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章:她的怒气、她的心疼

一百七十四章:她的怒气、她的心疼

只可惜的是雍熹帝刚登基不久,那雅也因为赤王的动乱殁了,没了那雅的镇压,那些怀有狼子野心之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那个十年雍熹帝可谓真的是一步一步从刀刃上走过来的,还好的是那雅虽走了但给他留了一个姜策。

但也因为此前种种的动乱,雍熹帝虽已登基十余载,但各方势力的纠纷却仍未停止,后来以昝阳王为首的反军终于打着那雅的旗号复位与池渊的名号起兵谋反了,比起根基尚未稳定的新帝圣德太后却得人心历来已久,而池渊是她唯一的血脉,所以反军规模愈发的浩大了起来。

昝阳王无德无能,谁都知道所谓的为唐王复位不过是他为自己的野心找的理由罢了,一旦让他得逞这江山社稷可就岌岌可危了。

所以当时池渊就请旨上战场,这场反乱会因为时间的增加而会变得越发不可收拾,然而这场兵变也必须由他来平反,这样的道理满朝的文武百官谁不知道,雍熹帝心里更是十二分的清楚,只是那十来岁的少年是他阿娘唯一的子嗣,他哪里肯愿意,他不怕丢了这把龙椅,他只怕他死后再也没脸见他的阿娘了。

最后池渊是抗旨上的战场,大周的战神,一生经历过的战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但那次渭河之战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战争,而那次战争从一开始面对的就是敌众我寡的局面,打到最后朝廷里的臣子都有人谏言雍熹帝提前安排国葬了,最后却不想那个少年伤敌人一千自损八百寡胜,满身血腥的归来了。

昝阳王的反乱终是被平反了,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罢了,那些个有心之人只要一朝贼心不死,那么便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昝阳王出现,所以......

“所以王爷之后就自断了经脉?”银面说到这里南风突然接过话问道。

“皇室祖上有训,凡为帝王者,需德智体健全,王爷自断经脉,便就是永无继位之可能,如此也可绝了后患。”银面解释道。

“哼,什么永绝后患?古人之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前朝陈胜便以天雷涌现朝阳雨为由头起兵谋了反,更甚者还有古夏汤勇以‘红蚁指路’为由起兵,可见只要有二心者还需要个什么狗屁的正经理由,但凡是雨后天晴便都是老天助尔,唐王自断经脉若真绝了后患那也不复说辞,只是若反而让人有了可乘之机,届时他当如何?任人宰割吗?”南风活了十余载,从未有过如此的怒气,连粗鄙的字眼都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然而说到最后那语气却有些哽咽了起来。

银面见此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王爷也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之后主子在江湖上寻得了洗髓经洗经接了脉,现到如今不说主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就以他如今的修为即便是那些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也不敢轻易在王爷面前造次的。”

“那又如何?他的经脉到底是受了损伤,轻易是修复不了的,一旦到了这严冬更是像架在火上炭烤一般,就是有神仙妙药那撕心裂肺的炙痛又岂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说到这里南风脸色更冷了几分,语气之间不可谓是凛冽之至,只是那眼圈周围却已经是通红了起来。

银面不敢再做言语,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南风方才恢复了情绪继续说道:“更何况他还受了伤是不是?”

银面知道眼下是什么都瞒不过了,便坦白道:“主子一直在追踪涅刹罗的行踪,就在前几日与那邪宗的护法给对上了,若是放到往日那贼子定是伤不了主子半分的,却不巧正好王爷这段时间旧伤发作,所以......”

“他就知道逞强,比宋恺之还不让人放心,真不愧是一家子人出来的。”

银面:.......

胡乱发了一顿脾气的南风终于将情绪收拾好了,只是她在一堆药瓶子里丢丢捡捡的时候还是自语道:“天寒地冻的,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的吗?有什么事情非要自己亲自跑一趟,身边养的那些人都是用来吃闲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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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入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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