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的新婚夜
木棉花再度盛开的时候,终于迎来了婚礼。
那天的他,玉树临风的身材配上深色西装,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儒雅斯文。也许是我和他相差了整整二十岁,虽然人们嘴上不说,可是私底下还是很好奇。人们纷纷来礼堂观礼。这让他有些局促。我却在大家的惊羡声中大方地挽起他的手臂走在那红色的地毯上。
那么多好奇审视的眼光,你们究竟在想些什么?如果你们说我很漂亮,很年轻,可惜了花一样的年龄,却嫁给一个足可以做我父亲的人,那么我就回答,我愿意,愿意做他的小妻子。如果你们说,他堂堂一个画院院长,一个深海有名望的成功人士,却娶了一无所有的我,那么我就说我会用一辈子,全身心地去敬仰他,爱护他,忠诚于他,回报他的恩情,这样究竟够不够?
我没有按婚礼的惯例有新娘父亲在红地毯上的相送,有娘家亲人的祝福,没有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身边有他就足矣。从此我有了自己真正的家,夏涵就是我这世界唯一祸福相依的亲人。长长的红地毯啊,它将载着我告别苦难的少女时代,走向婚姻的幸福。
乐声中,他给我戴起了钻戒,我们的结婚钻戒就是如无忧所说的,是用本来的那对钻戒去交换的。也许当我那年踏进这个家,我和他的缘分冥冥之中就已注定。
夜深了,客人散尽。
我裹着睡袍带着沐浴的清香从盥洗室里出来。他似乎有些慌乱,结巴地说道:“我,我,我还是睡我原来的房间。”
我上前拉起他的手,朝楼梯走去,他跟着我走却不知是何意。
来到画室,他惊呆了!
满地是绚丽的木棉花,还有准备好的画具。木棉花的香气和油彩的特殊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很奇异的嗅觉。
我朝他微笑着,转身走向花丛。一边走,一边解开睡袍的带子,于是睡袍就顺着我光滑的肩膀整个缓缓落下,最终落在了地上,我却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全身赤。裸着一步步走进了花丛。。。。。。
“雪!”他在我身后失声呼唤道。
我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他又把我当成雪了?我应该高兴对吗?这不是我刻意要达到的吗?只有这样才能重新延续二十年前的才思和创意。可是为什么,此时已经是他妻子的我,心头却隐隐有一丝疼?
我缓缓侧躺了下去。迎着灯光,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肢态,然后纹丝不动。这是一个画模的基本功,静止的动作至少要保持一刻钟以上。
他完全震惊了。
以后他告诉我,那一刻他的呼吸都好像已经停止了。他误以为时光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雪回来了。那天的我,美得令他窒息。那一头柔顺的乌发,如一汪倾泻而下的瀑布,那一对傲然挺立的乳。房,却好似含苞欲放的蓓蕾,以及那浑圆微微上翘的臀部,构成了我流畅的身体曲线在花丛里若隐若现。那一刻,花神,来自天际的女神,那么纯洁,那么安详。这一切都让他不敢用力呼吸,好似生怕她受到了惊扰会重返天际一般。
木棉花的浓郁香气直沁入他的心脾,他方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脑海里的感觉是,仿佛为这一个时刻,他已经足足等待了千年。此时此刻,他每一寸血管里都奔涌着伤愁和柔情,而这些都化为了对曾经才思的唤醒。他不再犹豫,从容地走向画架……
看见他终于拿起画笔,自信从容!那一刹那,我差点想哭。我想此时天堂里一定有很多双眼睛正注视着他,而作为我,一个女人纯洁的身体从没有被一个男人窥探过,触摸过,今天,我决意要把我这纯洁的身体给予他,给予高贵的艺术,我所有的是荣幸,无怨无悔!
时间缓缓地流淌着,一室柔和的灯光下,他时而思索,时而奋笔挥舞,他那有棱有角的脸部轮廓放射出异样的光辉。他的艺术天赋是与身具有的,没有因岁月的变迁而被彻底埋没。一旦激情回归,他瞬间就爆发出无穷的创作力。
也许是太累了,我居然睡过去了。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床上。我和他的婚床上,四周还洋溢着红枣花生的气味,那是萍姐放的,意思是早生贵子。他睡得很沉,他的胡渣有些扎人,他以一个捍卫者的姿态,紧紧揉抱着我,好似我会被人掳走一般。我身上还是那件睡袍,这就是我们的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