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云西抬眼扫了傅笙凉一眼,傅笙凉就非常自觉的闭上了嘴,乖乖站到一边。
“喂,”云西蹲下来,再度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我说小山神,说了那么多,让我来总结一下,你是想要借助柳眉君混进人类之中,想着杀死些人类,好替山神一族报仇吧?”
双头骄虫顿了一秒,才傻傻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基本就是这样。”
云西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事情就好办了。我先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我之所以有强大的磁场能量,是因为我是这个时空的管理者,也是救世者。
其中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清零违规异能,维护世界和平,保障社会挑人。
换句话说,现在的你严重违反了纪律,既然现在让我们碰到了,你也的确干涉到人类社会中,所以把你归零,不冤吧?”
小山神一听这话,身上长毛的地方,没长毛的地方都吓成了恐惧的白色。
在落下一层层汗水之后,它咬牙看着云西,阴狠一笑,想要杀了我,怕是没那么容易。
你就是我找了几十年要找到人类大能量者,别小看我山神的本领。
说着,骄虫突然跳进柳眉君的心脏部位,就像是水滴没进大海一般,瞬间隐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一秒,柳眉君整个人都立了起来。
傅笙凉和烛九阴都吃了一惊,“隔山术?”
云西疑惑望向云南,“什么是隔山术?”
云南:“隔山术是山神系异能特有的本领。遇你之前的异能不能变成人或是其他事物,只能通过迷惑宿主心智的方法附着隐藏在宿主身后。
异能和宿主虽有关联,但是能领依旧各是原来的模样。
等同于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可是隔山术,便是通过最大程度同化宿主磁场的方法,是两者合二为一,达到幻化人形的能力。
也就是一加一等于二十。
异能的能量因此算是增加了十倍。”
云西又看了一眼再度变大变圆的山神骄虫,目色中满是惊讶,“所以他现在已经晋城到一级异能兽的水平了?”
“不止。”前面的傅笙凉惊呼了一声,嘭地一声变出一团白烟,瞬间变成了一支巨大的金色九尾狐,朝着比原来增大了十倍不止的双面鬼脸骄虫呲着獠牙,竖着毛的示警示威。
“他现在不仅变成了人形兽,更在吸收女王您的能量,现在的能量几乎以几何倍数往上涨。”烛九阴说完也嘭地一声变成了一条巨大白色,半悬浮在半空中,朝着鬼面骄虫丝丝的吐着信子。
云西皱起眉头,手上雷电暴再度腾起。
这个突然出现的骄虫还是有几分实力的。
关键时刻,竟然逼着两大异能元老齐齐显出二阶形态真身,足以见得对方的可怕。
云南悄然走近云西,再度握住她的手,攥熄了她的雷电暴。
“山神系异能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可以联通其他物种的磁场。骄虫已经溶进了柳眉君的身体,它不仅增强了自己的能力,直接升级为半人化异能形态,更可怕的是,它还开启了人类对异能特别的接收能力。”他沉声解释着。
前面的九尾金狐侧眸望了云西一眼,符合道:“主人,系统大人说的没错,您现在亮出来的异能越多,山神骄虫吸收的能力也就越多。他现在不仅仅是幻化出人形了,更在吸食您散发出来磁场的异能。要是再多一会,我和臭长虫怕是必须亮出终极形态才能跟得上他进步的速度了。”
“人类不是最平凡的吗?怎么可能接收我的能力?”云西不解。
云南拉着云西往后退了两步,“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拥有半人半异能血脉的异能女王。别的异能磁场都是阴性的,人类则是阳性磁场。
只有你的磁场有阴阳两面。异能只受到阴性磁场的影响,就能将异能能量扩大十倍。
而现在的山神骄虫,不仅可以吸收你阴性磁场的能量,更能通过柳眉君这个人类宿主身体,感知到你阳性磁场的能力。
这样一来,别的异能受你影响,能十倍提升自己的能力,这个山神骄虫就能提高二十倍。”
云西瞳仁微颤,“果然,能来到这里的异能都不是寻常货色。”
就在说话的功夫,前面的鬼脸骄虫已经甩着猩红的舌头,朝着空中的大白蛇急急开启第一波进攻。
烛九阴卧槽了一声,立刻甩起大尾巴,朝着新人狠狠扫去。
不想这一次的山神骄虫竟然吐出一股墨绿色阴风,狠狠回击烛九阴的大尾巴。
“笨长虫!”傅笙凉大骂一句,“这不是刚才我甩尾巴的时候了,现在的他过于强悍,单纯物理攻击已经不管用了!”
说着傅笙凉便展开了九条尾巴,呈扇形的竖直在身后。
山神骄虫的正脸对应着烛九阴,后脸则恰好对准傅笙凉。
九尾金狐的扇形大尾巴一震,尾巴上顿时腾起一道金光闪闪的闪电。
再一抖,那闪电便化成一道银光,瞄准着山神骄虫的眉心而去!
“住手!”后面的云南急急叫停九尾金狐,“现在山神骄虫的身体有一半都是柳眉君,直接杀了它,就等于杀死了柳眉君。”云南猛地的插了一句。
可是开弓哪有回头箭,九尾金狐那一击已经使出十成的功力,为的就是一击必中,直接归零强大的山神异能兽。
现在就是他想听云南的,也来不及收回那一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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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亮爬上夜空,天色变得黑漆漆的一片,云西才带着云南走上了街。
不同的是,云西穿着一身黑色劲服,干练利落。
没有半分女性该有的娇软柔弱,步伐矫健,更像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武者,虽然她半点功夫也不会。
云南则是通体白色,士子澜衫宽大又飘逸。
相同的是,两人都带一顶硕大斗笠,脸部都隐在帽檐阴影下,教人看不清长相。
两人一前一后,脚步迅疾轻快,像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急事在身。
“饿了一天肚子,晚上还要赶路,你是周扒皮吗?”云西侧眸瞥了一眼侧方云南,没好气的埋怨着。
“你所吃已算甚多。”云南冷冷回了一句,脚下一加速,头上帽檐便于云西齐平。
不说还好,云南一说,云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吃得都是野草,吃得我头发都快绿了!”
“野草有益健康。”云南略略提速,彻底超过云西。
云西憋红了脸,咬牙反超,“您是高风亮节,可是您也别忘了,云家灭门仇人可是皇宫第一权贵,回头咱们连仇人的面都没见着,就饿死在半道上,丢不丢人?云家世代六百年的脸面又往哪搁?!”
“君子不是嗟来之食,不饮盗泉之水。”云南语气依旧冷淡的教人气结。
云西正要再回几句嘴,一阵电流般的酥麻感忽然从胸口略过!
云西眸色一凛,蓦地的停住脚步,抬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前胸。
云南也察觉到异常,跟着止了步,望着云西的手,眉头紧蹙。
云西从脖领中拽出一条项链。
说是项链,不过是一根红绳简单穿了一颗珠子而已。
那颗圆珠有葡萄般大小,金色透明宛如水晶。
诡异的是此时这颗珠子正在莹莹闪闪的发着光,在漆黑的黑色中,就像是一个黄色的小星星。
“有怨灵?!”云西白皙脸颊被珠子映亮,不由得惊疑出声。
就在此时,嗖的一声异响忽然从他们头上略过!
云西急急抬头,就见墙头上快速奔过一个模糊的黑影。
“有贼!”云西低喝了一声,本能转身,拔足就向那抹黑影追去!
云南速度更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纵身攀上另一面墙头,步履轻盈,身形矫健,婉若游龙。
不过须臾功夫,云南就远远的超过了那个黑影,一个回旋飞跃,竟然稳稳的跃至黑影正前方。
黑影身形一颤,云南已经向他截击而来,云西在地上紧随其后,也跟到黑影侧后方。
她一面奔跑,一面从腰间摸出一柄仿制的麻醉枪,准备配合云南来个前后夹击。
不想正在冲刺的云南身形忽的一滞,竟然堪堪停步在黑影面前。
云西顿时一愣,对此黑影显然很惊喜,他摆手一挥,一阵白色烟雾便从他袖中飞出,直奔云南面门。
云南赶紧侧身闪躲,不想那黑影根本没有恋战之意,俯身一个飞跃直接就向云西扑来!
云西眸色一凛,双手举起麻醉枪,扣动扳机,麻醉竹针迅疾喷射,直奔黑影面门而去!
这一招本是十拿九稳,不想一道诡异白光突然从旁边曲线飞来,嘡的一击,就直接打飞了云西的铁钉。
云西心头一沉,赶紧去摸第二根铁钉。
可是黑影显然带着功夫,抓住了这千钧一发的空档,脚尖点地,欺身到云西近前,大手一挥,大团白色粉雾就在云西眼前烟花般瞬时绽开!
云西只觉喉头一甜,四肢便僵硬一片。
随后她腰间又一紧,整个人就被黑影瞬间抱起,连跳带跃的就又上了墙头。
眼前世界越来越模糊昏暗,她这是中了迷药!
就在彻底昏迷过去之前,云西凭借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催动口中舌头尽力前伸,随即牙齿重重一合,舌尖立时被咬出血来!
头里的弦骤然绷直,刺心的疼痛逼得云西瞬间清醒!
就在她挣扎着四肢想要挣脱时,腰间力道忽然一松,眼前世界就跟着上下颠倒起来。
她竟然被黑衣人凌空抛了出去!
还没她在空中顺直身子,屁股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忍不住的哎呦一声痛呼出来。
靠!屁股真的要被摔成八瓣了。
云西磕得身上的肉都跟着晕眩起来。
她用手肘撑着地面,勉强支起身子,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瓶,拨开瓶盖往嘴里倒了一粒药,头脑才算彻底清醒。
咬破舌尖只能瞬间抵抗迷药,吞服解药,才是治本方法。
好在她身上各种暗器才发现这里是一处房间,她则被人扔进门槛,房门大开着,那黑衣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西心中满是疑问。
前手后手她都准备了,怎么还会阴沟里翻船,打鹰反被鹰啄了眼?
她站起身,一面回想着白光的细节,一面警惕扫视周遭景物。
贼人掳她进来肯定另有目的,搞不好这屋子能要了她的命。
不看不要紧,这一眼云西后脊背蹭的一下就凉透了!
就在她的正前方,有一具赤条条的身体,正四仰八叉的半挂在高大的拔步床上,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正对着她。
纵然屋里没有点灯,借助门外惨白月光,那血腥残忍的一幕,云西也看得清清楚楚。
两条纤白细长的大腿张开着垂在床下,上身傲人的双峰高耸着,女人的脸仰躺在床上,乌漆的长发凌乱散在肩上、被褥上。
本该最是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副**画面,却因为女人暴眦的狰狞双眼,胸前拳头般大小的血窟窿以及四围喷溅的血渍,变得无比可怖诡异。
云西感觉脑瓜顶的头发都炸开了。
即使前世混社会她也曾看过很多血腥场景,即便穿越后跟着云南也破了很多案子,可乍一看到这么淋漓的画面,她还是惊得鞋中脚趾都紧紧抓了一下。
她倒吸一口气,狠心对着舌尖伤口重重咬了一下,头脑瞬间清醒不少。
她不能慌乱,她必须尽快镇定,理智破局。
但是时间并没有给她任何机会,随着一声凄厉尖叫,在身后破空而出,院子里突然出现一片纷沓的脚步声!
云西急急回头,就看到几个提着灯笼抡着棍棒的男人急匆匆冲进院门口。
打头一个管家样的中年男子一见云西脸色立时变得煞白一片,指着棍子扯着嗓子尖叫一声,“小姐房进贼啦!”
紧接着,后面涌进了更多家丁男仆,凶神恶煞的瞪着云西,却不自觉的都停在屋外两丈远的地方。
云西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袭黑衣,头戴偌大斗笠,傲然站在房门口的形象有多么高深莫测。竟叫这些大院家丁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她不觉攥紧手中麻醉枪,以便应付最坏的情况。
可是局势的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为首的中年管家似乎最有见识,他高举灯笼扯子嗓子又嚎了一声,“小姐还在屋里,拿下贼人,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