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伤害忽如其来

第三章,伤害忽如其来

聒噪不停的蝉鸣,让人烦躁的夏天,还有忽然开心起来的疏馨。

一直在房子后面的林子里闲逛的疏馨,忽然发现了些许蝉蜕。不由想到,既然有蝉蜕,那么就一定会有金蝉!而且看这周围蝉蜕的数量,估计这里的金蝉也不会太少。

那这可能就是条财路啊!噢!票票快来姐姐怀里,让姐姐好好看看你!

但是!这里的人也有可能不吃它啊,这倒是个问题。

不过问题也不大,先回去问问季老三关于这金蝉的情况吧,先了解清楚再做打算。

“老三,老三!你出来一下,我问你些事情。“疏馨从树林回来后就直奔东屋而来,敲着他们的房门喊季老三。

此时,正呆在屋里的季天霖一听到疏馨喊他怔愣了一下,神情呆滞半刻,回到:“哦,好你等一下。”拿着床边的拐棍,摸索着去给疏馨开门。

“吱呀”一声,木门一开,疏馨边要拉着季天霖出来,边开口说:“老三……“

疏馨话未说完,手里的胳膊便挣脱了,她看着落在空中的手,有些尴尬,嘿嘿笑道:“我,我有点急了,你别介意啊,别介意。嘿嘿……”

季天霖清澈空灵的眸子有点微闪,磕磕绊绊的说:“没,没事。有事进屋说吧。”说着侧身要进去,疏馨又一把拉着他,说:“老三,干嘛一直窝在屋里,出去说吧。”

疏馨说完,见季天霖没有回话,也没有动作心里暗说自己一句:叫你多管闲事!

气氛再次尴尬起来,疏馨自己给自己个台阶,“呃,屋里说就屋里说吧,都行都行哈。”说着自己先进屋里去了。

疏馨这边刚在案前的木凳子上坐好,忽然从屋顶掉落一条红黑相间的花蛇,滑腻冰凉的触感让疏馨吓的惊叫起来。

“啊~!”疏馨弹跳起来,逃到季天霖身边,死扯着他的袖子,惊恐万状的说:“蛇,蛇啊!“妹的,这东西居然落到了她的背上!要知道姐最怕蛇了!

一听到疏馨的惊叫,季天霖便吓了一跳,比她还不安。

“怎么了?没事吧?有咬到你吗?快处理一下啊!“季天霖微侧着脸,满脸担心着看向疏馨,手还主动拉着她的手腕。感受到季天霖的不安和担心,疏馨连忙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没有被咬到,不用担心了,蛇也已经逃跑了。”

季天霖听她这样说,不由松了口气,心里又不自觉的升起一股自卑感,“多无用!你个瞎子,你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瞎子呵,瞎子!你个瞎子!”

一直看着季天霖的疏馨忽察觉到他灰暗的情绪,有些不放心的说:“我已经没事了,也不知道那蛇藏到哪里去了。不如我们去外面说吧。

“我想休息了。”拒人千里的语气一出,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低了八度。

疏馨看着他沉默着摸索到床上躺下,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这忽然而至的“小情绪”是怎么回事。算了,让他静静吧。

关上房门,开始忙活逮金蝉的需要的工具。像用来装金蝉的东西和戳高处金蝉的竹竿等,这些都要提前搞好。

这边疏馨忙活着自己的东西,那边季家兄弟俩还在去目的地的路上。

翠竹丛生,野草萋萋,一幅生机盎然的样子羊肠小道边上生长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簇簇团团,清香淡雅。时不时竹林间送来一阵清风,舒展了山的筋骨,舒畅了行人的心脾。走了大半晌午的两人,此时依旧精气神十足的样子,不见丝毫疲惫神色。

沉默了大半路的两人,季老大首先开口说:“天铭,要是有一天,我们兄弟三人可以一人一房媳妇时,你会放弃她吗?”

季天铭抬眼看了自家大哥一眼,砖头继续走路,摆明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季老大看他不想回答也不在意,自家兄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她是一个好姑娘,由她来照顾三弟是最好不过的了,是吧?”

“……”季天铭依旧没有回答他。

季老大自己接着说:“你的事情我会给你办好的,现在的情况不是没有办法嘛,你能理解吧。”

一阵风呼啸而过,无人应答。

“嘿!我说你这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是怎么个回事?”老大怒了,你这一句话也不回,让老大的面子往哪儿放?“你能回句话不?“

季老二斜睨他一眼,回道:你不都计划好了吗?还问我干嘛?“

”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商量吗?”

季老二梗着头拉了拉背上的包继续走,面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回自家大哥什么话。心下想的却是:明明就是你嘴巴闲不住,嘴巴寂寞磨磨而已!还打着和我商量以后事情的幌子和我说话,你以前有和我商量过吗?有吗?!

接下来的路程便是一如初始行程般的寂静,两人各怀心事,一前一后的静静走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面清静,那边倒是说静不静,说不静也挺静。

静的是东屋里的季天霖,灰暗无光的矮屋里灰暗无光的人。静静的空间里只剩下了这个挣扎于自己世界的孤独患者。陈厚的城墙内,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岁月。不许别人进去,也无法放纵自己走出去。没有城门的城,谁来攻破这厚重的墙?让阳光洒进这片暗色里,温暖这孤寂的人?

多羡慕那些拥有健康的人,就有多自卑自己无用的生命!既然给予了自己生命,为何还“赐予”我如此苦难?!

悲愤之情溢出眼睛,让季天铭原本空灵的名字变的灰暗幽深。

屋外阳光明媚,清凉的空气时而从树缝隙里渗漏出来,吹干了疏馨额角的汗珠。疏馨干劲十足,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把把银票再向自己招手,翘起的嘴角一直收不回来。邦好竹竿,倒拾藤筐,忙得不亦乐。

她丝毫没再想到季天霖的情绪变化,直到她将午饭做好后,打算敲门喊人吃饭时,她才后悔不已的恼怒自己忽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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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娘子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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