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义子景阳

第十章 义子景阳

“我听父亲的。”洛霁说道。

“听说你上次病了,这天气乍暖还寒,要多加小心。”江景阳说话声音低低的,看不清脸上表情。

“多谢江大哥关心。”

空气之中再一次凝滞,彼此无话。再世为人,她重新思量她需要的良人,江景阳温润正直,是可托付之人,可这沉闷的性子,要相处一辈子,她想想就觉得头皮开始发麻。

这一顿家宴因为二叔、三叔的突然闯入,闹得不欢而散。入了夜,姚小娘伺候洛家老太太,问了句:“娘,你说伯爷为何那么喜欢江景阳?我总感觉,老爷心里对这个江景阳格外的亲。”

嚎了一天的洛家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也没精力,疲累的躺下,嘶哑着嗓子,摇手回绝:“睡去吧!”

姚小娘暗中翻了个白眼,轻手轻脚关上房门,却看到洛雪在等她。

“娘,祖母睡了?”洛雪上前搀扶姚小娘。

“嗯,这老太太就是个糊涂鬼,就嗓门大,什么用都没有。”姚小娘没好气的说。

洛雪轻抿唇,小声的凑到姚小娘耳边,说:“娘,你今天有没有发现,当爹爹说要退亲之时,江景阳脸上露出的笑容。”

“哦?有这回事?”姚小娘眼眸一转,握着自家女儿的手,慢慢走在回廊里,转着手里的帕子,思虑着说,“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还存了这心思,不过你爹那么喜欢他,如若真将洛霁许配给了江景阳,对我们,倒是好事。江景阳也就你父亲看的上眼,孤身一人,毫无根基,不足为虑。经此一事,礼宣侯世子日子恐不好过,如若有人对她嘘寒问暖,你说,他会不会心动?”

“娘,如若父亲不将洛霁许配给江景阳呢?”洛雪反问。

“那我们就让它木已成舟!”姚小娘眸子精光毕现,在这黑魆魆的夜色之中,泛出炽热的光亮。

夜色中,落月阁内,一盏红烛,阿珍剪了好几次灯花,也没催的动洛霁上床,她记得自家小姐从不爱看话本子,也不知道龙羽从哪里得来的,竟引得洛霁如此着迷。

龙羽走入,附耳说了几句,洛霁微微点头,过了良久,抬起头将话本子递给龙羽,笑说道:“二弟水平见长啊,虽有几次小错,但瑕不掩瑜。礼宣侯老夫人花了这么多银子,这才将她宝贝儿子的事情在宗人府给压下来。可惜啊,她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说着,又吩咐阿珍取出木盒,打开后从中取出银子,又放在龙羽手里,笑着说:“既然大家都想知道礼宣侯世子做的好事,那就多多益善吧!”

龙羽忍不住嘴角也勾了勾:“这次,看礼宣侯世子还怎么狡辩!”

阿珍在边上听的真切,略一沉吟,从怀中掏出一手绢,将里面所有的银子也放在龙羽手里:“小姐,这种大快人心的事情怎么能少了阿珍这一份呢?”

洛霁心中一热,顿时明白了阿珍心思,原本想推辞,转念一想,倒是莞尔,笑说道:“阿珍,这话本子那么精彩,定会让洛阳纸贵,小姐我保准让你赚个盆满钵溢!”

“不,不,小姐,我有银子!我不要赚银子!”

阿珍一脸紧张的模样让龙羽也笑了起来,主仆三人取笑了一番,洛霁说了声肚子饿,阿珍这时候才想起炉火上还炖着川贝樱桃肉,急忙就跑了出去。

“龙羽!”洛霁轻喊,龙羽靠近,“那一对母女暂且你留意着,只要我和江景阳保持距离,她们的如意算盘就打不响。现在最重要的是帮我留意好洛晟!如果他要外出参加诗社,你一定要通知我!”

“二少爷?”龙羽微惊。

“对!”洛霁颔首,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就是今年,二弟外出参加诗社,被疯马踢伤心肺,疼痛三日,撒手人寰。她爹中年丧子,几乎奔溃。

龙羽虽不明白,却依旧答应,临出门前,洛霁叮咛了一句:“这话本子是民间一无名氏所著,经由多人修改编纂,出现了几种版本,深受百姓喜爱,广为流传。”

“明白。”龙羽点头答应,出门之时看到阿珍小心翼翼的端着川贝樱桃肉进去,她不由莞尔。

果不其然,这话本子很快就在民间广为流传,后来竟然连宫里都有了,没成想,皇帝身边的宦官为了拍皇帝马屁,偷偷塞了一本给皇帝。

当今看完,略一沉吟,只说了句:“话本子写的不错,可惜剧中这小王爷人品不堪,何以表率?”

皇帝身边的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皇帝言下所指,很快就有谏官指责礼宣侯世子枉顾人伦国法,国丧期间蓄养娼妓为外室,礼宣侯枉为人父,治家不严。

皇帝原本就想找由头压压京城这帮皇族贵胄的气焰,自然乐的顺理成章,下了圣旨申饬不说,直接将凤清的功名革除。一时之间,原本炽手可热的礼宣侯府,门可罗雀。

洛钢将聘礼送还给礼宣侯府并无多少繁杂,礼宣老侯爷愧疚难当,几乎要泪洒当场,倒是让洛钢平白多出几分心虚,反而安慰了礼宣老侯爷好久。日落时分,这才珊珊然回了府。见女儿站在门口等,这才想起来说好晌午就回的。

“霁儿,等急了吧?”洛钢不满多看了一眼阿珍,“明知道你们小姐大病初愈,还让她在风口里面站着!”

阿珍原本胆小,被洛钢虎目一瞪,顿时吓的面如土色,洛霁扯住洛钢的袖子,语带三分娇嗔:“爹自己说话不算数还要怪我身边的丫头!我在门口只站了一会儿,不相信的话,你问门房!何苦凶我的人?”

“呵呵!爹错了,还不行吗?”武勇侯爽朗大笑起来,朝阿珍说道,“那个谁,你别放心上!”

门房不由的羡慕起阿珍,武勇伯武将出身,从不苛责下人,但性格爽直易怒,旁人从不敢求情,也只有洛霁敢。虽是一句话的事情,可关乎到体面。

“不……不敢……”阿珍吓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虽然还是“那个谁”,但面上顿觉有光。

“爹,这事情办成了吗?”洛霁轻问,她不仅是为阿珍找面子,更是为自己,踩低攀高,是人之常情,尤其在这个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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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天下:皇叔,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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