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为红颜
弹指间,花开花落鸡鸣恒武,旷日经年,六载岁月相似,花开依旧,一切看似未变,一切都已无声的变化着,有新的生命降生,也有人归去,转眼六年过去了。
笑儿、黑子、雪狼、黑狼几乎是形影不离,她们就是黑子的影子,期间母亲让笑儿到她那里住,可是笑儿每次都会跑回来,也就不在坚持了。
村子人也都知道黑子家有个美丽如仙的哑巴女孩是黑子的跟屁虫,笑儿与雪狼格外的亲近。
现在的笑儿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宽大的粗布衣裳掩饰了她娇好的身材,近几年笑儿也丰美了,两靥长挂笑,眉颦再无愁,每每调笑笑儿,让她喜笑颜开时,黑子都如蜜般喜悦,两匹狼也身形巨大是普通狼的倍许,黑子这几年从未间断过魔鬼般的锻炼,现在身高六尺九有余,面貌端正无奇,可一双眸子灵动闪耀,身体更壮了,更结实,身形更矫健迅疾。
初春,黑子依旧沿着由他走出的小路向远处跑去。路啊!经常走就形成了路,不必人多,一人也可!
跑到练武场,这已是另一地方了,以前的练武场有两棵树已经被他击打断裂,还有一棵被箭射了一个洞。
现在他练武会有一黑一白陪伴,不过有时雪狼会在家陪笑儿,高强度习练过后,汗流浃背,穿上由笑儿缝制的衣服,如闪电般在林中穿梭,轻矫如猫,快似流星奔回家,吃过笑儿做的吃食,就出去放牧,他与笑儿同骑一匹大马,与同伴汇合就撒欢的追赶起来,相互超越,下面还跟着几只狼,黑白两狼显的很突出,颜色不同身形高大。
说起第一次和笑儿同乘一匹马时,心跳如鼓,细嗅清香芳气笼人,紧张的差一点从马上一头坠下,这让黑子激荡不能自持,丢人啊!虽然多年的同吃同住黑子都很礼让自持,未曾越雷池半步,黑子内心一直都很愧疚,笑儿的至亲好友虽非他所杀,却因他而死,很难释怀,这个问题很难用对错来界定。所以黑子对笑儿待之胜己,如心头之肉。
现在他们这群伙伴已升级为马倌了,他们还有自己的副业,打猎,与村上的猎人队不同,他们打的猎物是归他们私有的,不需要共分共享。他们这几年可是没少打狼,不过已不像当初那样生死搏杀了。猎物打多时对乡邻不吝分享,所以黑子在村上是有很好口碑的人物,上门提亲自然就多了,对此事黑子只是一笑了之,笑儿便愁闷不忿,醋意甚浓,每每让黑子无奈的莞尔。
现在黑子身背角弓箭囊,这付角弓可是黑子用几张好皮子换的呢!
春天,大草原风景宜人,草长莺飞万物复苏,踏春采花,马匹忙着吃翠绿的嫩草曾膘,到了牧场,六斤看马,笑儿今天黑子让她采一些草药。说罢远去。不过笑儿可没采什么草药,而是采起各色鲜艳的小花,自己编起了花环,六斤也非常的兴奋,帮着寻找采摘,看着笑儿在他面前难得喜笑颜开,看着如花胜花的姑娘,看的他眼直手颤口水直流啊!笑儿无意看到六斤那个样子瞬时笑脸尽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视若无物,六斤的脸就垮了下来,如丧考妣,身在三春心似数九寒冬两重天。
日央时未过,黑子他们就狩猎回来了,看到笑儿头顶、脖颈、手腕都带着花环,黑子心想:“妖孽!你这是来祸害人间的吗?”在看笑儿空空的两手,笑儿注意到黑子看她的手就低下了头,两手戳着粗布衣裳,竟把黑子交代得事忘掉了,满是自责。
黑子柔软处一痛,就唇角上扬笑了笑,下马抱起了笑儿,吓的笑儿惊呼连连,因为这是黑子第一次这样对她,还有外人在场,雪白的脸颊瞬时红到脖颈处,黑子这才满意的放下。几个小伙伴看的是妒火中烧啊,眼睛都红了,他们也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了,恨不得把黑子掐死换做他们抱着笑儿。他们也就是想想而已,虽然黑子很少在人前显露身手,但狩猎时能体会到他的可怕,特别是近年黑子特意的去寻找凶狼搏杀。
这时远处传来凌乱的马蹄声,临近都能感觉大地的震颤,“快看是村里的猎人队,真威武啊!”伙伴们不无感叹到!你看最前边的是大山叔,大山叔身材魁伟,络腮胡子,左脸处有一道疤痕,身高七尺开外,身上煞气浓郁,顾盼自雄,脖颈处带着满是兽牙的饰链,伙伴们的狼本能的感觉到来人的危险,动物的六识极其敏锐,如果经常屠杀它们的同类凶兽就能感觉到死亡的煞气,除了黑白两狼其他的都潜伏到远处的草地上了,雪狼和黑狼前腿叉开,狼头低垂,露出獠牙以示警告,护在笑儿身前,大山叔多看了两匹狼,黑子他们没在意这些纷纷的上前和猎人队打招呼,叔、伯、哥的各种称呼着……,大山叔到黑子身前,目光和善说:“不错!不错!再过几年你就可到猎人队了,我们又可多一条汉子”。后面的猎人都很诧异,大山队长是很少赞许别人的,下边人神情各异,一些青年小伙看到笑儿时都眼睛发亮,其中一人揶揄到“哟!这不是小哑巴吗?真俊啊!嫁人没啊?要不给哥哥暖被窝吧?”一些俚俗话语一出口笑儿就躲到了黑子的身后。听到这些,年轻的猎人们哄笑起来,黑子侧目看到笑儿眼含泪花,黑子的心有如刀割猫挠,血液上涌,双目赤红,黑子双拳紧握,毫无预兆,一个箭步闪电般蹿出,奔向说话那人,一拳挥出,拳风强劲,击在马腹,骏马如被千斤巨锤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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