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驱逐
就在神祭之光最为浓郁之时,战羽迅速将‘乾坤落灵葫’握在手心。
‘刷~’
血色光芒迅速将小巧的青皮葫芦包裹。
刹那间,一股混沌气自宝葫中喷涌而出,下一刻就出现在了气海之中。
‘轰~’
气海震动,混沌气翻腾。
几个呼吸之后,他的天灵盖上便出现了一团赤红血气。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是天花即将凝结成功的前兆。
他激动异常,心中大定,知道今天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必能成为修者了。
只有实现了这个目标才能一步步的提升自我,终有一日杀到天元国,去面对战英。
哗~
血气之中终于出现了天花的影子,它正随着神祭之光的波动而动,
这一幕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就连来自‘大千宗’的上使都忍不住侧目。
“嗯?那家伙好生面熟!”周轩已经凝结出天花,悠然自得的看着周围的情况。
“是孔徽!怎么可能?他不是没有灵脉吗,怎么能结出天花?难道我们打探的消息有误?”周轩捏紧了拳头,眸中闪烁着森寒的光芒。
眼前的情况是他不能容忍的。
‘呼~’他站立而起,朝着周王喊道:“父亲,那是孔徽,就是他杀了弟弟!”
听闻此话,周王同样站了起来,他面色阴沉,拔出腰间的长剑就朝着战羽掷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个动作太过放肆。
要知道,这可是神迹仪式,庄严而隆重,不容有丝毫的亵渎。
‘刷~’
上使站了起来,她衣袂飘飘,黛眉微蹙,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柄水蓝色长剑。
只见她挥剑而斩,匹练般的蓝色剑幕席卷而出,将周王的长剑击飞出了数十丈远,最后摔碎了一地。
“大胆!我大千宗规定,神祭仪式中禁止发生流血冲突事件,违令者杀无赦!”上使怒斥。
周王面露怒色,却不敢顶撞上使,而是转身对着皇上说道:“请皇上明察,此子奸诈狡猾,以假死之法躲过了国法的制裁,身负欺君之罪,万万不能让此等孽障成为修者啊,不然就是对国法的亵渎,是对皇恩的践踏!”
皇上昨天已经从皇后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只见他眉头紧锁,对着大千宗上使说道:“那个人的确是通缉要犯,神祭仪式期间我可以不杀他,但是必须将他赶走!”
上使冷哼,她来这里就是负责监察神祭仪式,不允许发生骚乱,让每个拥有灵脉之人都能接受神祭之光的洗礼。
若是眼睁睁的看着战羽被驱逐,她心有不忍,心有不甘。
可是在离开宗门之时,她的师傅嘱咐过,凡事都得礼让沧玉国皇帝三分,因为此人非常不简单。
一番挣扎之后,上使只能默认。
接下来,皇帝大手一挥,数十个禁军就在禁军统领的指挥下朝着战羽围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行道场外,众多围观之人皆议论纷纷。
‘唰~’
只见那禁军统领手臂挥动,一道光幕就将来自祭坛的血色波纹斩断,显然,身为禁军之首,此人也是一名修者。
一瞬间,战羽天灵盖上的天花之影迅速溃散,眨眼间就消散于无形。
“你们……”
战羽睁开了眼睛,满脸的愤怒。
与此同时,‘行道场’四周一片哗然。
“此人名为孔徽,犯了欺君之罪,现在我奉命要将其驱逐出行道场!”禁军统领高声说道。
“原来他就是孔徽,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来这种地方!”众人恍然大悟,有人忍不住说道。
“嘿,他还不是想要拼命搏一搏吗?成不了修者,一辈子都得东藏西躲,苟且偷生。可如果成为修者,那么不久之后就会加入‘大千宗’,到那时,就连皇室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他丝毫,更别说其他人了!”有人说道。
“听说此人是阳衰之体,不然现在恐怕已经成为驸马爷了……”
“杀了皇后的侄儿,他能活命才怪了!”
“太可惜,眼看就要结出天花了,如果被强行驱逐的话,多半就要前功尽弃,功亏一篑了!”
……
……
周围的禁军越聚越多,那禁军统领满脸的凶神恶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寒的杀意。
战羽知道,想要继续待下去是不可能了,必须寻找其他办法,先凝结出天花再说。
看着不远处那座数百丈的石像,他突然有种荒诞之感。
“不知道沧玉国的那位开朝太祖知道他的后人如此待我,该如何去做?”
同时,战羽又心生悲凉之意,试问他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接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茕茕孑立,踽踽而行,离开了行道场。
众人纷纷避让,没人想要靠近他这个犯人。
“嘿,这小子算是废了,此生再也无望成为修者!”有人说道。
战羽知道,远离祭坛,就意味着无法接触到神祭之光,也就无法再次凝结出天花了,就算拥有乾坤落灵葫也不行。
他心有不甘,就在脑海中闪过万般思绪之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将他挡了下来。
战羽抬头,看见了神情倨傲,满脸讥讽的周轩。
“嘿,我已经凝结出天花,你呢?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而已!我说过,今天若是看见你,必然要取你项上人头,等着吧,神祭仪式结束之际,也就是你头颅落地之时!”周轩的话语之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战羽皱眉,以他的脾性,根本不屑于和这种跳梁小丑多言,自然是侧过身子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孔王孔啸天却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孔家竟然出了你这样一个孽障,实乃家门不幸!今日,我以孔家家主之名义,废你孔姓,将你父子二人之姓名从族谱中剔除,从今往后,此你再与我孔王府无任何关系!
还有,你犯了重罪,神祭仪式结束后,我必将你抓起来,交由禁军处置!”
孔王的声音很大,故意说于他人听,目的就是极力撇清孔王府与孔徽的关系,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