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气死人不偿命
“确定无事?”徐清子纵然水术也不差,自己查过一番无大碍,但术业有专攻,多一个人更可靠。
朱玉认真点头,又看了眼师叔祖稍许露在外面的里衣,嫉妒道:“炼云蚕可是六阶妖兽,其制的衣就算我都不易将其穿透,更何况是区区一把宝器,再说,这可是太师祖练的仙衣啊……”他声音越发的小。
徐清子再观观师叔祖,发现其睡得安然,也无大恙,才算是将心给吞到了肚子里。
但只这气血亏损,却不是那么一两天就能调过来的,明日太叔祖若归来,见其徒失了二两血,那不得剥了他的皮。
想至如此,徐清子一把拽住欲跑的朱玉,“你那可还有什么补血的药?”
“没你练的那个好。”
“把你上次得的那颗血珠子拿出来。”徐清子挑眉,知他上次灭妖林小训搞了个血蛹兽的卵,那可是补气血的绝品。
“不要。”朱玉死死捂住储物袋。
“掌门令。”
“不听不听。”
“……”
李阳谦略不悦的看了小声争吵的师尊和师叔一眼,这里有病人呢。
他这眼神也提醒了他俩,徐清子一把将朱玉拉到屋外。
“师叔祖气血极度亏损,明日太师祖归来定是看得出!”
“那和我有什么干系,我家小十三一直月事痛,我要拿着个做七夕节礼物的!”
“你不给我我就告诉太师祖你阻碍师叔祖治疗。”徐清子撒开他,斜睨。
朱玉立即衰了,他明白太叔祖可不会管这些细节,只要徐清子一说,他定脱不了干系。
极不情愿的将血珠子拿出来,他眼中蓄泪,觉得爱情离他越发的远。
徐清子拍拍师弟的头以示安慰,便将他打发走了,进去给师叔祖喂血珠子。
这样一来,太叔祖就应看不出来了……吧。
……
李月龄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鼻子热热的,一摸,发现竟流鼻血了。
嗯?何等美色?
她环顾一圈,发现这似乎是哥哥的房间,看看自己仅穿的里衣,想起自己之前的疑惑,便拉开往里面看了看,胸前不光没洞还有山包。
而且,之前身上的流血地方都不见了,脸也好好的。
她什么时候练就了金刚不坏之体?
这倒是件美事。
正当她欣悦之际,哥哥端了一小碗进来。
见她醒了,却流鼻血,李阳谦立即放下碗,给妹妹擦了,皱眉,他就知道师尊给妹妹服用这么多的补血丹药定会受不住的。
他们倒是免了太师祖的责难了,可妹妹就惨了。
心疼的给妹妹输了些水灵,安抚她体内的燥热。
“可有什么不适?”李阳谦温柔望着眼睛一直随他转的妹妹,摸摸她睡得粉嫩小脸。
“没,哥哥你不觉得我好厉害,毫发无损就打败了个练气五层的小婊砸。”
“休要学那些粗俗之语。”李阳谦刮刮妹妹鼻子,拿起床边的小碗喂妹妹喝粥,这是他特意煮的五气粥,温烂软腻。
“阿瑾说的。”她把黑锅甩给阿瑾,低头就这哥哥的勺子快速喝一口,耗尽体力的结果就是她现在觉得这清淡无味甚至有些许苦的粥都很好喝。
“……”,李阳谦对于妹妹这种甩锅行为见怪不怪,“慢些喝。”
李月龄觉得太慢,端过他手里的碗,“咕咚”喝了个精光,这才抹抹嘴巴,神秘兮兮的看着哥哥,“我已经练就了金刚之体,刀枪不入,就算今天再扎我一百刀我都不带吭声的。”
“……”,李阳谦又气又觉好笑,“什么金刚之体,今天被捅成血人的不是你了?至于你为何没大有损,主要是你这身仙衣是你师尊用六阶妖兽炼云蚕丝练成,据师尊说基本能承受金丹以下的攻击。”
虽然不愿接受自己没有什么金刚之身一事,但心里也一阵唏嘘,幸好这衣服,否则今天她真怕是要玩完。
等她吃饱喝足,也没什么异状之后,李阳谦才绷起脸,开始算账。
“说,为什么这么不会保护自己?你虽有筮法天资,拜在太师祖门下,但如今也只练气一层的修为,不知道要量力而行么?”
见哥哥眯了眼睛,李月龄往被子里缩了缩,又觉得自己明明是很有道理的一方,扬着脖子底气足道:“今天不是她毁了我的容,就是我抓花她的脸!”
“你……”气死我了,李阳谦气得手指都有点发抖,这家伙竟然还在关心这个问题。
“我很坦荡,我为自己骄傲。”李月龄举起三根手指竖在耳朵边。
那模样还真是骄傲的很。
李阳谦握了又握,将拳头捏得紧紧的,低嗤,“胡闹!”
“我是为民除害,打死白骨精。”
“闭嘴!”李阳谦内心深深升起一股无力感。
“你是不是说不过我了。”李月龄斜着眼睛睨他,小样,老子嘴皮子天下第一。
“……”李阳谦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气,想了想自己要跟她谈的中心思想,才缓和了声音,“月儿,有些事情,你告诉哥哥,哥哥能帮你办,为什么一定要伤到自己,让哥哥和父亲担忧呢。”
李月龄思来想去,眼神飘来荡去,就是不看哥哥真挚的眼眸,虚情假意道:“窝错了,哥~我这不是没受伤……哈哈。”再干笑两声,没错,她就是看不惯卿水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用眼神用嘴巴折辱她就算了,竟然要动她脸,她必须奉陪到底。
“那你若下次再遇上怎么办?”李阳谦见她终有悔改之意,总算心里舒服了点。
李月龄点点头,目光褶褶,“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势不两立,水火不容,再遇上她我就绝对不客气,我掀了她肚……”
“够了,天色晚了,你快些睡!”李阳谦黑着脸,将那还想喋喋不休,死不悔改的妹妹拿被子一卷,粗鲁的往床里面推了一把,就转身去外面了。
他得找个地方冷静冷静!降降火气。
李月龄见哥哥走,嘴角一勾,原来哥哥生起气来这般模样,不过总算是把他诓走了,日后的事情全看心情,躲着怕着似乎也不是个道理,她觉得自己似有所感悟,不禁沾沾自喜,不一会就被自己美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