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0却道故人心易变2
虽然酸儿辣女只是一民间传言,但萧思成还是很相信的,毕竟他早已为人父,红玉之前三度有孕,他还是有些经淹的。
说完了宫里的事萧思成就把话转到了玉婉和尹驸马身上;“玉儿;我听刘长恭说尹驸马养了个外室,虽然这件事还不确定,但你还是提醒婉儿一声的好。”
“我估摸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今白天婉儿来过,可惜我陪着婆母入宫了,没有见着婉儿,听百合说婉儿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定是哭过了,能要婉儿痛哭的自然是尹驸马了。”红玉一想到尹驸马或许真的在外面养了女人她就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萧思成沉吟片刻后忖度道;“如你所言看来婉儿十有八九是知晓此事了,没想到尹驸马如此胆大妄为。”
红玉轻哼一声,然后伸手在萧驸马的脸上捏了一把;“莫非你还佩服尹驸马不成?”
萧思成忙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是替婉儿抱不平啊,当初她千挑万选的夫婿没想到竟然——玉儿;你也知道我算是于婉儿一起长大的,我在东宫陪太子殿下读书时婉儿时常入宫,我们没少打交道,在我心里婉儿和自己的妹妹一样。再者我同尹长生这厮速来都是貌合神离的。”
面对萧驸马的辩解红玉再次轻哼一声;“你明知我说的意思却在这里跟我装蒜,要是我的性情也和婉儿那般柔软估计你早在外面养外室了。”
萧思成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委屈,冤枉,他气的伸手在红玉的胸口狠狠一抓;“你要再胡思乱想明日我就要你下不来床。”
面对萧驸马的威胁红玉还是有些怕的,俩人同床共枕十多年了萧驸马很清朝如何才能挟制红玉,而红玉也清楚萧驸马在某些方面的厉害。
因为担心玉婉的事整晚红玉都没怎么睡好,晨起时面色有些不大好,萧驸马早早去早朝,等散朝后他就去衙门公干,自萧驸马走上仕途红玉就习惯了这一切。
红玉看到自己脸色不大好她就特意在上面多扑了一些粉,为了要脸色更好看一些,不过还是没有能够逃过未央的眼睛。
“母亲您脸色不大好,是病了吗?”未央凝视着红玉的脸庞关切道,乌溜溜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摧残如夜空里最闪亮的星。
红玉忙道;“母亲没有生病,不过是昨晚没有睡好罢了,等下我补个觉就无碍了。”
母女二人正在说话银珠挑帘而入;“长公主;听门上人禀报鲁国长公主的车架到府门外了。”
红玉恩了一声,然后就对未央道;“你带着梅儿去把你姨母迎进来。”
旋即,未央就带着妹妹去迎玉米婉了,红玉忙让丫头们准备好玉婉喜欢吃的茶和点心,功夫不大玉婉就被姐妹二人给迎了进来。
玉婉穿了一身素色的襦裙,梳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发髻,面色甚是憔悴,两只眼睛红肿如桃儿。
“婉儿;你快坐,喝杯茶暖暖身子。”红玉看着玉婉这般狼狈就知萧驸马昨天晚上说的事情是十有八九了,当着未央姐妹的面她不好说。
旋即,红玉就把姐妹二人给打发出去,然后坐到了玉婉身边;“婉儿;你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了?”
看玉婉还在犹豫红玉就忙让琼瑶和银珠也去外面伺候,等屋内就只有姐妹二人了她才开口,未曾开口玉婉先泪流;“皇姐;尹驸马她在外头养了个歌姬,那歌姬已经有身孕了,而且已经五个月了,皇姐;我真的没想到尹驸马会是这样的人,他口口声声说要于我白首不相离的,可为何成婚才十年人就变了?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没有良人吗?”
红玉努力压制着心上的怒火,然后安慰玉婉道;“婉儿;你如果想哭就在我这里哭个痛快吧,等哭过以后你要想清楚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尹驸马可曾说他何故要在外面养女人?还有你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
玉婉在红玉怀里哭了一会儿后才开口;“尹驸马养的那个歌姬主动上门逼宫了,尹驸马不得不承认了,他说他想要一个儿子,不舍得要我受苦故此才在外面养了一个歌姬,他说要去母留子,我是不可能养从别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可我不忍心对那个女人下手,皇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红玉听玉婉把话说完后轻轻哼了一声,一边掏出自己的斯帕给玉婉擦泪一边道;“婉儿;你如果还想和尹驸马在一起的话就让他把屁股擦干净,如果他不肯,你可以准备一纸和离书,成全他和那个歌姬便是,你有娇娇还有我们你不必担心自己的余生。”
一听和离玉婉忙摇摇头;“皇姐;我离不开尹驸马,可我真的无法接受他碰过别的女子,而且还让别人怀上了孩子,皇姐;我该如何是好?”
说着说着玉婉再次泪如雨下。
面对玉婉的没出息红玉既心疼又无奈,她等玉婉的情绪平静一些后才道;“你既然离不开尹驸马那好就继续同他过,那你就别纠结他的不忠,如果你总是纠结他的不忠那最好和他一刀两断,婉儿;你不能活的太纠结了,那样就是彼此折磨。你既舍不得尹驸马想要继续和他在一起我自然不会拦着你,但你必须得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清楚背叛自己妻子的后果,背叛天朝公主的后果。”
红玉可不像玉婉那般心慈面软,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旋即,红玉就换上了一件厚厚的狐白裘,然后就跟玉婉一起离开了荣国府,约莫两科钟以后姐妹二人到了一处宅院之外。
这是一座只有一进院落的宅子,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买这样一座宅子也得花个几十两银子。
敲了几下门儿,然后门儿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妈子。
老妈子看到玉婉后就忙不迭的朝里面送信,红玉和玉婉快步跟了进去,很快就到了厅内,这家的女主人正好从里面要往外走,这是个年方二八的女子,虽然大腹便便,但却依旧美艳动人。
单凭姿色而言这个女子要胜过玉婉,只是她没有玉婉天之骄女的气度不凡和腹有诗书气自华。
红玉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大腹便便的女子,然后冷冷道;“你就是尹驸马养在外面的女人啊,模样还不错,如果卖到妓院的话能值给八百石两的银子。”
被人当众羞辱那女子自然不敢了,她正要开口红玉则继续步步紧逼;“敢动长公主的男人有点儿胆量,不过你不清楚动长公主男人之后的后果。”
话音落红玉就朝琼瑶挥挥手,很快琼瑶就到了女人面前,利落的伸手揪住了女人的脖领子然后往怀里一带,女人完全动弹不得。
银珠很快到了面前,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小药丸放在了女人面前。
“你是要自己把药吃下去呢还是让我的人亲自动手?”红玉冷冷的逼问道。
“我不吃药,我怀的是尹郎的骨肉,钟离玉婉;你不肯给尹郎生儿子所以尹郎才找的我,你竟然要杀死尹郎的骨血你这样会彻底失去尹郎的,你是公主,但你却不是个称职的妻子,你不配得到尹郎的爱,你不——”话还没有说完女人的脸上已经挨了两个大嘴巴子,银珠下手甚是干净利落。
红玉见这个女人如此的不识抬举,然后就对银珠和琼瑶说了两个字——动手。
琼瑶死死的束缚着那个女人,银珠就把手里的药丸送到了对方的嘴里害怕她会把药丸吐出来,等药丸送进她的嘴巴里后银珠死死的捏着她的嘴巴。
确定女人把药丸咽下去后银珠才松开手,紧接着琼瑶也把手松开。
不一会儿功夫女人痛苦的叫喊就传出去老远,而这个时候接到消息的尹长生已经赶来,是红玉派人让他过来的,红玉就是要让尹长生亲眼看到他和野女人的野种是什么下场,既然玉婉舍不得这个男人,那么红玉就得让他知道背叛玉婉的后果。
尹长生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个歌姬落胎,是一个成了形的男胎。
眼前的一幕要尹长生瞬间崩溃。
这样的血腥玉婉早已经吓的面色苍白如纸,她紧紧抓着红玉的手。
连尸体都摸过的红玉自然对眼前的一切见怪不怪了,她目光森冷的逼视着尹长生;“尹驸马;你娶婉儿的时候就应该知道驸马不可以纳妾,更不能在外面养女人,可你却明知故犯,看来你是没有把婉儿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啊,既然你这般不稀罕婉儿,那就请你做好和离的准备,敢欺负我们慕容家的女儿真是找死。”
在尹长生的印象里红玉一直都很和气,虽然有些清冷,但也不要人觉得可怕,然而这一刻的红玉让他觉得后背发凉,浑身不自已的打颤。
尹长生的腿不由自主的一软,然后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婉儿;我知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婉儿;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我是被她勾引的,一切真的只是意外。”
尹长生了解玉婉的性情,她太过心软,而且很是爱重自己,只要自己跪下来祈求她肯定不会于自己和离,而今那个歌姬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经没了,彼此间就没有障碍了。
面对尹长生的敢做不敢当红玉鄙夷的一笑;“尹长生;你求婉儿是没有用的,你爬上这个歌姬床的那一刻就该清楚背叛婉儿的后果,婉儿是心软是无能,但你别忘了她还有姐姐还有兄弟。”
话音落红玉就领着玉婉拂袖而去。
面对落胎的歌姬尹长生生是不忍;“慧娘;是我对不住你,我只能补偿给你这所宅子,把它卖掉离开京城吧。”
慧娘泪眼婆娑道;“尹郎;这一切不怪你,没想到长公主心这般狠毒,孩子是无辜的,她怎么可以?”
尹长生无奈道;“慧娘;你什么也别说了,是我坑了你也坑了孩子。”
慧娘用力的摇摇头;“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去公主府的话钟离玉婉就不会知晓,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孩子也害了你。”
俩人相识相知已经一年多了,虽然只是偶尔的相欢,但是慧娘已经把整颗心都给了这个永远没法给她名分的男子。
很快皇帝就得知了尹长生的所作所为,慕容云开狠狠的把面前的白玉镇纸丢在了地上,瞬间满地的碎玉片;“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尹长生这厮是个混账,混账!”
皇帝发火后的结果就是尹长生由吏部左侍郎贬为七品的主簿。
这一次尹长生彻底的失了圣心,皇帝是打算让玉婉同尹长生和离,可惜玉婉不肯,不过她也没有马上和尹长生和好如初,而是带着女儿娇娜去了另一座宅院暂住。
起初尹长生还没有太惧怕伤害玉婉之后的结果,他以为等过一阵子自己好好哄哄玉婉就好了,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插一脚,竟然把他这个从二品的大员直接贬到了七品,彻底失了圣心他成了同僚们的笑柄,很快人们就知道了尹驸马为何失去圣心了,尹驸马养外室这件事很快就成为上京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尹长生是真的怕了,而今他不得不佩服萧驸马,这么多年都能够洁身自好,谨小慎微,看来自己真的不及萧驸马。
每天尹长生都会去看望玉婉,可惜一直没有能够见到人。
无奈之下他只得求女儿娇娜;“娇娇;你把这个替我交给你的母亲,你要多多替爹爹在你母亲面前美言,你母亲早日接纳我咱们一家三口才能恢复到昔日的和乐安宁。”
娇娜朝尹长生哼了一声;“爹爹;你当初背叛母亲的时候怎没有想到有今日呢?你不仅仅失去了母亲而且还失去了我。”
因为是家里的独女,所以娇娜被宠坏了,脾气一点也不象玉婉那般温和柔软,不但骄傲,而且甚是任性。
面对女儿的背影尹长生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