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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妤宁蔗女清颜,秀外慧中,贤良淑德,乃绝代之丽也,朕心甚悦,钦封为秀女,十日后进宫,钦此。。”
宣旨的声音甚是圆润,却如一个个惊雷滚过。
右侧的妤宁清颜面色瞬间泛白,精美绝伦的脸上泪盈眼眶,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惊呼,若不是身侧的妤宁轻云紧攥住她的手,她只怕自己没有这个勇气再跪在这里磕头谢恩。
左侧的妤宁轻云垂着的头则柳眉深蹙,微抬眸看着跪在面前的妤宁天昱笑容满面的接旨,左拳紧握,恨不得将那份圣旨夺过,狠狠地撕碎。
望着那颐指气使的太监,强压着心底的愤恨,轻轻的扶起地上的妤宁清颜。笑着对着宣读圣旨的公公张口问道,“公公,不知道皇上为何会突然下这样的圣旨?”
“大小姐,您这一声公公,咱家可不敢当。”宣旨的公公笑着对着妤宁轻云一礼,神情恭敬竟比对代妤宁家主妤宁天昱更甚,“这皇上的心思可是我们这些下等人可以妄加猜测的,大小姐可别折杀了咱家。”
“公公谦虚了。”
“大小姐,这皇上还等着咱家回去复旨,若大小姐没有其他吩咐,咱家就先行回宫了。”
“公公......”
“公公,你慢走。”妤宁天昱骤然打断妤宁轻云的话,笑着上前,不动声色的将一张银票塞给宣旨的公公,恭维得目送他离去。
妤宁轻云也知道能在皇帝身边跟随多年的公公,都是成精了的,圆滑世故,说话间滴水不漏,就是自己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圣旨实在是太过意外了,意外地完完全全让人措手不及。
那对圣旨的不满,在看到妤宁天昱含笑的神情时,更是翻倍的呈现脸上,丝毫不再掩饰,脱口对着自己的父亲妤宁天昱就质问道。
“爹,为什么皇帝会在这个时候下这样的圣旨,明明尹王已经来我们妤宁向妹妹提亲,相信皇帝不会不知道。”
“尹王提亲要娶的是正妻,清颜蔗出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妤宁天昱拿着圣旨不甚在意的说道,那一丝恭维早已在宣旨的公公背影消失的瞬间烟消云散,对着含泪**泣的妤宁清颜不悦的皱了皱眉,“还有十天的时间准备,到时候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幅像死了爹娘一样的苦脸,真是晦气。”
“爹,......”本是慈祥温厚的声音,但说出的话,却让妤宁轻云瞬间连连触眉。紧握着手心,上前还想说什么,却被身侧的妤宁清颜轻扯住衣袖。
“爹,......”妤宁清颜贝齿紧紧的咬着朱红的薄唇,一瞬间盈盈泪水止不住的滑落脸庞,似有千言万语,却在看到妤宁天昱不耐烦的神色后戛然而止,婆娑泪眼,无声哭泣。
那份娇柔,那份无助,那份悲戚......连同为姐妹的妤宁轻云都止不住的想要怜惜。可作为父亲的妤宁天昱却是面露不善,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拂袖而去。
妤宁轻云看着面前的妤宁清颜,她太美,只是性子太弱。这样的清颜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踏入那道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墙。
更何况此次的选秀说白了不过是给即将到来的四国国家帝王一年一度的齐聚准备的玩乐的女人罢了。而古往今来,被选上的女人从来没有能够活得过宴会结束的。
那是一条不归路,一条比老死深宫更为无望的绝路。妤宁轻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妤宁清颜就这样毁了一生,她不能让柔弱的妹妹踏上绝路。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
一瞬间,妤宁轻云更是眉头深皱,第一次这么的痛恨自己无权无势,连最基本的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雪,不知何时又开始密密麻麻的垂落。
站在在一座独立、高贵的奢华院落外,妤宁轻云脚步微微一顿,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停留,抬眸,向着院落内而去。
“娘,尹王已经来妤宁提亲了,为什么清颜还会被皇帝钦点入宫?”正正规规的行礼,抬头间,妤宁轻云面带疑惑,却是无比恭敬的低问着高坐上香茗轻握、风华绝代的妇人。
“云儿,你是在怀疑是我做的吗?”十指纤纤,擎金樽一盏,笑得温软,却是威严自成。
短短数语,在这空旷的屋内回荡,敲击着妤宁轻云瞬间收敛心神。
手,与长长的衣袖下悄然握紧,却又缓缓松开。
“女儿不敢。”妤宁轻云抬眸,坦然的接受塌上之人的注视,眼神平静而自然,“只是依目前洛国的形势来看,清颜能够嫁给尹王给我们妤宁带来的利益更大。要知道此次选秀不过是为十天后的四国齐聚准备的女人罢了。”
“很好,继续说。”浅莹美目,洛芫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自己面前这个女儿。她很出色,出乎她意料的出色,但更让她赞赏的是她如此小的年纪就懂得了掩藏锋芒。可就是她太出色了,让她越来越不放心,要知道展了翅的鸟儿迟早有一天会不愿臣服在别人的羽翼之下。
“尹王既然钟情于清颜,若清颜嫁给尹王,这样就等于妤宁和尹氏联姻,将更加巩固我妤宁的地位。”妤宁轻云字字珠玑,面带诚恳,全然是为妤宁一族考虑。
洛芫雅赞赏的点了点头,缓步下得位置来到妤宁轻云面前,“可是女儿为何独独将最重要的一点给遗漏了呢?”
“请娘亲指示。”
平淡的声音、平淡的神情,却瞬间让妤宁轻云心中一凛,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神情自若。
“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让那个贱人攀上尹王这支高枝,我嫡出一脉又如何独占枝头呢?娘又如何再护得你荣华?”低垂着盈眸,看着殿中婷婷玉立的娇美人儿,洛芫雅心里早已另有盘算。
“娘亲,清颜她不会......”妤宁轻云并没有注意到洛芫雅眼中的异样,此刻她只想让洛芫雅去劝皇帝收回成命。
洛芫雅为洛皇的亲妹,洛皇对洛芫雅甚为宠溺,也同时让妤宁轻云的身份堪比公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难怪那个宣旨的公公对待妤宁轻云的态度会比妤宁天昱更为恭敬。
此刻若能说动洛芫雅,将会是解决问题最好的途径。毕竟妤宁清颜也是妤宁的二小姐,也叫洛芫雅一声‘大娘’,这事由洛芫雅出面阻止,再适合不过。
并且,洛芫雅也完全有这个能力。
“不会什么?”洛芫雅抬头,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屋外那一抹与自己面前一模一样的绝色容颜,唇角微勾,眼中闪过一抹异光,“云儿不是喜欢尹王么,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着想。我进宫央求皇帝宣那个贱人进宫,那么尹王能够求亲的对象不就只有云儿你了么。就算尹王再怎么权势跋扈,也不能太不把我们妤宁放在眼里而将已经下下的求亲文书退回。”
洛芫雅拍着妤宁轻云的手背,说得语重心长。可是在妤宁轻云看不到的角落却是用一种讽刺怪异的眼神直直的望着门外,“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明白娘的用意才好啊。”
妤宁轻云背对着门,没有注意到门外突捂住嘴惊呼的人和那人绝美的脸上一瞬间血色尽退苍白如纸的惨状,还有那瞬间睁大的秀目中布满的让人意外的仇恨与不甘。
“娘,是你要皇帝宣清颜进宫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思议,苏轻云不自觉的脚步上前两步。
“娘都是为了你啊,你敢说你不喜欢尹王?”
“我......”
“你敢说在看到尹王下的求亲文书上看到是妤宁清颜的名字,你没有嫉妒?”
“我......”
“你敢说你不想成为尹王的正妻?”
“我......”
三个问题,问得妤宁轻云哑口无言。
“好了,下去吧,我乏了。”一副不甚厌烦的样子,好像面前站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般,洛芫雅优雅的踏上贵椅,头也不回的拂了拂手。
一举一动尽显尊贵,但同时也不可忽视的彰显了淡漠无情。
妤宁轻云眼神复杂的望了望那已然置身在躺椅之中优雅品茶的洛芫雅,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轻轻退出门外。‘娘,你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可是女儿为何一点也感觉不到。世人皆道骨肉亲情、血脉相连,为何你给了女儿高贵的身份却从来不肯正眼看女儿一眼,听女儿说一句呢。或许你说得都对,可是,你是否愿意静下心来听女儿说一句?那般心里没有女儿的人,女儿的骄傲与尊严让女儿不屑去纠缠和强求,你可知?’
鹅毛宾飞的大雪,微风起,落英缤纷。
“清颜,你怎么在这里?”妤宁轻云退出房间,寒风扑面而来。转身间,正好就看到了院外梅树后那抹正**离去的白色身影。
冰天雪地中,她冰晶莹彻的肌肤竟是比漫天的雪花更白上一分。柔弱无骨,宛若一阵轻风就可以将她吹走。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迅速的收敛刚才的黯然,上前,关切问道。
“姐姐,我是来向大娘问安的,没想到你在里面,不想打扰了你们。”妤宁清颜垂眸,对着面前的妤宁轻云解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并且一声不响离去的原因。
妤宁轻云轻轻的一叹。要改变洛芫雅对妤宁清颜母女的憎恨、厌恶、侮辱、以及责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姐姐,我十天后就要进宫了,我想进宫前去闵音俺静心几天,不知道姐姐能不能陪清颜一起去呢?”
交握在身后的双手,节骨根根泛白,手指紧紧抠入掌心而不自知,妤宁清颜笑着抬眸说道。
“清颜,你去找尹王吧,现在只有他有这个能力阻止你进宫。”妤宁轻云思量再三,还是说出了这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早在来找洛芫雅前,妤宁轻云就已经想过,若是说不动洛芫雅,那么,她便亲自进宫去求自己的舅舅——当今的皇帝。可是,这件事竟然是洛芫雅向皇帝提出的,那么自己进宫还有希望么?
当然是,没有。
纵观洛国,依目前的局势看来也只有尹王才可以阻止这一切了,如果他足够爱清颜,能够为了清颜犯险的话。
妤宁清颜因为妤宁轻云的话眼眸深处闪过一抹讽刺,又瞬间掩去,快得没有让妤宁轻云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姐姐,君臣有别,即使尹王权势再大,这抗旨的罪名清颜不能让他承担,清颜不想害他。”
“傻瓜,你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是什么么?”妤宁轻云笑着伸手**去拂去妤宁清颜发丝上的点点白雪,“你就是太善良了,事事都只为别人考虑,却忘了你自己。他若真的爱你,自然愿意为你倾尽一切,你若进宫,就再也无法出来了。”
“姐姐,你让我静一静,好好想想好吗?”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刚好侧开妤宁轻云伸过来的手。在无人看到的角度,柔弱散去,眼底是一抹出人意料的冷光。
——妤宁轻云,收回你的虚情假意吧,我,妤宁清颜,能有今天,还不都是因为你。
闵音俺
“小姐,你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也不多穿一点衣服,看你手冰的。”竹依关心的拿出一件白色的披风给妤宁轻云披上,但还不忘在妤宁轻云身后叨叨絮絮的念个不停。
“还是竹依最了解我。”妤宁轻云抿唇浅浅一笑。
世人皆以为妤宁嫡女喜好红色,但也只有最为亲近的竹依才知道其实她最喜好的是一尘不染的白色。只是她知道妤宁清颜也同样喜好白色,她只要表现出对白色一丁点的喜爱,都可以剥夺了妤宁清颜喜好白色的权利。
有时候她真的不懂,嫡蔗之别真的是天与地的差别吗,她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姐妹啊。
望着缤纷的飘雪,妤宁轻云微微感慨。她生性淡然,而柔弱的妤宁清颜才合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轻轻地抚了抚白色披风上纯白的白狐毛发,妤宁轻云退下披风,“将红色那件披风拿给我,这件拿去给二小姐。”
竹依还未答话,身后已有一个柔弱的声音先一步出声,“姐姐,这么贵重的白狐披风怎么可以给我呢,使不得的。”
“说什么傻话呢。”苏轻云掀唇一笑,笑得亲切,“你我是姐妹,还分什么你我。外面大雪纷飞,你那单薄的衣衫怎么避寒,快披上。”说着就将手上的披风转移到妤宁清颜身上。
妤宁清颜垂眸,“姐姐,闵音俺后院山上的雪梅开了,现在正艳,不如我们下午去看,好吗?”
“好。”妤宁轻云不曾多想,点了点头。
“那我下午在后院山上等姐姐,不见不散。”
妤宁轻云含笑点头。
深冬的天,大雪纷飞。
“这些钱都给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望着低贱的佝偻在脚下望着满地银票露出毫不掩饰贪婪的丑陋乞丐,绝美的笑靥带上点点讥讽,‘姐姐,既然你将我推入火坑,那么,让妹妹也送你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吧。’
“知道知道。”地上连脸也看不清沾满污秽泥泞的数个乞丐匍匐着去争抢着满地的银票,点头如蒜。
“抬起头来看着我。”
绝美的脸颊让地上的乞丐都一时间忘记了金钱的**,淫溢的口水沾上满脸的污秽溅落一地。
妤宁清颜厌恶的退开半步,伸手抚了抚白狐披风上点点雪瓣,“记住这张脸,去后山的梅林等着。只要看到有着这张脸,却穿着红色披风的人出现,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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