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碰撞
秦歌沙哑一笑,目光逐渐移向了坐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温秋小姐。
“嗒,嗒,嗒”。
秦歌清脆的脚步声如同巨锤一般,不断的敲击侵蚀着温秋的神经,这个素来高贵优雅的女人发丝凌乱的抱着右臂往后挪去,再连续见证自己的朋友逐个被秦歌逼死后,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疯子杀她的决心有多坚定。
“不要杀我,我错了,我不该逼得你们走投无路,不该替我儿子设计陷害你,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温秋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落,她此刻的形象用潦草和可怜来形容在合适不过。
秦歌淡淡一笑,并未理会温秋的恳求,其拎小鸡一般,揪着温秋丝滑顺长的黑发,像拖布一般在拖在地上向天台走去。任凭其如何乞求,秦歌都不为所动,只是一笑而过。
了解秦歌的诸位战将都知道他的这一个习惯,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爷,一旦起了杀心,那笑容将遍布整个杀戮的过程。
“求求你,放过我吧,飞宇还小,他还不能失去母亲啊,我道歉,我给你下跪道歉,只要你能放过我”。
“我贱,都是我贱,我不该那么对你们父子,我愿意给你父亲跪下赔礼道歉,求你放过我吧”。
…
女人重复且尖细的求饶话语惹得秦歌越发烦躁,其猛地加大力度,狠狠将温秋的长发悉数拽了下来,然后拽住温秋的衣领再次向天台走去。
头发牵扯着头皮整个掉落在地上,这次温秋彻底失去了求饶的能力,头皮上传来的剧痛以及逐渐埋住双眸的血渍让她只能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哀嚎。
秦歌淡漠一笑,听人哀嚎,总比听人说那些没有营养的屁话有趣的多。
天台上,陈飞宇一行人正靠在围墙上悠闲的抽着烟,新来的那位倒霉学生则鼻青脸肿的靠在几人旁边,捂着疼痛难忍的小腹,忍不住抽泣起来。
这几个混混学生最喜欢打人的小腹,这里的肉质柔嫩有弹性不说,还不容易淤青,也不会威胁到性命,这几人虽然恶事做尽,但真让他们杀人放火,他们还真不一定有胆。
“没意思啊,你不是说这小子挺抗揍吗?长得是挺壮,全是特么的虚肉。这些吃糠咽菜长大的贱民,身体素质也够垃圾的,要我说还是秦歌这贱种打起来有意思,至少还懂得还手,这小子完全就是个木头人,打起来完全没有快感而言”,陈飞宇潇洒的吐了一个烟圈,仰头淡淡道。
“那没办法,要是这些贱民身体素质比咱还好,那特么挨打的就是咱了,不过通过这小子,我倒是发现了一件事,原来臭豆腐的营养含量真的是比粮食高上不少,你看豆腐仔多特么抗揍,一天打三次都能抗住”。
“怀念啊,细算下来咱这三年打了豆腐仔够一百多次了吧,他能坚持到现在才自杀,还是因为他那个臭爹,倒也算得上是韧性十足了”。
“快别特么提他了,整的老子怪想他的”,陈飞宇道。
几人抽烟打屁之间,竟怀念起了刚刚自杀的秦歌。
这几人说的一句不差,自打秦歌到十三中上学以来,这群人基本是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揍,亏得二号的身体素质不错,加上信念比较坚定,否则早被这群人打烂了。
适逢秦歌拖着陈飞宇的母亲走到了天台口,几人抽烟打屁的话悉数被秦歌听到了耳中。
秦歌看了眼已经嘶吼到沙哑的温秋,俯身拍了拍她满是皱纹却抹满粉底的菊花脸,淡淡道:“看来你的宝贝儿子还很思念我,走吧,我给你一个母子相见的机会”。
说话间,秦歌拖着温秋踏出了天台口,站在了天台之上。
“我曹,飞宇,那特么不是秦歌吗?”,二号小弟在乱晃脑袋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刚走上天台的秦歌,惊呼出声道。
“你特么见鬼了吧,大白天的瞎扯什么呢,你还真想那个贱种想到出现幻觉了?”,陈飞宇还以为他是在扯淡,不以为意道。
“不是,人就在那儿站着,你自己看啊”。
陈飞宇皱了皱眉,顺着小弟的眼神看向了天台口。
“妈?秦歌?王八蛋,你特么对我妈做什么了?”,陈飞宇愣了片刻后,甩掉烟头就冲向了秦歌。
另外几人见状也纷纷跟了上去,作为害死秦歌的罪魁祸首,这几人现在只想确认眼前这个秦歌到底是人是鬼。
“你到底是谁?秦歌是你什么人?”,陈飞宇站在秦歌身前一米处,保持警惕道。
秦歌淡淡道:“你刚才还说想我了,怎么转身就完了我是谁了?”。
“不可能,秦歌已经上吊死了,你到底是谁,我警告你,赶紧放开我妈,不然老子嫩死你”,陈飞宇皱眉道。
秦歌笑了笑,随手把温秋摔到地下,向陈飞宇靠近一步道:“来,我站在这里让你杀,你不杀了我,我就杀了你”。
“你吓唬你爹呢?就你还杀了我?你也不看看老子身后有几个人,狗杂种,你是脑袋被臭豆腐灌了,还是嘴被臭豆腐腌了,跑到老子面前撒野?来啊,老子也站在这里让你杀,你敢吗?我能逼死你爹,就同样能逼死你”,陈飞宇冷笑道。
在陈飞宇看来,秦歌死或没死都无所谓,先不说他现在有绝对的人数优势,就算是单打独斗,这个虚货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要不说你贱呢,好不容易捡回一条狗命,你还非跑到老子面前送死,不成全你,我都对不起你这么贱的表现”,陈飞宇从一旁操起一根棍子,不慌不忙的走向了秦歌。
秦歌全程噙着冷笑,一脸平静的看着陈飞宇最后的狂欢。
“飞宇,小心点儿,他不是那个秦歌!”,温秋趴在一旁,费力的提起一口气,沙哑提醒道。
陈飞宇愣了愣,“不是那个秦歌,什么意思?”。
心里这么想着,陈飞宇挥出的木棍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直直的向秦歌头上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