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救一次

第四章 又救一次

南乡宾馆一盏孤灯伴着柜台,半个人影都见不着。

“苏了了,你真的没收这家店老板的好处?”

苏了了白了一眼徐帅。

早上自己还大力给他推荐可以放心住这家宾馆,可眼下的情景有点打脸,柜台人都见不到,可见其它服务能好到哪儿去

听到楼上的麻将声,苏了了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她这干妈哪儿都好,唯一缺点麻将是命。

“要不你换一家吧?”

徐帅往床上一趟双手枕于脑后,“不换”

苏了了眨巴着眼,不换?这几个意思?

“别告诉我你要住在这儿?”

“我不介意跟你拼房省一半房钱”,徐帅以手支头,一副我多善解人意为你着想的模样。

“我介意”,苏了了像只被激怒的刺猬,全身上下树立起防备的尖刺。

“苏了了,我才被毒蛇咬,要是单独一个人静悄悄死在别的宾馆,祸害了别人不说,你良心不会痛吗?对陌生人的你我尚且英勇无畏,你对救命恩人就不能怜悯点分他半间屋?”

“我……”

“你什么?屋里两张床,你一个人睡的过来么?就这么定了要是半夜有个什么余毒发作,你还能帮我打个120不是”,徐帅像块口香糖一样趴床上不起来。

苏了了气的炸毛,救命恩人,救命恩人,这厮就知道拿这理由堵她的嘴。

她气啊!这节奏不妙,细想下又觉得在理。

他要是毒素没清除干净,死在别的宾馆!害老板惹上官司不说,生意恐怕也不好做,南乡宾馆就是个例子。

可这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也不是个事不是?

徐帅瞧着她眉头松了又皱,在聚拢堆砌和舒展平复间往返徘徊,忍不住开口:“其实你不用纠结,我女朋友倾国倾城、端庄秀雅、气质脱俗。”

说完目光细致地把苏了了从头到脚审视一番,啧啧瘪嘴:“你差远了”

“…………”

话说不在意自己魅力的女人不是女人。

她苏了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校花级别的人物,这男人不是审美扭曲,就是眼瞎、眼瞎!

一夜安睡,苏了了醒来时右侧床上早已没了人影,被子折叠的跟块豆腐干一样工整,床单没有一丝褶皱,看不出有人睡过的气息。

难不成见鬼了?

苏了了揉搓着脸颊确定自己没做梦,

管他呢我又不是他妈,某人的存在感低的忽略不计。

昨夜气的她连澡都不想洗,闻闻自己一身馊味,衣服上还夹杂着烟熏味和酒味。

邋里邋遢地睡还有另一层深意,臭哄哄的女人对男人来说倒胃口没吸引力。

洗完澡换好衣服,坐床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房门咔的一声被推开,徐帅携着一身荷尔蒙气息走进来。

看他汗湿衣衫,苏了了懵了下:“你去晨练了?”

“嗯”

“明儿记得叫上我”,苏了了是个十足的运动分子。

徐帅闪进卫生间,出来时换了套身新的着装。

“你有钱买衣物?”

“你钱包里拿的,我的家当都归你管不是?”

苏了了语塞,昨天才收了他一万块,这大热天的不换衣服是要命。

只是这男人属猫的?还是属鬼的?居然起床一点声音都没有?

徐帅看了她一眼,废话,让你都听见响动了,我还混什么。

吃完早点徐帅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打算继续补充体力?”

昨天睡了一天,今儿是怎么着也不能再腐败了,苏了了摇头问道:“你有?”

“我出胆子你出人,跟着哥哥我冒险去不去?”

苏了了经过一翻缜密思考后冒出句:“呃,那钱谁出?”

俗女,俗!

徐帅长臂一伸搭在苏了了肩上,附耳说:“哥们,咱俩也算经历过生死的人,谈钱多俗。”

孟满这边陲小镇有多边陲呢?出国比去县城近。

十人座的客运面包车在坑坑洼洼的山间道路上行驰,

微信叮咚一响,苏了了点开一看不得了。

那个叫金子的又转来一万块,并留言:袅袅女神我兄弟给你添麻烦了,别介意啊!

看来在这厮身份证拿到前,她这保姆角色是逃不掉了,快递从北城到孟满镇要七天,加油吧苏了了。

徐帅所谓的冒险就是进城后买买买,理由镇上的衣服太难看,

苏了了吃着冰淇淋陪他逛了一家又一家的男装店,有钱好任性花。

“单据我给你留好了,方便你回去算账。”

苏了了懒得理他,叫嚷道:“我要吃饭”

回来时已经六点了,苏了了趴床上挺尸,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补充体力睡懒觉。

“小心”

徐帅眼疾手快把苏了了从床上拉起来,力道之大导致苏了了重心不稳,整个人扑在徐帅身上,两人往身后床上倒去,随即徐帅抱着她一个翻身“噗通”翻滚掉下床。

“我的腰”

悲催的是苏了了当了垫子,虽然床不高,徐帅用手护住她的头,但身体还是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快躲到椅子上去”,徐帅抓她起来让她退后。

“怎么了?”苏了了揉着她的腰。

徐帅拿来撑衣杆掀开被子,一条大拇指粗筷子般长度的黄褐色蜈蚣爬了出来。

“这屋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蜈蚣?”

“谁知道”,徐帅手起棍落一条蜈蚣便命丧黄泉,接着又从另一张床上的被子里枕头下翻出两条来。

苏了了站在椅子上,指着床垫说:“你把床垫搬开检查下,下面肯定还有。”

“你这般淡定证明你不怕,你干嘛不去?”

蜈蚣这生物全国各地都有,版纳乃热带雨林气候,多蛇虫而且体型较庞大,这么大的蜈蚣一般女子见到早吓得尖叫,苏了了镇定的出乎他意料。

“我不怕还叫你去?”

虽然呆的时间久了,对这样的大蜈蚣有一定的免疫力,但见到还是会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徐帅拉出床垫,从缝隙里又抓出几条,里里外外把房间搜查了一圈,打死了十条蜈蚣。

苏了了这下不淡定了,盘腿坐在椅子上,揉搓着发痒发麻的手臂,!“我的个乖乖,这是遭虫咒了?”

看着吓得脸色苍白的女人,徐帅勾唇一笑,把从床下捡的骨头放到桌上。

“遭没遭虫咒不知道,但人为却是可以肯定的。”

苏了了指着桌上的骨头:“人为?你是指这个?”

“这是鸡骨头,蜈蚣最怕公鸡,但鸡肉却是它们喜欢的,很多人用公鸡骨头来诱捕蜈蚣,你有躺床上啃鸡肉?然后再把鸡骨头丢床底的习惯没?”

苏了了摇头,她还没那么堕落。

“所以这些骨头和蜈蚣是有人故意放的,可惜有两只蜈蚣太调皮,溜出来兜风被我发现了,如果它们一直缩床下啃鸡肉,晚上等咱们睡下再爬出来,那麻烦大了。”

徐帅拿根牙签拨开蜈蚣的嘴,牙齿全是黑色证明涂了毒,但他并未打算把这事告诉苏了了。

“呃!你别说了,我渗的慌”,苏了了使劲揉搓着手臂上又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徐帅拿个胶袋把蜈蚣装好准备拿去丢掉,苏了了阻拦说:“等一下,这个留给我干妈泡药酒,蜈蚣酒好像对风湿什么的有用。”

“泡药酒要活的,在酒的作用下它们会吐出体内毒素,这种死的没用。”

徐帅系好袋子口,随口编个借口糊弄苏了了,这种被淬毒的蜈蚣只怕会闹出人命。

“生物学家,你全打死了,就没想过抓个活的回去研究研究?太没科研精神了”,苏了了打趣道。

“苏了了,你该关心的难道不是我又救了你一命?你小命还没这蜈蚣值钱?”

“你……”苏了了理屈词穷,该死!跟这男人交锋她就没赢过,为转移话题问道:“你说谁会这么无聊?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有可能你住的是家黑店!”

“不可能,这宾馆的老板是我干妈”,苏了了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决。

徐帅一副发现奸~情的样子:“噢!怪不得昨天,你会好心给我推荐住这儿”

那表情溅的让人手痒不打不痛快,苏了了起身跳到徐帅跟前,“收回你刚的话。”

徐帅微仰着头,侧脸看眉峰聚、鼻梁挺、薄唇微呡有种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我掐死你”

房门在这时“咔嚓”一声被打开,映入老板娘眼帘的是一副错位的香艳画面:男的斜靠在床头,苏了了单腿跪在床上,上身遮住了男人的脸,从背后看男人的脸正埋在她胸前,加上摇晃的身形……

咳咳……来人咳嗽了两声,“了了,那个干妈不是有意的,你们继续。”

门砰的一声关上,苏了了羞愧的脸都红了,再看徐帅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气的她抓个枕头砸过去:“去死”

------题外话------

话说竹子君第一次见到蜈蚣,筷子长,比我大拇指还粗,在藤椅上睡午觉的我一声尖叫惊动了左邻右舍,隔壁小哥提了酒瓶来帮忙徒手捉了去,徒手……牛叉极了!然后嘛一次认识所有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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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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