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四十七章 化身为魔
南宫白衣是不会拉她下地狱的,因为他不舍、也不忍。爱上(..)
就那样离开,那一丝孤独的背影深深印在灵儿脑海里,久久无法散去,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这样走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释怀了这段情。为什么,为什么她此刻竟然一点也看不透他的心??
回到自己的寝宫,三天三夜,乔灵儿都不曾止住过自己的泪儿……
就连大婚那天,她依旧是满面泪痕。
“灵儿……你不要哭了,如果不想成亲,就不要成了。”邪月有些无奈,这大喜的日子他本身就很堵心了,原本逍遥的日子一下子没了,新娘子还哭个不停,最可气的还不是为他而哭,是为另一个男人哭,这不是堵上加堵吗??
摇头,灵儿漠然的摇了摇头,她不想哭的,可不知为什么,自那天白衣离开后,她每每想起他的背影就会流泪……
“唉,算了,我去客厅睡去了,你就睡这里吧。”
“报----------女娲娘娘,凡间出了大事?”
“何事?”
“凡间的首领南宫白衣自上次回到凡间后就性情大变一夜屠城,现今,整个玉星大陆几乎不留任何人丁!”
仙界,本不该管理凡间之事的,毕竟生死有命,人人的定数天已经安排了,可是,现今南宫白衣却逆天而行,妄送人命,自然会惊动仙界出手的。超速首发..
“你们快……”
“报-----------不好了女娲娘娘,您辛苦的补全的天,又漏了一个洞。”
女娲用五彩神石补天之事几乎家喻户晓,可是,现今天宫竟然又漏了一个洞,难道是南宫白衣……“因何会破开的?”
“这……”报信的小厮为难的皱了皱眉。“好像是乔灵儿的泪水击穿的天壁……”
泪水打穿苍天??她到底是留了多少泪才会打穿苍天的?
水滴石穿,厚厚的天不比石头坚硬?可灵儿的泪里面包含了天下之痛,思念恋人之痛,天被击穿了,也算是天之命了!
“真是一桩事接连一幢啊。”女娲乱了手脚,这个时候若在补天,万一南宫白衣杀上来了,就麻烦了。“你们难道没有派人去缉拿南宫白衣么?”
“娘娘。您要知道……南宫白衣他爬到过仙界,这已抵百年功力,况且他又横跨蛮夷之荒,这又是百年功力,并且乔灵儿的内丹在他身上已经多日,在加之,他绝情绝爱的心,所以……”世间上最可怕的不是你有多厉害,而是你彻底断了情,所以,天上的神仙一般是不允许恋爱的,就因为他们需要无情才对!小厮的话说到一半,为难的垂下头。“所以……派下的仙兵,全部被南宫白衣轻而易举剿灭,为今之计,必须叫乔灵儿出马了!”
“嗯……?”女娲犹豫了下,因为她不确定乔灵儿是否会管这件事,可是,迫在眉睫,她若不管也不行了!“喊她过来吧。”
兵将们接到命令,便招呼过来了灵儿。
一双明眸在泪水的洗礼下,早已肿胀,原本晶亮的眼睛变得灰暗无比。
一个人一生能有多少泪水可以留下?此刻的乔灵儿怕是已将自己一生的泪都哭禁了。
“灵儿。”
弯下身,她就像是没有魂魄的玩偶,等待着女娲后续的话语。
“本宫知道你刚大婚不久,心情更是欠佳,可是……”幽暗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你可记得,几日前你与我立下的誓言?”
沉默……她的脑子根本不在这里,半晌过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记得就好。你看看凡间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吧!”
‘嗖’的一声,玄天镜在眼前打开,乔灵儿那空灵的眸子望着镜中景象,只见,镜子内尸横遍野、天地昏暗,除了满是死尸与阴沉之气,她再也感觉不到其他了。
这是哪里?地狱么?白衣要带自己去的地方么?
镜头慢慢拉伸,猛地定格在一男人的身上……
他黑发到达腰间,周身散发着杀气与阴气都是极重无比,看来已是魔性化身。
待男人慢慢转过头的时候,灵儿那空灵的眸子霎时张开……
白……白衣!?
这几日,她无比的思念南宫白衣,明明可以利用玄天镜去窥探他的样子,可惜,她不想看,看到了又能怎样呢?只会越来越念。然而……
忍耐了几日的思念,在今次相见,她却看到了另一个样子的南宫白衣。
他那漂亮澄澈的银瞳已被血红色吞噬,原本漂移的银发化作黑色。他身上无与伦比的气质也被杀戮覆盖,白衣!成了魔!!!
是她的错?是么?原来,那个男人离开时的背影是憎恨,是对她的憎恨!
“这些凡人都是被他所杀,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吧?!”
清楚,她清楚……“我知道了……”
天上地下有何差别?在天上的羡慕地下、在地下的羡慕天上,去地狱又如何?也不是很可怕嘛……
原本人间仙境的玉星大陆在这刻看起来是阴森阵阵、狼呼啸啸。(..)坠落凡间的灵儿本又仙气护体都受不了这种阴气的侵袭,更何况是凡人呢?
看到这幅景象,灵儿知道,这其实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踩过无数尸体,直抵黄龙,那座原本通透的城堡像是被血液洗刷过一般恐怖撩人。
抬起头,轻轻推开紧闭的两扇门,她那漂亮的眸子霎时对上坐在大殿正位手持玄铁剑的南宫白衣。
“哦……”倒抽一口凉气,她被他的这幅样子吓坏了,这比在镜中所见的他更加恐怖。
“你回来了?”清冷的口气发出,带出阵阵阴沉,那血红色眸掠过她的身体眸光仿佛要射穿她的心。
“白……白衣。”灵儿紧了紧眉头,她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也知道南宫白衣这次闯下了弥天大祸,可是……她还是希望一切可以挽回,还是希望他能变回原来的他。“白衣,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杀那么多的人?”
“为什么?”血红的眸扫过周围的死尸,他冷情的笑了笑:“你不觉得这些人很碍眼么?”
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错;没有感觉到人命的可贵,他只知道,这群活动的人都很该死!都是该杀的!!!!
当一个人绝望到一个顶点自然会将一切视为他物,而这也是成魔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