的好师弟,我这一生跟师傅做了最相同,最失败的决定,就是当初救了你,就是不该救你!”
“···”看着阿丑转身离开,尾纤无声的咬牙,将手中的宝剑握紧。
一路的纠结,阿丑步回,一路的月光相随,伴着无尽的落寞,轻扬头,看着房间里的灯火通明,阿丑在心里叹气后,抬起手推门,走进内室,床前站着的金黄色的身影,使她的神色一怔,之后慌张的躬身“皇上”
“去哪儿了?”没有回头,独孤震赢冷声,似外面的寒夜。
“奴婢!”有些犹豫,阿丑稍低头,眼睛转着“奴婢··奴婢心事不定,出去转了转,看有没有调太子妃身子的药”
“莫子冉”声音冷到极点,独孤震赢背着手转身,冷眼看阿丑“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朕不会放过你”
“··”神色带着冷色,阿丑低着头微微的眯着眼,许久之后开口“是,新主教训的是”
“跟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危险的眯着眼眸,独孤震赢满是怒意的盯着阿丑“豫亲王那个畜生,到底做了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你··在其中做了什么角色?”
“···”脸色猛地一凛,阿丑直直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许久之后冷笑出声“天撅的新主,这件事你要问谁?”
“···”看着阿丑冷笑的神色,独孤震赢只觉得怒火袭上脑门,握紧双拳冷眼看着阿丑。
“我有说错吗?”冷笑,阿丑直直的盯着独孤震赢的怒色“问豫亲王做了什么的时候,你得问问你自己,想当初太子妃被困九死一生的时候,你在哪里,谁在她身边陪她受苦?
她被掳劫,危在旦夕的时候,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又是谁九死一生的闯百万大军的军营,用命换她的一次生还机会,信报到天撅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别说原因,只问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试问,你有什么资格去责备别人?莫不说,太子妃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就是做了,你有什么资格去抱怨,这一切都是拱手相让来的~”
“你闭嘴”厉声开口,独孤震赢狠狠地拍桌子,门外一对人马破门而入,剑指向阿丑,兵器在灯光中闪着寒光。
“呵呵呵”轻笑着,阿丑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人,往后退了一步,转身走向里面的床铺,伸手去拉床上还在昏迷中的人。
“你住手”挡住阿丑的手,独孤震赢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怒指阿丑“你放肆”
“哼”往后退了一步,阿丑无声的眯起眼睛,直盯独孤震赢的眼睛“莫怪我放肆,我只是觉得,她不该在这里,她不爱你,你不相信她,这就是你们两人的境遇,若是给你们最好一个结局,不如放对方一条生路,她去找她爱的人,哪怕是死在她爱的人身边,她无悔,而你,既然对她没有信任,又何必留下来徒增伤痛!”
“你这个奴才”气的几近哆嗦,独孤震赢握着手的长剑满脸怒意的咆哮般的对阿丑“她爱的人是我,永远是我,只能是我,必须是我··你,没有资格来评断这一切··她不会爱上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永远不会··”
“···”无声的点头,阿丑不在言语,只是强行上前,拉床上躺着的人。
“你给我住手”上前拉住阿丑的胳膊,独孤震赢双眼充满血丝“莫子冉,纵是你有三头六臂,今天想从我这里带走人,也是登天之势。”
“哼”狠狠地甩开独孤震赢的手,阿丑抱起庄亦楚大步的走向门口,门口霎时间灯火通明,整个大院被举着火把的士兵占满,一时间亮如白昼一般,抱着庄亦楚,阿丑往后退了一步,稍转身看身后的独孤震赢,沉思了许久之后,像是做着最后一丝的努力,缓缓地开口“若是,我跟新君讲,太子妃今日遭遇的一切都是被人陷害而来,新君可相信”
“信什么?”几乎咆哮出声,独孤震赢像是忍到极致掀翻了一旁的桌子“白纸黑字,一针一血的事实,朕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莫子冉,你聪明点的,朕的家事,你最好退避三舍,否则,朕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无声的咬牙,阿丑刚要说话,只觉得怀中的人在拉她的领子,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庄亦楚,阿丑一愣,随后惊呼“太子妃,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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