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屋里来了贼
果不其然,待几人走到床边,赵勇就听见了包租公的声音,说就是床上这妞儿,保准正点,不过要先解决旁边的刺头。
旁边的人说放心,待会儿完事儿肯定让包租公也试一试味道。
听嗓音,有点粗犷,是个中年男人。
他们拿着电筒,左右晃了晃,轻飘飘掀开了杯子,那光线立即就照在苏雅渃身上,从下到上打量完。
睡美人的姿态,宛如仙女。
赵勇好似都听见了几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几人同时倒吸凉气,低声惊呼绝品,好一朵待开的花苞。
粗犷的嗓音再次响起,“万里挑一,不,是仙女、是妖女,便宜床上这坨屎真是浪费了。”
光线照在白色的薄纱睡裙上,隐约都能瞧见那晳白的皮肤,婀娜起伏的曲线将那娇体勾勒得宛若鬼斧神工,真是一副媚骨。
咸猪手伸向了苏雅渃的身体,丝毫不将躺在边上的赵勇当回事。
“爽,好起来一定很爽,弄一次这样的女人,死也值……”
当那手腾在半空,就要触及苏雅渃的身体时,赵勇倏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捏住对方手腕时,抬脚踢了出去。
这人还没反应过来,低哼声响彻屋内。
“可恶……”
对方低骂着抡起拳头就砸来,赵勇登时翻身而起,如猎豹般跃下了床,手臂如游蛇般滑动,身影掠动中尽显飘逸。
仅仅一个照面就将三个魁梧大汉放翻,且赵勇手段奇特,打得他们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憋着声音哀嚎。
“住手。”
一声低喝响起,赵勇回头瞧去,但见一把水果刀横在苏雅渃的头上,包租公颤抖着手臂蹲在床上。
该死,咋把这家伙给忘了……
赵勇心中掠过杀意,凌厉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使得屋子里的空气好似都下降了几分。
“去死吧……”
粗犷大汉从地上窜了起来,抡起一张椅子砰地砸在赵勇后背。
劣质木椅碎了,可他却岿然不动,冷冷地注视前方,“最恨被威胁,胆敢威胁太岁的人,都死了。”
包租公激灵灵打冷颤,但还是咬牙低吼,“少给我废话,给老子跪下。”
苏雅渃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这样了都还没醒,怕是有人把她杀了都没反应……
三个大汉都爬了起来,抡起拳头直往赵勇身上招呼,但他就如铁通一样,毫发无损。
“用药……”
低吼中,一人从兜里掏出瓶装白色药粉,直接就挥洒在赵勇面前,他捏紧拳头却没动手,心里则暗暗计算那刀扎下和他救援的时间。
结果,不成正比。
刀尖距离苏雅渃的脑袋太近了。
药粉如鼻,赵勇的神经有些错乱了,眼前竟出现了模糊。
强性迷药,强如他沾上都无法支撑太久。
“叫你装。”
大汉一巴掌扇在赵勇脸上,火辣辣的痛,又被一脚踢在小腹,身子软绵的忍不住往后倒退了数步。
“狂啊,来打老子啊……”
三人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被揍倒在地也没哼过一声,只是眼神无法阴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诡谲的弧度。
许久未曾被人如此揍过……
赵勇被几人找来绳索捆住。
“老子今天就叫你瞧瞧直播,看着老子在床上威武雄风,应该挺爽的啊?”
听着他们的大笑,看着他们走向苏雅渃,赵勇的心冷了,意识模糊中低下头,一抹血腥的红光涌入眸子,住在心头的魔鬼开始复苏。
苏雅渃那死猪终于被惊醒,吓得直接就尖叫起来,叫着姐夫、姐夫,但没人回应。
睡裙被扯烂,咸猪手摸上了她的身,四个男人的狂笑如钢刀般扎进赵勇的心,似要斩破他的耳膜。
忽地,他抬起头,站了起来,绳索是困不住魔鬼的。
昔日,军中称他兵王之神,代号……太岁……
可现在连女人都救不了,他算什么太岁?
自从受伤使身手大不如前,他回到九江市一直用酒来麻醉,直至此刻,体内那狂暴的血液才有了苏醒的迹象。
正当那几人嚣张地尖笑,忘我地在苏雅渃的嘶哑尖叫中动手时,赵勇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们身后。
“玩够了没?”
四人身体一颤,回头对上的是一双猩红如血的眼睛。
包租公后退着大叫,“你……你不是……”
那绳索早已落在了不远处。
包租公掏出了小刀,被赵勇此刻的模样吓住了,惊叫着别过来、别过来……
那三人反应过来,还要旧计重施用苏雅渃来威胁,可赵勇哪里会给他们机会,拳头就像钢铁和闪电一样砸了下去,眨眼便将三人给打下了床。
苏雅渃抓过被子盖住身体,抱着膝盖哭泣,蜷缩在床头。
看着她的样,赵勇只觉心被针扎了一下。
忽如猎豹般奔上前,一把揪住包租公的头发,夺过小刀,将之从角落拽了出来,“威胁我,很好玩?”
一拳轰出,直接将之打吐了血。
“大哥,我错了、错了……”
见另外三人起身就奔门外跑,赵勇一脚把包租公踢翻在地,身形闪掠中如鬼魅般挡在了三人前面,手中的刀泛着寒光。
三人颤抖着,怒叫着冲了来。
一巴掌扇翻一人,一拳打得一人吐血,一脚踢得一人胸骨断裂。
赵勇上前,揪起那粗犷大汉的衣领,手中的刀狠狠扎了下去,直奔对方眉心。
“啊,不……不要……”
粗犷大汉被吓尿了,眼角都流了泪,刀尖在他的瞳孔中缓慢缩小。
咻……
忽地,如疾风般扎下的刀尖停了,只刺入了大汉的皮肤,溢出一缕血来。
收刀,一拳轰在对方脸上,赵勇直立身体,看着对方那满脸鲜血的样,沙哑而低沉地说:“滚。”
几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手中的刀哐当落地,赵勇眼睛闭了起来,倒地昏死了过去,耳边响起苏雅渃的惊呼……
待他睁眼醒来,天已亮了,四下一扫,正躺在床上,屋子也被收拾了干净。
头胀痛得厉害,口干舌燥,像极了喝醉酒的状态。
看了眼窗外,太阳快升到了半空。
忽地,听见门外有人在争吵,很杂乱的骂声。
里面有道声音,听起来像是苏雅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