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被亦然“教训”一通后,睿明从中得到很好教育,满血复活,重新回到实验室,开启实验模式。牛魔犇被抓之后,再也没有人找睿明麻烦,原本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平平淡淡在一个又一个试验中度过,可突然有一天,一个电话让他的生活再起波澜。接电话时他正在做着实验,挂掉电话后的他有些恍惚,忘了手里滚烫的电络铁,被狠狠的烫了一下。
电话是小乔打来的。没错,就是初中的那个小乔——他的初恋。七年的时光犹如浮光掠影一闪而过,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想不明白小乔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七年前早干嘛去了?
这些疑问让睿明决定赴约。这么多年来,曾经的青葱岁月,埋藏在心底的疑惑与不甘,是时候来一个了结了。
睿明和小乔相约在海边。去的那天,出租车的收音机中飘出几句歌词: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睿明知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只不过内心心有不甘。
那天,小乔穿着一天白色的连衣裙,依旧是那么朴素美丽。那天有风,海浪拍打在岩石上,溅起水花。他们在海边走着,这个时候风的戏份在逐渐增多,像个调皮鬼,不断吹起小乔的连衣裙。她用手按压裙子,风却越发起劲了。
遥望大海茫茫,看上去却是那么苍凉。
“七年了,怎么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今日的沧海桑田,得益于你当初狠心诀别。”
“当初也是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让我七年不能忘记。”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们走累了,便坐在柔软的沙滩上休息。海鸥在他们四周逆着风,飞起来踉踉跄跄,有的在他们身边落脚休息一下,再奋力飞进风里。
海风阵阵,他们迎着风,望着远处茫茫大海,望眼欲穿。
“你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
“我得了重病,快死了,终于有了勇气来问你一个答案——当初为何突然不理我。”
听了这句话,睿明仿佛被一把改锥深深地扎在心上。他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小乔。她沉默,睿明也沉默,任海浪声在他们耳边肆虐。小乔突然握紧拳头,打向睿明,“打死你个大坏蛋!”
“打吧,如果打能发泄你心中所有的愤怒,你就狠狠的打,打死我都不还手。”
小乔果然听了他的话,狠狠的捶打。
睿明想起以前的种种,心中的琴弦终于被拨动,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将小乔搂在怀里,“对不起!”她哇的一声哭了,睿明也感到嘴中有一股咸咸的味道——那些泪是悲伤陈酿的苦酒,他们都醉得不成样子!
“小乔,我喜欢你,七年前喜欢,现在依然。你说我当年做的那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不知道。就算你当时追求我,对我的学习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我学习不用功,成绩也没有你好,根本没有什么前途可言,所以谈不上耽误不耽误。我倒是觉得班主任是怕耽误你的前途。你看你现在多有才华,考上了好大学,而我还是一无所获。”
“我记得你的舞跳得特别好,你就没有什么梦想?”
“我的余生只有两个梦想,一个是舞蹈,一个是你。我想在生命最后时光里完成。所以,我考来你所在的这所学校!”
睿明的心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苦楚。大海的浪涛声灌进他的耳朵里,一阵强似一阵。他们徘徊在海边,迷茫的望着大海,任海水将记忆的魔盒打翻,记忆如同这波涛汹涌的怒海,将他们淹没。
那天晚上睿明喝醉了,彻彻底底地醉了。当一个人沉醉在一个幻想之中,他就会把这幻想成模糊的情味,当作真实的酒。别人喝酒为的是求醉,而他喝酒为的是要从醉酒中清醒过来。
睿明踉踉跄跄回到宿舍,柯梦诚扶住了他,把他扶到床边坐下,递给他一杯水问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睿明把他跟小乔的故事讲给柯梦诚听。柯梦诚听后,连叹数声,“情圣啊!”
睿明倒在床上,心里很难受。打开音乐,让那悲伤的歌声稀释那如烈酒般浓烈的痛。第二天醒来,太阳的光刺着他的双眼,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醒了?”柯梦诚在一旁拿着拖把收拾地面,一边拖一边埋怨道,“你看看你吐得满地都是,还得我给你收拾。”
睿明起床,昨日的悲伤不给他任何释放它的机会,任由它在身体里横冲直撞。难耐的他沿着学校的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中,他到了小乔练习舞蹈的教室。小乔天生就是一个舞者,那美丽的连衣裙,优美的舞姿像翩翩起舞的仙鹤让人为之迷醉,让人为之甘愿沉沦!
突然,小乔的脚崴了,倒在地上。睿明跑了过去,把她扶起来,放在凳子上坐好,然后蹲下身来,把她的鞋脱掉,轻轻地揉着。
“徐志摩曾说‘不求结果,不求同行,只求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你!’我会陪你走到最后,并祈求上天不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等我当了科学家,我要赚很多很多钱,给你最好最幸福的的生活。“
这种稚嫩的誓言听上去多么纯粹,那么令人感动,又那么令人无力。
为了践行自己的诺言,他要从现在开始把自己能给小乔最好的都给她。睿明带小乔去山上看日出,虽然没有那种大山大水来的壮阔,但小乔觉得,只要跟睿明在一起就是最快乐的时光。她迎着朝阳,仰着脸看着睿明,满眼全是幸福。那一刻她觉得,她已经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了,别无他求了。
睿明带着她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去看舞台剧,去很多幸福快乐的地方。带她吃最爱的皮皮虾。对,小乔最爱吃皮皮虾,味道鲜美,肉有嚼劲。不像龙虾那么贵,一次可以买一大盆,全部倒进锅里一煮,就可以贪婪享受美味,满肚子都是幸福的滋味。
睿明要让小乔快乐,并要一直快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