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7章
我住的时光花园小区距离公司不远,即使步行上班,大约也就二十五分钟左右。房子是2007年年初买的,五跃六的一个跃层,一共一百八十平米.当时的房价还没有现在这么离谱,每平米一万三千出头点,加上各种杂七杂八的税费,差不多二百六十万。
我当时做了三年项目助理,才刚刚升职到项目经理一年不到,收入比起现在来,还是有不小差距的,最后找同事借了点,加上自己三年的积蓄,凑了一百万付了首付,剩下的办了个二十年的按揭,每个月单是贷款就要还接近一万块。项目经理的月薪才不过一万块出头点,加上几个补贴也不到一万三,再扣一千三百多的税,实际拿到手的就一万一出头,所以2007年那一年,我从头到尾都过得紧巴巴的,经常靠小师妹接济,直到年底拿到了年终奖才解脱出来。
我们这个行业的收入结构比较特殊,工资就是零花钱。基本工资其实都不算很高,放在各行业中来看的话,大致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现在一个刚入行的项目助理基本工资大概是一个月七千出头,而我2003年入行那时候,还不到五千。升职到项目经理之后,比如现在的柳笛,一个月大约一万二左右,再上一级到了我这个级别,一个月一万八。至于从我这一级再往上、李坤那一级开始,就是拿年薪了。另外按照级别不同,每人每个月交通补贴、餐补、话补、置装费等等,加起来大约还有一千到五千不等,目前我这一级是三千。
我们的收入大头主要是年终奖,而年终奖的多少又取决于这一年之内做了多少项目、利润水平如何。假如这一年什么项目都没做的话,项目助理大约能拿到十五万左右的含税年终奖,项目经理二十万,我这一级则是三十万,这算是基础年终奖。在此基础上,每做一个项目,根据项目类型的不同,净利润的百分之三十到四十会计入团队奖金,按照项目运作过程中的贡献大小以及职位级别来进行分配,年底计入年终奖一起发放。从这两年的情况来看,项目助理的年终奖大约在三四十万之间,项目经理是六十到八十万,而我这个级别的,基本都在一百万出头。
我住在小区的4幢,小师妹柳笛也住在这个小区,在18幢。我买的时候这个小区还是新房,而她则是今年年初买的二手房,还是我给她介绍的。
我住的这幢楼一共就只有六层,没有电梯,而我又算是住在顶楼。我在楼下停好车之后,将赵锦秋勉强叫醒,她依然还是迷迷糊糊的,我几乎算是半搂半抱的把她弄进了家门,放在客厅沙发上平躺着,然后去厨房给她泡了一杯浓浓的白糖水解酒,我也不知道这个对她管不管用,反正对我自己倒是挺灵的。
当我泡好糖水端着走回客厅的时候,却见沙发上的赵锦秋翻了一个身,面朝着沙发背。由于角度的原因,她裙摆之下、包裹在白色底裤里的丰满翘臀顿时就映入了我的眼帘,那半遮半掩的样子,还真是美不胜收啊,令人浮想联翩,我几乎忍不住就扑了上去。
不过在刹那的冲动之后,我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她和我毕竟是初次私下接触,尽管各自心怀鬼胎,但以我此前对她的性格分析,她不可能对我完全放心、毫无防备的把自己灌醉交给我,十有八九其实是清醒的,至少醉得不像看上去那样厉害,那她为什么要装醉、装睡呢?
当然一个合理的解释是,从她的角度来讲,在这样的状态下与我发生关系可以避免很多尴尬。但问题是,于我而言,在她清醒的状态下和她发生关系,最多只是一个道德问题,而在她醉得人事不省的情况与她发生关系的话,那就不光是道德问题了,同时还会涉及到法律问题——这个女人有野心,人也很聪明,我不得不防着一手啊!
我强压下心头升腾起的火焰,走到沙发旁叫了叫她,自然是没能叫醒,我扶起了她的头:“来,赵小姐,喝点白糖水解解酒,喝完送你上楼睡觉。”一面说着一面给她喂水,她很配合的把水喝了下去。
然后我就横抱着她上了楼,放在了一间客房的床上,因为之前的那个担忧,我连裙子都没给她脱,只是脱了她的鞋,就给她拉被子盖好,然后关灯退出了客房,顺手把门带过来关上。
退出客房之后,我先回了隔壁我自己的卧室,而且故意走的较重,发出脚步声响,以及关门的声音。进到自己的卧室后,甩了拖鞋光着脚,又悄悄地拉开门,蹑手蹑脚的猫回到那间客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
只过了不到十秒钟,我就听到里面床上发出声响,从这声音判断,大概是她从床上坐起来了——她果然没醉!我微微冷笑了一下,就轻轻的退回了自己的卧室,轻轻地关上门,这回是真的躺上床了。躺在床上,下身涨得难受,隔壁房间里就躺着一个大美女,在如此的煎熬之下,我当然睡不着,于是就在心里计算了起来。
到了这一步,肉都到嘴边了,就这样罢手我当然不甘心,可直接跑进去和装醉的她发生关系的话,风险又实在太大。干我们这一行的,每天都在计算着风险与收益,因此风险不光是挂在嘴上,也确确实实的深入到了心底。我确实很馋这个大美女,但我要冒的风险却是以后处处受她挟制、甚至身败名裂而在高墙里度过个十年八年,算算,这风险和收益完全不成比例,不值得啊。
能不能琢磨出一个什么交易模式来,让我在吃到肉的同时,又不担什么风险呢?我只用了几秒钟就想明白了,目前在这个博弈中,我已经处于完全的被动了——一个醉酒的人,可以给她解酒,一个睡着了的人,可以把她叫醒,可一个装醉、装睡的人,却是解不了、叫不醒的,除非她主动醒来!
好在在整盘棋当中,还是她有求于我,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也许能找到破解当前僵局的办法吧。
我在生理的煎熬中翻来覆去,心里期盼着聪明的她能找到一个破解当前僵局的办法。就这样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我忽然听到隔壁卧室开门的声音,顿时心里狂喜——来了!
随即就听到她走到了我卧室门口的声音,从脚步声判断,她是光着脚。紧接着就是敲门声响起,我一直等到她敲了三次门之后,才强压下心中的兴奋,打开床头灯,眯着双眼,装出一副刚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样子拉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