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禁地火蟒
冰棺之中的楠木棺材却并未封棺,冰棺却是封的死死的,但透过冰棺表面仍能瞧清棺材内部事物。
白墨涵伸出右手,轻轻地将右手放在冰棺之上,立时感到全身寒颤,手指麻木,如同被千针戳刺,万蚁噬咬。他再也不敢多放片刻,立马收回右手,放到嘴上对着手哈起热气,这才弯腰专注于楠木棺材之内。
只见棺中躺着一个女人,女人美丽、高贵、端庄,身着一件青色锦袍。手工制作精细,布料高档,漂亮而显富贵。安详的躺着,面容还保持着红润的生态,好似在闭目养神,实质却已早以死亡。
见如此这般,白墨涵转头对洛雨桐道:“奇怪,这位夫人也不知仙去多久了,身体却还保存的如此完好,真是奇哉怪也。”洛雨桐便从白墨涵的侧肩探出脑袋来,用余光慢慢地试探性的瞟向冰棺,再一点一点的将目光移向冰棺里的楠木棺材,接着慢慢移向棺材里的人。
当目光第一时间触及到棺中之人的脸上时,她立马感觉到鼻子一酸,眼中有一种热流欲将要流了下来,双腿更是不受控制的跪将下去。这时她脑海里全是爹爹绘制的母亲画像,眼泪也终将掉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叫道:“母亲…母亲…母亲…女儿终于见到你了,你起来看看女儿呀,和女儿说说话呀,母亲…母亲…”一边哭泣一边跪步向冰棺头端移动。
扶着凤头冰棺爬了起来,当眼睛经过凤头时,一行令她心颤的字印入眼眶:圣女端木江雪之灵位,顿时心中犹如晴天霹雳。
她哭的更伤心了,竟猛地扑向冰棺,双手抱着冰棺不肯放开。
右手摸着冰棺表面,对于此时的洛雨桐来说就如同摸在母亲的脸上,虽然冰棺寒冷入骨,她却已然感觉不到了,热泪滴在手上,滑落冰棺。
白墨涵哪敢在任由她继续趴在冰棺之上,冰棺的奇寒绝非人的身子可抗御。连忙将洛雨桐扶将起来,可不管白墨涵扶她多少次,放手之后她又抱在冰棺上。无奈之下白墨涵只好点中洛雨桐肩膀最高处的肩井穴,令她暂时半身麻木无法行动。
洛雨桐感知到手脚不听使唤,求道:“小白,你这是做甚,快将我的穴道解开,我从小便没了母亲,几十年了,好不容易今日再次得见她老人家尊容,你不替我高兴也就罢了,怎生如此阻挠。”
白墨涵委实觉得冤屈,忙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怕你受冰棺里的寒气伤身。刚刚我只是用手轻轻触摸冰棺就己感到寒气刺骨,你这么一直抱着冰棺不放身体怎么能吃得消?”
只到半个时辰之后,洛雨桐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白墨涵再三确认她的情绪稳定之后,才在洛雨桐的恳求下解开了她的穴道。
白墨涵扶起洛雨桐再次走向冰棺前,心想:“虽然现在整个藏名谷还处在寒冷的冬季,但也不至于像这冰棺如此寒冷。莫非这冰棺有甚古怪?这才保得你母亲的圣体完好”最终他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洛雨桐也深感疑惑,她又走向冰棺凤头前,把凤头前的灵位瞧过仔细,发现灵位上的字迹竟然和爹爹的字迹一般无二。不由得想到:“难道是爹爹为了让母亲的遗体长存,在冰棺里放下了‘冰魄神珠’么?”在仔细的查看冰棺与楠木棺材后果然发现母亲手里握着一颗寒光流动的珠子,只是被手遮挡的不明显看出。
她开口说道:“原来是爹爹将稀世珍宝‘冰魄神珠’放在了母亲的手里,才使得冰棺奇寒无比,据说这‘冰魄神珠’可让人尸身永存,看来果真如此。”
白墨涵略显疑惑,道:“你怎知这‘冰魄神珠’是你爹爹放的呢?”
洛雨桐指着灵位道:“我认得这灵位上的字迹,那是爹爹的字迹。既然灵位由爹爹所立,那这神珠是爹爹放的也不足为奇了。”
“你很聪明,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为什么要写‘圣女端木江雪之灵位’呢,圣女…圣女代表什么意思?”
“这…这个我也不大明白,虽然爹爹很疼爱我,可关于他和母亲的往事却从未和我提及。”当白墨涵问道圣女之意时,洛雨桐此时才把思索放到圣女二字之上。
见她也是满脸云里雾里的,白墨涵这便道出自己的想法:“难道这就是禁地之谜,你爹爹怕有人认出你母亲来?”
洛雨桐点了点头道:“有可能”但又忽然摇了摇头道:“但我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可能,自我懂事以来,除了六年前在谷口外救回你之外,这藏名谷根本就没有外人来过”
白墨涵笑了笑,道:“听你这般说来也不无道理,其实我根本也就没在意那么多,只想着你满足好奇心看过这谷底情形之后,便早些离开。哪曾想,在这里竟然发现了你的母亲,对圣女二字我略感疑惑,这才问了出来。”
白墨涵又道:“这里我们看也看过了,还是趁没人发现早些离开吧”
洛雨桐倒也没有意见,只是刚刚才见到母亲的遗体,心中还是万般不舍。心中还在想着母亲为什么而离开人世,不免又难过起来。
白墨涵见她一脸忧伤,心想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当下就拉着洛雨桐的手向洞外走去。
“这一出洞口就立马感觉舒服多了,天气也暖和了,还有美景观赏,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嘛!”白墨涵用手掌接下一朵从空中飘落而下的梅花,然后放到嘴边又将梅花向着天空吹了出去。
他缓缓地回过头来对洛雨桐道:“来,开心点,不要在难过了,乖乖的坐下来,陪我晒晒太阳。”
洛雨桐抬头看了天边,说道:“太阳照在身上虽然舒服,只是现在己然将近日落,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的短暂。”
“不要太伤感嘛,太阳今日落下,明日还会在升起,就像花儿今年谢了明年还会再开。”
“是呀,太阳落下还会再升,花儿谢了还会在开,可人呢?人死了为什么就不会再活过来?我不想晒太阳。”
可当她说不想晒太阳时人却已坐了下来,挨着白墨涵坐了下来。
“昨天你还陪我解忧,今天自己到伤感了起来。哎,真是世事无常呀”白墨涵对洛雨桐说完这句话后,又去抬头看着天边快要变成夕阳的太阳,心中又想起了远方的她…
“人之所以还能活着,是因为还有无数个明天,明天就是希望,希望永远是美好的,只要明天还有,希望就在。”白墨涵侧过目来,对洛雨桐道:“别想太多,你还有个那么疼你的爹爹,回去问个明白就是了,在这么美丽的地方应该开心些,才不辜负这一片美景嘛!”他虽这样说道,心中却不免有着一丝隐晦的相思之情涌上心头。
洛雨桐在这美景陶醉之下心中也顿时舒畅许多。
二人终究还是陶醉在了美丽的夕阳与这世间仅有的美景之中,暂时忘却人生的烦恼和苦涩。
宁静,安详,和谐,美丽……
可就在这宁静安详的时刻,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带着大地的镇裂,夹杂着嘶嘶……嘶嘶的响声打破了一切宁静,沉醉之中的二人顿时警觉起来。
二人相视对望一眼,目光交汇后同时看向前方有着温泉的石洞的那面如巨斧切断的崖壁,却见整个崖壁都已摇晃起来,硕大的乱石、尘土、花草…从崖壁脱落砸入谷底,霎时间尘土飞扬。
只见一条黑、红、黄三色交杂的巨蟒从崖壁上的石洞中钻出,比少林寺的水桶还要粗。据说:少林寺的和尚多,每天至少要用十缸水,水都是新入门的弟子从山下用桶挑上山的,新入门的弟子必须做三年杂役打下扎实的基本功。为了能够用最少的时间挑满十缸水而又能加重脚力的锻炼,所以就把桶做的比平常百姓家用的要大些。
这时巨蟒的头已钻出石洞悬在半空,后半个身子却还在石洞,它的身体在崖壁上摩擦之处,便将石壁碾作碎石尘士,更骇人的是长着三个头,六只血色的眼睛足有拳头大。
白墨涵和洛雨桐彼此皆未见过如此怪异凶猛的巨蟒,更别说还是长着三个头的。
很显然这条长着三个头的家伙是冲着二人来的,它已将后半身从石洞里托了出来,崖壁更加晃动,乱石滚落而下,谷底一片尘烟。
待尘烟还未散尽就见三颗脑袋从尘烟中冒出,竟是朝着二人而来。
洛雨桐忙叫:“哎呀”夹着白墨涵的声音:“快跑,再不跑就晚了…”拉着洛雨桐的手拼尽全力的向梅林中跑着。
零落地面的梅花经二人跑过划起一道长长的,美丽的花浪,可花浪再美对于逃命的人来说也无心观赏了。
还未跑出半里路,三头巨蟒就已追到身后。
吐出信红闪电般向落于白墨涵身后的洛雨桐射了过去,白墨涵下意识地将右手向前一托,洛雨桐便飞了出去,落入一颗梅花树上。自己则顺势向左侧一跃躲过了巨蟒的舌击。
巨蟒的舌尖几乎是擦着白墨涵的脚尖而过,一击落空,却击中前方的一颗梅树,巨蟒暴怒,信红回卷之时竟将手臂粗的梅树连根拔起。
梅树被信红卷起半空,梅花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