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婿

我的夫婿

或许是沈槐和齐凛二人的演技太过于逼真了,那些个守城的士兵并没有经过严密的盘查,随意地搜寻了一遍就将人放了进去。

一进了城中,沈槐等人就忙着换下身上的碍事装束,随意地将头发扎起,朝着王宫潜行而去。

皇宫的守卫不比其他地方,每隔几步就立了一人,更惶称宫内还有众多巡逻的侍卫。

沈槐等人将宫外的情势大致观察了一下,便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众人聚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先前在西凉的人曾托消息来告知我那几个叛臣的居所。”沈槐眉宇间尽是深色。

“你的意思是……”召徽亦是轻轻皱起眉,看向沈槐。

“擒贼先擒王。”

此次参与叛乱的一共有三人,一为先前在殿上反对易烟的刘远山。另外的两人则分别是朝中官员,与这刘远山平日里的关系也甚是亲密。

沈槐与齐凛自是一起的,反倒是召徽拒绝了与步摇一同,仅仅挑选了几个暗卫与她一道去了一名官员的府邸。

沈槐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召徽离去时的背影。

“她不会出事的。”齐凛拉过沈槐,朝着刘远山的居所走去。

召徽的身手他早先年见识过,应当不会有太大问题。

“等等,你走错了。”静远出声喊住走在前面的步摇,“不是这个方向。”

步摇微微挑眉,转过身来看着静远,眼里似乎有几分不确定。

静远无奈道:“当真不是你走的这个方向,是这边。”

说着,静远给步摇指了一个方向。

步摇将信将疑地退了回来,朝着静远所指的方向走去。

“当真?”

静远连连点头保证自己不会骗她。

“这里就是刘远山的居所?”沈槐抬起头看着面前富丽堂皇的府邸,轻啧一声。

这人之前在殿上满口仁义道德,想不到不仅是一个叛臣,还是一个鱼肉乡里的货色。

齐凛点了点头。

“那便进去吧。”看着大门上悬着的那块牌匾,沈槐缓缓勾起唇。

她与齐凛此次过来,身边并没有跟着其他人,唯有他们二人。

齐凛反手握住沈槐的手,朝前走去。

“站住。”没等二人靠近那扇大门,就被两个手持刀戟的护卫拦住了。

沈槐看了眼横在自己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刃,笑道:“我有陛下的下落,你们若不想耽误你们大人的事,就尽快前去通报。”

来之前,沈槐和齐凛二人都易过容,并不担心会有人认出他们。

护卫狐疑地扫了他们一眼,其中一个随后放下了刀戟,进去通报了。只剩下一个护卫虎视眈眈地在一旁守着他们二人。

沈槐和齐凛淡然地站在原地,任由那护卫用利刃指着他们。

过了一会,先前进去的那个护卫又再次出来了,让沈槐和齐凛二人进去。

刘远山此时正在前厅等着他们二人。

“你们知道那易烟的下落?”刘远山眯起眼来打量着二人。

沈槐落落大方地笑了,“自然,若是不知道又怎么会贸贸然过来寻大人你呢。”

闻言,刘远山大笑着让人给沈槐和齐凛二人赐座。

“那你们倒是说说,是从何处得到这个消息的?”

“自是亲眼看见的。”沈槐面上一片坦然,一点也看不出睁眼说瞎话的痕迹。

“哦?那是在哪里看见的?”

刘远山看着沈槐的眼中充满了审视。

“昨日夜里,我与我家这位无意间来到城西,那有一处坍圮的城墙,我就是再那里看见了陛下。”说话间,沈槐还不忘指了指齐凛。

沈槐说的头头是道,刘远山心下也信了半分。

因为城西那处确实有块塌了的的城角,而且他的人并没有宫中找到易烟的下落。

刘远山撑着下巴开始沉思。

沈槐和齐凛对视了一眼。二人突然暴起,等到刘远山回过神来的时候,齐凛的刀子已经架到他的脖子上了。

沈槐则是笑眯眯地揭下自己脸上的那层面具。

刘远山看清了沈槐的那张脸,不由得大惊失色。

“是你!”

沈槐笑着看着刘远山,躬身打招呼:“刘大人,许久不见呀。”

刘远山气的面色涨红,但是奈何齐凛手中的刀子还横在他的脖子上,他只能斥骂几声泄气,“我早该结果了你,而不是放任你活到现在。”

齐凛不等他说完,手中的刀子就逼近了一分。鲜红的血顺着刀身缓缓坠下。

沈槐听着耳边齐远山连连惨叫,复又站起身来,看向几人跟前那黑压压的侍卫。

“啧,刘大人这是不打算让这些人退下吗?”

刘远山喘着粗气,索性阖上了眼,梗着脖子不与二人说话。

齐凛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动着自己手中的刀子。

沈槐对上那明晃晃的刀光剑影,依旧双手环在胸前,巧笑嫣然道:“刘大人,若是你命丧于今日,那即便日后你们扶持的人成功继位,那也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了。毕竟……死了不是?”

沈槐的话正是戳中了刘远山的心脏,他眼皮跳了跳。

只听的沈槐继续说道:“刘大人还是好好想想。”

没有刘远山的吩咐,那些手持刀戟的侍卫只敢将这里团团围住,并不敢上前一步。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长久的凝滞。

好半晌,沈槐听到他开口说了一声,“放他们离开。”

“大人!”侍卫中有一人似是有几分不甘心,愤然出声道。

但他却是被刘远山狠狠瞪了一眼,“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叫你们放他们走!”

那人低垂脑袋,闷然应道:“是。”

随后不甘地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侍卫都让开,给沈槐和齐凛二人以及他们手中挟持着的刘远山腾个位置出来。

齐凛揪着刘远山一路行至皇宫前。

皇宫前的那堆侍卫见到齐凛和沈槐坦然地在一堆侍卫的紧逼下还朝这里走来的样子都愣了一下。

这是发生了什么?

“蠢货,还不给我让开!”

不等沈槐开口,刘远山就很是识相地斥退了那些侍卫。

沈槐和齐凛带着刘远山这块通行证,一路畅通无阻地登上了宫墙。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被强迫着来到五六层楼高的宫墙上,饶是刘远山,也怕了。

“自是处置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你……”刘远山气结。

“刘大人不用怕,用不了多久另外两位大人也会至此陪你了。”沈槐看到刘远山气的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好心地安慰了一句。

刘远山气的胸脯起伏,胡子剧烈地颤动着。

“即便你们真有本事杀了我们三人,这天下也不再属于易烟那个女人的!而是属于新皇的!”

闻言,沈槐忍不住轻笑出声,“刘大人,你可知站在我的夫婿是何人?”

在听到沈槐口中的夫婿二字,齐凛的表情忍不住缓和了下来。

刘远山一怔,不可置信地微微侧过脑袋去看齐凛。

这……

沈槐好心地替齐凛将他面上的覆着的面具也揭了下来。

“我既是来到了西凉,又怎会毫无准备呢。”

齐凛临走前将兵符交给了齐寒,此时西凉的边境应当是陈兵百万。而西凉此时又逢遭内乱,那些个将领现在更是明哲保身,不知该听谁的。

若他们当真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恐怕接下来的日子里西凉也难得安宁了。

“你既是卫国的皇子,插手我西凉的朝政,就不怕落人口舌吗?”刘远山垂死挣扎道。

齐凛冰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还不等他自己开口,沈槐就先一步替他回答了。

“阿凛是我夫婿,易烟是我生母,他如何算不上西凉的人。”

说完,沈槐不顾身后那些侍卫吃人的目光和跟前刘远山愤恨的视线,径自凑过去,在齐凛嘴角啄了一口。

刘远山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气到昏厥了。

“给我杀了他们!”

事到如今,刘远山知道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与其受制于人,最后落了个惨败的结局。不如豁了自己的这条性命,除了沈槐和齐凛二人。这样,将来新帝登基了,也会念着他的好,福佑其后人。

“啧。”沈槐轻啧一声,迅速将人打晕了。

那些侍卫闻得命令,就像饿狼见到了肥肉一般,呼啸着一拥而上。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听到了自身后传来的一声清冷的女音。

沈槐眼前一亮,那声音……

“除刘远山以外,其余叛臣皆以伏诛。尔等……还不住手。”

易烟着一身金龙衮服,头戴金冠,携着一众大臣朝这走来。

召徽和余瑶以及静远等人皆是跟随在她身侧。

沈槐透过人群看了一眼,似乎还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人。

“那是齐寒?”沈槐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

齐凛颔首。

伴着那些侍卫丢下手中的器械,如浪潮般向两侧分开。

齐凛和沈槐二人也得以走了过去,如预料中的那般看见了站在召徽身后的……黑着脸的齐寒。

沈槐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向召徽。

然后她就发现了召徽的笑容甚是勉强。

召徽自然也是发现了沈槐,当下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沈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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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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