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悄悄吃醋
“本世子问你话,连皇宫那种地方本世子都敢陪你闯,你就没有丝毫表示?”慕容麟不甘心,一把抢过封潇月手上的东西细看。
“这是田地分布图,你看这个做什么。”
封潇月把笔放下,叹了口气:“你快把东西还我,我有要事要做。”
“一个女子能有什么要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慕容麟把图纸举高,就是不还。
“是,潇月多谢世子爷的仗义相救。”封潇月拒绝做跳起来去够图纸的傻样举动。
“就这样?”慕容麟略微有些不满。
“不然,世子爷还有何要求?”封潇月站起来。
“哼。”气的把图纸还她,慕容麟头也不回地走出君子院。
封潇月只觉其不可理喻,将图纸重新摊开:“这是怎么了,气性这么大。”
满心郁闷的慕容麟,只得找好友元于清到瓦舍喝酒。
元于清乃前科状元,与慕容麟一见如故,二人兴趣相投,很快便成了知己。今见慕容麟这么失魂落魄的找过来,便知他怕是又有什么烦心事了。
“怎么,娶了世子妃后就许久不出来,现在有烦心事了,你倒是想起我来了。”元于清伸手只给自己斟酒。
慕容麟见他面上并无不喜,夺过他的酒壶放在自己边上。“我正心烦,你倒有闲心来开我玩笑,今日的席面,你出了。”
“别呀,元某两袖清风,世子爷这不是为难人吗。”话虽如此说,却不见元于清有丝毫为难之处。
“铁公鸡便罢,怎么还借口囊内羞涩,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大牙。”慕容麟摇了摇头。
“有何烦心事,且说出来,让在下为你参谋参谋。”
元于清一脸玩味地看着慕容麟,慕容麟倒不好开口,干脆闷头喝酒,不做理会。
“看你这样我也能猜到,本是两厢情愿,如今人家未改心意,你倒是改了主意。”
“谁说我改主意了,她不过一个无德无才的女人,空长一副伶俐的口齿,却只会怄人。”
说着,慕容麟更感心里憋闷。
元于清忍不住笑出声,直到慕容麟的眼刀飞来,才堪堪收敛。
“若说世子妃无才无德,在下可不敢苟同。”元于清执筷夹起一块山药,“世子妃之前,不是在西镇用红薯招揽人心,还划地种植了许多药材,以供她城里的香料铺子使用吗。”
慕容麟听着,油然而生一股淡淡的自豪。
“不过是她妇人的一点管家头脑,算不得什么。”
元于清知道他在嘴硬,又添一句:“据说城郊那片无人耕种的土地,现已种植了许多山药。”
“山药健脾养胃,可做主食。若收成不错,厉王可借此揽获大批人心。”
“这些,好像也都是你世子妃的主意啊。”
元于清品菜,未看见慕容麟奇怪的神情。
“元兄所知甚深啊。”
“那是自然,自从听说你世子妃在西镇上的事,在下可默默打听许久了。”
心直口快地说完,元于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怎样糊涂的话。
不想对上慕容麟愤怒的脸,元于清忙起誓:“你莫多想,元某人再不知事,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慕容麟面色稍缓,转而无奈地问他:“就当她不错,但本世子自认也不差,她为何丝毫不理会。”
“呵呵。”元于清一乐,又看见他脸色垮下来,随即劝慰道:“世子妃到底是新进门的,又和你先前有那样的约定,自然是不好意思表达对你的情意。”
想起之前的约定,慕容麟些微有些后悔。
“那你是说,她只是羞于启齿?”
“正是。此事,还得世子多多努力才是。”元于清点点头。
“怎么做?”
闻言,元于清只得暗自叹息,好友难道不知道自己若说的多了,岂不是显得自己仿佛是久居风月之所的人了。
细细思忖了一下,元于清抬头看他:“你就,与人说话和颜悦色些,并送上她们女子喜爱的物件,想也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我先前说的决绝,如今又带着东西去讨好,岂不是丢人现眼。”慕容麟不置可否。
元于清心下怒其不争:“这是你私底与她做的约定,又无人知晓,就算你变卦,在外人看来,你也不过是个怜爱妻子的好官人罢了。”
“元兄高见,那我这就去。”说罢,慕容麟急忙离去。
元于清坐在座上,对着眼前一桌的杯盘碗盏,心中无限凄凉。
君子院里,封潇月才吃了饭在窗边坐着打盹。
忽然“砰”的一声,慕容麟踹门进来,没发现封潇月面上的怒色,将把怀里油纸包好的点心拿出来,放到封潇月的桌上。
封潇月忍着怒气,那扇子将半张脸遮住:“这是什么?”
“月记的点心,我尝着味道不错,就给你带了点。”慕容麟提衣坐到她旁边。
小钰听着不由感动,世子总算看到她家小姐的好了。
封潇月将团扇放下,直勾勾冷冷地看向慕容麟:“你拿你吃剩的给我?”
慕容麟看她不似高兴地模样,忙道:“不是,这是新出的一批。我听说你喜欢吃甜的,特意叫人去买的。”
“谁告诉你我喜欢吃甜食的。”封潇月面色稍好,转过头闭着眼,小钰站在一旁给她摇扇子赶蚊虫。
女子不应该都是喜欢吃甜食的吗。慕容麟不甘心,将点心打开,往她面前推了推。
“你可先尝尝看。”
“我才吃了饭,这会吃不下,先放着吧。”封潇月长长出一口气,早上看图看得累了,她现在只想歇着。
“封潇月,你不要欺人太甚。”慕容麟恼羞成怒,拍桌而起。
封潇月也生了怒气:“到底谁欺人太甚,你给我带的东西,我就一定要感恩戴德的吃了吗。”
“我也没有辜负你的好意,只是叫放一会,世子爷这样也气的话,度量未免太小了点?”
封潇月难得发这么大火,慕容麟自知有些操之过急,也就不再与她争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