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老鬼!老鬼!
()下停着一辆红色夏利,看年头已经不短了,车身上满是抓痕,毕京依靠在车边吸着烟。
“毕京,你的车简直太,太。。。。。。”一时间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辆满是伤痕的夏利。
“小鸡,来,给你介绍个朋友!”
从车里走出个人来,乍一看这人,着实吓了我一跳。这个人个头不高,头顶上稀稀拉拉的有几撮头发,看上去好像长过癞子。脸上从左边额头到右边的下巴有一条很明显的刀疤,鼻头被削去了一半,再加上一脸的横肉,把我着实吓了一跳。这个人的眼睛不小,其中的一只眼睛没有黑眼仁,灰白的颜色看不出一点生气,难道他是个独眼龙?
“小鸡,这是张师傅,这车就是他的,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经常帮我!”
我心里虽然被张师傅的样子吓到,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赶忙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张师傅,我叫李冀,毕京的大学同学,你多关照啊!”
张师傅满脸堆笑的伸出手,当我握住他的手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右手是假的,是义肢。
“以后叫我老鬼就可以,不用那么客气!”
“小鸡,张师傅送咱们去火车站,他是个能靠得住的人!”毕京的这话说的让我莫名其妙,总感觉毕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从我家到火车站的路并不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车程,可是我觉得过了很久。张师傅,一只眼睛是瞎的,一只手是假的,这车能开安稳吗?
我小声问毕京:“毕京,张师傅,这开车,能行吗?”
毕京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张师傅靠的住!”
“张师傅,你跑逆行道上去了!”我喊道。
张师傅闻声猛打轮,躲过了迎面开来的拉货的大卡车,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道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右眼有点不好使,所以有的时候会跑偏一点点!”张师傅呵呵的笑起来,脸上的横肉和刀疤堆在一起,显得更恐怖了。
这一路,我死死的盯着前方,双手忽忽的往外冒汗,就怕张师傅出什么问题。
为了缓解压力,我和张师傅闲聊起来,“张师傅,你的夏利居然是自动挡的啊,真是少见!”我从来没有见过夏利出过这种型号的自动挡。
“小鸡,你见笑了,我的左腿不太好使,不能开手动挡的,所以我自己把这车改为自动挡的了!”
“这车是你自己改的?”
“是啊,我以前就是搞汽修的!”
我心里刚想敬佩一下张师傅的高超改车技艺,突然脑袋里闪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他的左腿不会也是假的?想到这,我决定闭嘴,因为我怕会问出更可怕的事情。坐上了一个假眼,假手,假腿的人开的车,无异于坐上了通往地狱的灵车,我不能这么倒霉,刚有挣大钱的机会,就要去了?
毕京似乎看明白了我的想法,安慰我道:“张师傅开车技术一流,绝对靠得住!”
我脸色苍白,极其勉强挤出一句话,“我只是有点晕车!”
“你晕车啊,那我开快点,早点下车,你就好了!”
嗡,嗡~~~,小小的夏利屁股后面冒出的滚滚黑烟将被超越的车笼罩起来,气得司机们干瞪眼。
车一停,我推开车门,扶着路边的电线杆狂吐了起来,我居然晕车了。早上起来的晚,肚子是空的,干呕了几下,只从嘴里吐出了几口口水。
“小鸡,火车要开了,抓紧时间了!”
我虽然十分难受,还是跟在毕京后面,挤开人群,上了火车。我们的座位是软卧,四个人的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因为毕京说了他怕人打扰,所以把软卧包间的另外两张票也买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上上铺,平躺下来,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半个小时后,火车徐徐的开出站台,我逐渐恢复了过来。
“毕京,我们这是去哪啊?”
“去北方!”
“东北?”
“算是!”
北京的北方不就是东北吗?难道是内蒙?管它呢,反正毕京不能把我拐了!
“小鸡,今天是你三十岁生日,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毕京打开一个午餐肉罐头递给了我,“吃点,你胃里一定是空的!”
我接过罐头,一股诱人的肉香钻进鼻子,顿时食指大动,几块午餐肉下肚,感觉肚子里充实多了。
“有,当然有特别的地方,昨天晚上发生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真是神了!”接下来,我把在地铁遇到那个貌似住在太平间的女孩,十二点后突然冒出来的衣着奇怪的人,还有那个老头和空中飞下来的人影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给毕京听,但是我没有告诉他关于布包的事情,因为提到布包就会提到大牛的美女心惊,更会提到我曾经很仔细的阅读了那本黄书,我可不想让他找到机会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