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北海大败 林可儿到来

张飞大喊：“你是赵云还是吴曦？”。

吴曦见张飞杀出，也不回话，掉头就走。张飞继续追击，刘备恐有埋伏，急忙鸣金收兵。张飞忿忿不平而回。

见张飞退回，吴曦也带兵回，继续围着营寨撒野。吴曦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缓缓离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吴曦再无回来。刘备抓住了一个砍柴的百姓，询问后才知道，黄巾军早已离开了泰山郡。即便如此，刘备仍然小心翼翼，他指挥大军徐徐前进，前军变作后军，准备随时撤退。等看到了敞开的城门，刘备才后悔不已。细问城中住户，才知道黄巾军刚下葬了吴曦将军。刘备仍然疑惑不解，对关羽说道：“昨日漫天的黄沙，也看不清楚谁杀了谁。难道真的是吴曦将军死去了？”

关羽叹了口气，说：“其实赵云死没死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都是敌人。从今天的事情来看，赵云投敌无疑。大哥还是断了招降赵云的念头。”

张飞大笑起来，说：“吴曦小子也有今天啊。”

张飞带人寻找吴曦的坟墓，准备将尸骨挖出鞭尸，却发现无人知晓，只好放弃了。

进入十二月，温度骤降，寒风凛冽。恰逢阴雨连绵，道路泥泞不堪，大军行走缓慢，士兵多有怨言。张小山下令大军停下休整，待到天晴再出发。

此处树木极多，营寨依树而建，散落林中。张小山和老者巡视大军，士兵皆疲惫不堪，更有染上风寒者，卧床修养。张小山心想，我军尚且如此，追兵怕也不好过。突然一阵大风吹过，把寨口的帅旗吹断了。这阵风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十分诡异。

张小山惊呆了，三国常有奇异的事件发生，常常有人以此算卦预知未来，这其中最厉害的就是诸葛亮了。帅旗折断意味着什么，他想不起来了。

身旁老者说：“帅棋折断，预示着主帅近期大凶。地公将军你要小心啊。”

张小山来不及细问，就听到来路传来马蹄声，他急问道：“莫非这就是凶兆？”

老者劝说：“将军莫要惊慌，听声音，来者只有几个人。”

来者是两个骑兵，领头之人张小山见过，是管亥手下副将林勇。于是他打开寨门，将两人迎入。张小山注意到，两人的坐骑已累的口吐白沫。

林勇严肃的说道：“管将军命我来此，只想传达一个消息：皇甫嵩和曹操已经来了。”

皇甫嵩？曹操？都是在浩瀚的历史中，也能数一数二的军事家，张小山不知为何，感到了一丝寒意，而那个凶兆，则加深了他的感觉。

尽管张小山内心翻江倒海，但还是装作很平静，他回道：“谢谢管将军提醒，这个信息非常有用。”

林勇对张小山的反应不是很满意，他皱着眉头说道：“管将军还说，因为半路遇到了皇甫嵩、曹操以及朱儁的埋伏，部队被打散了，他正在重新集结部队中，所以暂时无法过来支援。”

张小山叹了口气，说：“遇到三队人马的埋伏，管将军能保全性命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张小山又详细的询问了敌军的数量、距离己方的距离。最后他想留林勇休息，被林勇拒绝了。林勇只求换匹快马，因为他的马已经累的半死。

等到林勇骑马要走时，林勇突然说道：“地公将军，还有一件事忘记了。在你走后，林可儿缠着管将军，要管将军教她骑马。管将军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她竟然坚持下来，跌倒摔伤无数次后学会了骑马。她骑马是为了什么，无人知道。管将军猜测可能是来找你。”

张小山尴尬的笑了笑，这倒像是那个倔强的女孩能够做出的事情。不过，美少女骑马独行在苍茫大地上，危险系数非常高。张小山本想派人去接她，想想还是算了，他已经自身难保。他急忙召集众将于中军帐中。

张小山开门见山：“我们的老朋友皇甫嵩和曹操已经来了。管亥将军不久前已经和他们交过手，结果是惨败。”

周围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张小山熟读三国历史，他了解皇甫嵩。此人是将门之后，父亲做过边将、郡守。叔叔更是东汉名将，凉州三明之一。此人还是汉末第一名将，对黄巾军的战绩是罕有的全胜。毫不夸张的说，以一己之力结束了黄巾起义，让汉朝又多苟延残喘了几年。最为辉煌的战绩就是击败黄巾主力张梁军，挖出张角的尸体，将张角首级送到京城。

张小山能理解大家的反应，这是一种被支配的恐惧。为了缓和气氛，他笑道：“如果当时我大哥张角不是恰到好处的病死，胜负真还说不定。”

严政谨慎的说道：“我觉得除非地公将军你在那里，兴许还能一战。”

张小山心想，如果不是熟知三国历史，我哪有那能耐。

老者说：“地公将军，我建议咱们马上启程，事不宜迟。帅旗折断，再加上管将军的警告，这已经很明显了，此地大凶。另外，需要加派人手，侦查敌军动向。敌人在我们后面、前面还是就在我们附近，这非常重要。敌暗我明，形势非常严峻。”

张小山严肃的点了点头，下令启程。

大军日夜兼程，直至十二月中旬才到达北海郡，并距离北门10里地安营扎寨。侦查兵不断回报，暂时没有发现敌人的行踪。

张小山将一万大军分兵四路，将北海城四门围住，只可摇旗呐喊，不许进攻。待大军围定，张小山出阵行至北城门下，喊道：“孔融，速速投降，可饶你不死。”

北海郡守就是孔融让梨故事的主角孔融，在士族中很有名望。而且体恤百姓，常常在饥荒之年开仓济民，深受百姓爱戴。于是听到张小山的喊话后，他大骂道：“黄巾贼，想攻下北海郡，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

此语一出，军民无不动容，都有拼死守城的决心。

张小山和老者绕城一周，细细查看敌军的布防情况。查看完毕后，张小山令四路军开始攻城。哪四路？北门吴曦吴将军，南门严政严将军，西门张淼张将军，北门张小山亲自带队，老者在后方调度。

这四路军中，除北门是真的攻击，其他门都是做做样子。

吴曦将两千士兵分成两拨，以半个时辰为限，交替攻城。战至中午，敌军疲倦而黄巾军依旧生龙活虎。吴曦见久攻不下，身先士卒，亲冒矢石。身中数箭仍然奋勇向前，利用云梯第一个爬上城墙。主将都拼成这样了，其他士兵拼的更厉害了。如果黄河决提一样，黄巾军疯狂的从此缺口涌入。

为防止敌人从别的城门调兵过去，老者大旗一挥，其他三门开始真正的攻城，敌人于是无暇顾及北门的失守。

吴曦异常勇猛，迅速占领城墙后，跑下城墙，砍翻了守门的士兵后，打开了城门。于是城门外的黄巾军也即刻涌入了进来。眼见胜利在望，吴曦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回头望时，已经被一匹黑马撞出了城门。突如其来的铁骑大军左右冲突，黄巾军毫无抵抗，死伤无数，血腥味久久不散。

吴曦忍着背部的剧痛，急忙爬起向后逃跑。敌人却没有追赶，而是迅速关上城门。其余三门的黄巾军已经赶到北门，救起了受伤的吴曦。

只听到城门内惨叫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严政想冲过去营救，吴曦拦住了他。

吴曦摇了摇头说：“严将军，一般的城郡不会囤积如此多的骑兵，谁知道城内还有什么。”

老者对张小山说：“地公将军，是否皇甫嵩和曹操已经到了？”

众人闻言沉默不语，唯有吴曦说道：“皇甫嵩若在此，我定要斩下他的首级，以慰死去兄弟的在天之灵。”

张小山也笑道：“赵云说的对，我们可是战胜了朱儁和刘备从下曲阳突围出来的。就算是皇甫嵩在此又如何？“

张小山下令鸣金收兵。

在中军帐中，一个砍材的老夫佝偻着背部站在张小山的面前，老夫原来是易容过的张淼。

张淼惭愧的说道：“地公将军，北海郡已经实行了门禁，禁止所有人出入，我实在无法进入探查敌情。“

张小山叹了口气，问老者：“这该怎么办？”

老者也摇了摇头。

这时，有人来报，说寨门外有一男子骑着马，说要见张宝将军。

张小山急忙和老者出寨查看，发现是一体型瘦小的男子，穿一青色铁铠，容貌清秀，皮肤白皙。

男子看到张小山，高兴的跳下马来，冲过来就想抱住他。张小山刚想避开，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这才大笑起来，说：“可儿，你怎么到这里了？”

原来男子是林可儿女扮男装。从她下马的动作，看得出她的马术已很熟练，张小山知道她肯定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什么可儿，我是林将军。”林可儿嘟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张小山一愣，马上笑道：“原来是林将军，不知到我军有何要事？”

林可儿严肃的说道：“在下听说地公将军以拯救苍生为任，特来相助。”

张小山觉得这样也好，女子在军营中出入很不方便。如果男扮女装，倒是可以一试。

张小山对林可儿说：“谢谢林将军相助，林将军远来疲倦，不如现在先歇息？”

林可儿说：“我现在不累，你们说你们的，我大不了不插嘴了。”

身边的张淼忍不住大笑起来。

张小山对身边老者说道：“如果实在探查不出敌情，咱们就不攻城了。”

老者说：“敌我不明的情况，最好谨慎行事。北海东北方有一小城名都昌。我们先去都昌屯兵，以为长久之计。”

张小山同意了，急令严政带三千兵马攻打都昌。

林可儿问道：“为何查不出敌情？”

张小山皱着眉头，草草的告诉了她。

林可儿笑道：“这个简单。我的叔叔林岚现任北海郡主簿，我可以借投靠叔叔为名混进城内。”

张淼笑道：“那肯定没什么问题了。我扮演她的家丁，一同前往。”

林可儿却对张小山说：“除非你陪我去，否则我不去。”

张小山依稀又见到了那个倔强的女孩。

老者急忙劝道：“地公将军，千万不可。您贵为千金之躯，不可亲自冒险。前段时间的大凶之兆，将军难道忘了？”

张小山沉吟片刻，他知道林可儿和他最有默契，如果和张淼，恐怕露出破绽；况且他也不想在林可儿面前露出胆怯的样子，他知道林可儿最不喜欢的就是她的父亲，一位极其胆小的人。于是他大手一挥：“军师不要再劝了，我决定进城探个究竟。如果我在傍晚前还没有出城，军师带领大军火速撤离，首选去都昌，次选去东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