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同房
?作为朝中的中流砥柱之一的吏部尚书,尉迟珞觉得她最苦逼的就是每天都要早早去上朝。虽然比起金流国和卫庆国等其他男尊国家,姁姮国早朝的时间迟了一个时辰,可是这对尉迟珞来说,还是难以接受。
是的,难以接受。就算是为官已有两年,尉迟珞还是无法适应在本应该和宠爱的小侍君在被窝里甜甜蜜蜜温存的时间,而是到一个全是女人的地方,听着那些倚老卖老的老女人争吵。
尉迟珞深知,在其位谋其职,如果她敢公然旷工,身为三公之首的母亲大人尉迟昭会第一个打死她!
所以,尉迟珞对小白兔九珍上下其手之后,吃够了豆腐才依依不舍地坐上了马车,往圣心殿赶去。
在圣心殿的殿门前,一群大臣都在说着无聊的事情,在等待中,尉迟珞揉了揉眼角,没形象地打了一个哈欠,在一旁的礼部尚书梁怡然轻轻地拍了拍尉迟珞的肩膀,带着促狭的笑说道:“小珞珞,听说昨晚太师大人到你的府宅去了?不过,看你这副纵欲过度的样子,该不是昨晚闹到很晚,所以现在很累?”
梁怡然看到尉迟珞才一转过头,她已经开始哭丧着一张脸。
“梁姐姐啊喂,我这副样子像是纵欲过度?这分明是欲[河蟹]求[河蟹]不[河蟹]满好吧?”尉迟珞那一张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堆,好看的桃花眼尽是哀怨。
梁怡然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难道太师大人逼你和你的正君同房了?你有没有吃了他?”
“别提了……往事不堪回首呀……”
“什么事情不堪回首啊,珞珞?”一个清灵的声音在尉迟珞她们身后响起,然后尉迟珞就被一股力气拉到某人的怀里,撞到了两坨软绵绵的肉上,一阵头晕眼花。
“给二殿下请安!”梁怡然行了一个礼。
“啊,是二殿下呀?”尉迟珞揉了揉头,从那软绵绵的胸前起身,然后对着来人笑了笑。
“珞珞,都说啦别叫我二殿下了,我们一场姐妹,这么叫会生分的。”当今二公主淳于若桑拉住了尉迟珞的手,抱怨道。
“若桑姐姐,现在是要上朝嘛,我们也得分场合是吧?”
“可是珞珞你就称呼梁大人为‘梁姐姐’……”
梁怡然摸了摸鼻子,那啥……她这是无辜躺枪了吧?
“好吧……”尉迟珞让步了。
突然,城楼上的鼓声咚咚咚敲响时,在场的大人们便开始排列好队伍、整理衣冠。
二公主对着尉迟珞说道:“珞珞,你昨晚去青[河蟹]楼了吧?”说着,她促狭地瞥了尉迟珞一眼,“小梓知道了哦!他说,他知道要是谁怂恿你去青[河蟹]楼,非得将那个人嘶吧嘶吧地团成一坨……”
二公主的眼神若有所指的瞥了梁怡然,梁怡然又一次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咳了咳:一大早就躺枪两次,是个不好的预兆。
“咳咳!为什么你们人人都知道我去青[河蟹]楼啊?你们都是有预知能力吧?”尉迟珞争辩道,要是这一位也闹起来,那就麻烦了……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梓对你是有多执着,估计你昨晚收的那只小白兔可能会被他弄死哦!”二公主淳于若桑风凉地说道,好像就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平静。
“……不会吧?若梓不是那种人的!”尉迟珞自我安慰道。
“你又不是不认识小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哦!不过,他叫我给你传一句话,下朝后他会在吏部府衙等你哦!珞珞你要准备好说辞哦!”
这时,悠扬厚重的钟声响起,远远的扩散,朱红色的宫门重重地开启,百官鱼贯有序的沿着金水桥进入太和门。
尉迟珞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低下头,默然地跟着队伍前进,脑子里开始准备哄住淳于若梓的说辞了。
在很多人的认知里,每日上朝所论之事,皆为关乎天下苍生黎民百姓的大事。而实际上,若是在太平盛世,没有什么天灾**,每日根本就无大事可以商议,一年下来,也就那么几件大事,可以让史官在史书上记上一记,其余的多为诸般琐事,不得不做,做之乏味,正如此时,礼部尚书和光禄大夫所议论的事情一般——
“微臣以为,卫庆国新帝登基是为重大,应有我姁姮国特派出使臣才能显示出我姁姮国的皇恩浩荡,天子尊严……”
“光禄大夫此言差矣!卫庆国新皇方才登基,必是忙碌于平定国内的动[河蟹]乱、安抚人心,想必是没有多余时间来安排我国使臣?”礼部尚书梁怡然据理力争,“再说,若是要出使卫庆国,又该派谁前去?使者的身份既要高贵,才能体现出我朝的重视,又要派遣极致的使臣,才能保证我姁姮国的天威……”说完,梁怡然对着龙椅上的女帝鞠了鞠身,“还请陛下明察!”
尉迟珞站在她的位置上一动不动,既不出言相助,参与辩论,也没有兴趣去看她们无聊的争吵,从上朝开始,尉迟珞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心想等一下得如何应付五王子淳于若梓……尉迟珞恹恹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女帝,只见她也是百般无聊般半托着下巴,看着底下的朝官就这件事情大谈特谈……
女帝陛下精致的五官都遗传给了五王子淳于若梓,不过,淳于若梓的眼角有一颗魅惑人心的泪痣,与庄严肃穆的女帝相比,作为最受宠爱的五王子淳于若梓更带有一种颠倒众生的美。
哎,淳于若梓美则美矣,可惜五王子的身份架子摆在那里,一点也不好应付啊……皇家人就是麻烦!
“微臣认为,吏部尚书尉迟珞大人正是合适人选。首先尉迟大人身份由建国起本是尊贵,在朝中也是最为年轻的官员,却早已经位列六部宰相之一,尉迟大人的足智多谋是朝中各大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加之尉迟大人的正夫宗政氏原是卫庆国皇族宗亲,从卫庆国远嫁而来与尉迟大人皆为夫妻,于情于理由尉迟珞大人出使卫庆国最好不过了!”
光禄大夫的一番话说完,得到了她那一派的支持,朝中顿时议论纷纷。
喂喂!你们别当着我的面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推荐我啊?我才不要出使卫庆国啊!女帝陛下您千万别误信谗言,“谋害”忠良了!就算家里的那一位是卫庆国的皇室宗亲,可是他嫁到了尉迟家就是尉迟家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谈论娘家的事情?
接收到二公主淳于若桑似笑非笑的眼神,尉迟珞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心想着是否需要上前帮助礼部尚书梁怡然一把,把自己有可能出使卫庆国的机会给推翻掉。
在她还在犹豫时,龙椅上面的女帝已经摆了摆手,制止了她们的争吵,“众位爱卿,够了!此事不急,稍后再议。退朝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