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徐荣分兵攻安邑 朱灵领军袭蒲坂

第十九章 徐荣分兵攻安邑 朱灵领军袭蒲坂

()文丑讪讪笑道:“呵呵,某家以后会注意的,文博不用总拿大哥来吓唬某啊,呵呵!!”朱灵见自己有些逾越了,但也还是开口劝说道:“二将军,河东乃是重镇,直面董贼的威胁,将军属意二将军守卫,乃是把侧翼安全都交到二将军之手,如若二将军丢了河东,将军侧翼暴露,那三河之地危矣,将军将无立足之地,还望二将军慎之。”文丑咧嘴一笑,朱灵对文丑就没有任何办法,朱灵长长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负颜良所托。

杨俊这时打诨道:“文将军此次出击大获全胜,对主公全据河东可是有很大的帮助呐,徐荣没有收拢这数千兵马,和三县粮草器械,蒲坂就更容易攻克了,到时我等得损失就会小上很多,对主公基业甚为有助。”

大阳都尉这时说道:“文将军,在下之前收到徐荣传讯,命在下与那猗氏都尉共守大营五日,便可自行前往蒲坂,到时将不会有任何人阻拦。”

杨俊心中一惊,急忙问道:“徐荣传讯之人还说过些其他什么没有?”

大阳都尉皱眉想了想,脑中回想着那信使的言语举动,忽然大阳都尉说道:“那信使说是回猗氏复命,怕是徐荣已到了猗氏了。”

杨俊大惊,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紧接着抓住文丑说道:“将军,速速派兵马往安邑,若晚了安邑只怕危险,主公家眷还在安邑,切不可让徐荣攻破安邑呐。”

文丑闻言,心中大急,大哥好不容易有了一房夫人,要是被自己弄丢了,那大哥脸上就好看了,自己到时唯有一死谢罪了,当下便要下城点兵,却被朱灵一把拉住,文丑大怒说道:“朱灵,你是要以下犯上不成。”

朱灵沉闷的摇了摇头,闷声说道:“二将军勿急,想拿徐荣手中兵马不过万余人,除却守卫蒲坂,能出动的不过万人,安邑城池坚厚,兵马亦有五千,徐荣很难打破安邑,夏侯虽平时跳脱,然此时此刻夏侯必定十分警醒,不会有负将军之托。”

经过初始的慌乱,杨俊也是惊醒过来,接口说道:“文博将军说的不错,文将军,杨某之前有些心乱。听文博将军一言,杨某可断定徐荣必会率军围安邑,诱大军出解良,再行伏击,这样两县兵马粮秣可安然入蒲坂,我大军亦受损失,短期内无法攻击蒲坂,如此,徐荣可安心备战蒲坂,来年想攻克蒲坂将难之又难。”

文丑顿时放下了心,对朱灵说道:“文博,吾一时气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文博见谅才是。”朱灵摇了摇头道:“我受将军重托,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二将军勿怪。”文丑爽朗的一笑,朱灵也跟着笑了笑。

朱灵向杨俊问道:“那依杨先生所言,我等此刻又该怎么做,回援安邑那是一定的,但解良的守卫也不能丢下,否则徐荣声东击西,从猗氏出兵解良,那解良危急。我等出兵就白费了。”

杨俊笑着摇头说道:“文博将军大可放心,如今解良有兵马两万三千余人,文将军可率八千人往援安邑,徐荣未曾想到猗氏,大阳两处兵马未抵挡住一日,所言路上必无埋伏,文将军大可全速赶往安邑,文博将军可率五千兵马前往诈取蒲坂,吾率八千大军守住解良,如此徐荣将无处可归,河东将全入主公之手。”

文丑哈哈大笑道:“杨先生此计大妙,大哥全占三河,当可集中兵力攻函谷关,下弘农以震三辅,如此明年诸侯再聚,大哥脸上也大大的有光。”

朱灵却是摇头道:“二将军此言差矣,函谷雄关,自秦以来,枕骨关下之人何止百万,将军欲下函谷怕是难之又难,不如从蒲坂渡大河,入三辅直插长安,如此更加快捷。”

杨俊摇摇头道:“文博谬矣,蒲坂渡河而去,大军粮草难以补充不说,关中平原极利铁骑纵横,吾军皆是步卒,骑卒不过万人,入三辅攻长安诚不可取也。。。。。。”

还未等说完,文丑插话道:“此事待破了徐荣吾等再议,当务之急派兵回援安邑,袭取蒲坂为要,其他一切,大哥自有安排。”

杨俊笑着摇头,对文丑说道:“既然将军不耐,那即刻点兵往安邑,文博将军与王都尉亦点军往蒲坂,早日为主公全取河东。”

大阳都尉忽然说道:“先生可是忘了猗氏,一旦事不可为,徐荣大可缩回猗氏,在或南下弘农。”

杨俊看了大阳都尉一眼说道:“以徐荣之智,定不会再回猗氏,北上有上党张扬阻其道路,东向乃是河内,西行蒲坂已入我手,徐荣定会南下弘农,只是弘农有张济,樊稠数万兵马,急切不可图之,待全取河东,当分兵屯蒲坂,大阳,以防弘农,三辅之兵。”

大阳都尉敬佩的说道:“先生之言高见,我等匹夫不及也,哈哈!!!”

文丑心中已是急不可耐,一脸急促的表情,对众人说道:“军机大事,不可迟疑,吾这就点军前往安邑,杨先生,这解良全靠先生了。”

杨俊微笑着说道:“文将军放心,解良断不会丢,城在人在。”文丑,朱灵一个抱拳,下城点军去了,半个时辰后,解良东门与西门同时打开,各有数千兵马出城而去。

猗氏,县衙,徐荣坐在主位上,挑灯看着书简,一行一行仔细的观看,时不时的在竹简上圈圈点点,旁边的侍卫,不时的观察着灯火的明暗,但有一点昏暗,便挑拨下油灯中的灯芯,方便徐荣看书。

正当徐荣看着入迷之时,门外传来侍卫的通传之声,徐荣眉毛一挑,放下手中竹简,抬头望向了进来的人影,那人影单膝跪倒,开口说道:“属下已通传猗氏,大阳二县都尉,守住营寨五日,便可撤回蒲坂,只是属下前去之时,猗氏都尉已被文丑斩于马下。”

徐荣眉头皱了皱,也不多说什么,半晌开口说道:“那军中士气如何,以你之见二县兵马能支撑五日否。”那人影说道:“大阳县兵士气尚可,猗氏军心因猗氏都尉被斩故有些低落,但文丑部估计将军大军,断不会全力攻营,大营应该能支撑三五日,还请将军放心。”

徐荣不置可否,点了点头,一会对侍卫说道:“命李齐校尉率两千兵马往攻安邑,装出万余大军姿态,引诱解良守军回援安邑。其余大军四更造饭,五更出发前往解良,攻其不备,拿下解良。”一旁的侍卫点头应诺,转身传命令去了。

那人影向徐荣说道:“将军,区区两千人马很难造成安邑之军求援解良呐,如此又何必白白浪费兵力。”

徐荣摇头说道:“此言差矣,兵不出安邑,解良文丑必定会直扑蒲坂或直接剿灭二县军卒,此两千人出安邑乃是让文丑相信吾军就在安邑,如此必带大军往援,如此袭取解良正是时机,加之二县兵马,破解良易也,文丑急于回援安邑,辎重必定还留在解良,如此攻破解良,粮草辎重,器械兵刃,可使蒲坂更加稳固。”那人影方无言语。

徐荣部将李齐得到徐荣将令,连忙点齐两千军马往安邑而去,一夜之间急进七十里,在安邑外十里扎营,第二日夏侯兰登城眺望之时,心中吓了一跳,正要派出斥候打探虚实,就见营寨大门大开,涌出近两千人马,大营之中人影绰绰,怕是不下万余人马,夏侯兰心中一紧,别的不打紧,但颜良夫人还在安邑,未来的及赶往洛阳,如若安邑有失,怕是难对颜良知遇之恩呐,当下趁敌军立足未稳,连忙下令派出十数位斥候往解良而去,交代斥候务必请得援军,看着斥候领命而去,夏侯兰开始准备守城之事。

李齐按徐荣所说,在安邑城外,摆出个可容万人的大营寨,再扎上一堆草人,远远观去人影绰绰,足可以假乱真,用毕早食,点齐两千兵卒便往安邑挑战,毕竟安邑守将夏侯兰在颜良军中听都未听过,以为是个无名小卒,想斩杀夏侯兰趁此攻破安邑,立下大功,可怜的李齐还不知道自己早以被徐荣抛弃,成为弃卒,可怜可悲!!

李齐跨马绰枪来到安邑城下,对着夏侯兰说道:“城上鼠辈,可敢出城与某一战。”夏侯兰在城上冷笑道:“汝一无名小卒,安敢相我挑战,把徐荣叫出来,就说某常山夏侯兰愿向徐荣一战,只怕徐荣鼠辈不敢出战,哈哈!!!”城头士卒跟着夏侯兰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齐被夏侯兰气得不轻,但徐荣没有随军而来,就是想叫徐荣出战也没地叫去,当下喝道:“汝算何人,也配向我家将军挑战,某乃西凉李齐,城上鼠辈速速下关受死。”

夏侯兰不为所动,就这么和李齐打起了嘴皮子,好为斥候多争取些时间,李齐却是以为徐荣将至,自己却未打下城池,心中焦虑,心下一狠,回枪示意诸军攻城,当下两千西凉劲卒抗着云梯向安邑跑去,夏侯兰下令弓箭准备,滚油沸水准备,就等西凉军攻城。

西凉劲卒扛着云梯慢慢的接近城池,夏侯兰高举长剑,城头上的弓箭手拉满弓弦,夏侯兰手中长剑往下一压,顿时弓箭手手中一松,千余支长箭激射而出,城下的西凉劲卒不断有人倒下,但其余诸人也不多做理会,直直的往前跑去,城头‘咻咻’声不绝,城下士卒也不断的倒下,损失近百人之后,西凉劲卒靠近了城头,架起了云梯,口中衔着长刀,一手执盾牌一手抓住云梯攀爬而上,城头长箭,滚石,檑木,滚油,沸水亦是不断往下倾倒,爬在云梯上的西凉劲卒不断有人被长箭,滚石,檑木,滚油,沸水击中,惨叫着跌了下去,运气好的,烫伤皮肤,撞断或摔断手脚,倒霉的却是直接被烫死,砸死,跌下去时摔死,短短一刻钟又是近百人或伤或亡。

李齐看着短短一会就伤亡数百,折损不下两成兵马,急忙鸣金收兵,刚刚还舍生忘死的西凉劲卒顿时如潮水般退却,夏侯兰看着一阵迷糊,这才多久,在他看来,试探性攻击还未开始,怎么就结束了,李齐的举动,让夏侯兰非常奇怪,当下也不做多想,只是命令多做准备,把刚刚损失的箭矢,滚石,檑木,滚油,沸水准备齐全,等待下一次的攻城。

李齐一次冲动,就损失不下四百人,却连城头都未蹬上,城头守军除了几十个倒霉的,可以说是毫发无损,令李齐羞怒异常,但手中兵力不足乃是不争的事实,无奈只好草草的领军回营。

夏侯兰看着领军退去的李齐,很是疑惑,但安稳为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即可,至于功劳,等来年再此讨董,自然就有战功可求,如今之计是守好安邑便可,其他的都可先放一旁,夏侯兰看了看看城外,想了想,背靠着城墙就那么坐了下去,稍稍休息。

在夏侯兰看来李齐的第二攻击波很快就会到来,哪知夏侯兰都快睡着了,也没等到李齐的第二波攻击,等夏侯兰的侍卫叫醒夏侯兰的时候,夏侯兰猛的跳了起来说道:“敌军进攻了?”侍卫说道:“将军,敌军自打退去之后,未有一人出营,只是这就要晌午了,属下是唤将军进食的。”夏侯兰舒了口气,拍拍肚子对侍卫说道:“我先去进食,要是敌军进攻或者是有其他消息,及时告知于我。”侍卫恭声应诺,夏侯兰一手抚肚,慢慢的走下了城墙。

徐荣亲自率领剩余八千余人,自五更便急行,在辰时末来到了之前二县士卒扎营之所,望着空无一人的营寨,徐荣原本不错的心情,顿时阴沉了下来,这空营令徐荣不知是二县士卒已经跑了,还是已经完全被文丑剿灭了,一脸阴翳的望着地面,徐荣低沉的说道:“传令斥候往解良方向打探,如有情况,快马来报。”身边的侍卫被徐荣低沉的语气给吓了一跳,赶忙向斥候传令去了。

半个时辰后,斥候来到了一脸阴翳的徐荣面前,单膝跪倒向徐荣禀报说道:“禀将军,解良城上守备森严,往来巡逻士卒甚多,城内兵马不下于万人。”听完斥候的回报,徐荣心中‘咯噔’一声,徐荣知道蒲坂完了,河东亦是完了,如今唯有南下弘农一跳路了,守住弘农侧翼,保障函谷安全是徐荣现在唯一能坐得了。徐荣长叹了口气,一招错满盘皆罗嗦,摇了摇头徐徐下令往弘农进军。

朱灵带着大阳都尉走在蒲坂的路上,眼看就要到蒲坂了,朱灵叮嘱大阳都尉说道:“王都尉,此次袭取蒲坂全看王都尉了,如若攻取蒲坂,王都尉当为夺取河东第一功臣,吾等将士也会感激王都尉的。”大阳都尉苦笑道:“将军抬举了,王某自当尽力而为。”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蒲坂已然再望,大阳王都尉策马来到城下,向城头喝道:“某乃大阳都尉王晋,城上何人守城,速速打开城门,放某进城。”

城头校尉探头向下喝道:“何处小贼,敢来诓骗与我,大阳军卒尚在解良城外,如何可能来到蒲坂。想要赚城亦要想想好的理由。”说罢哈哈大笑起来,城头守军亦是大笑了起来。

王晋羞怒道:“徐荣将军领军在解良解救与我,如若不信可让河北都尉张谦前来答话。”

那城头校尉见城下来人能叫出自家将官的姓名,心中有些相信,但关防重地,不容有失,当下便道:“那还请这位将军稍等,待末将唤张都尉前来辨认,还望将军勿怪。”

王晋冷哼一声,说道:“速去。”

城头校尉招来一人,低头言语了数声,那士卒转身下了城墙往城内奔去,两盏茶后,那士卒引着一人来到城墙上,来人探头说道:“来人可是大阳王伯阳乎?”

王晋说道:“正是王伯阳,张兄还请为某打开城门。”

那人说道:“还请王兄恕罪,蒲坂乃是重地,今天色已黑,还请王兄打亮火把,让在下仔细看看。”

王晋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张兄稍后,待某点亮火把。”叫罢便命人打起火把,一时间火把亮光把城上城下都照亮了起来,那人仔细辨别后说道:“有劳王兄,待王兄进城,在下设宴为王兄赔罪。”

王晋心中说道:“稍后你不要怨我才好。”口中却是说道:“那就有劳张兄了。”

城上河北都尉张谦对城头校尉说道:“城下却是大阳王都尉,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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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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