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火烧牌坊
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
唐朝更是阶级斗争最残酷的时期。
知识分子和武夫是官僚阶级,称之为“士”,农民阶级排在第二位,第三是各种工匠和受益者,最后才是商人。
程怀亮考虑了许久,既然以程家庄作为美好生活的起始点,那就应该着手做农业。
民以食为天,程怀亮不会像别的穿越者那样,做一些轰轰烈烈的事情,去找老李陛下对换点什么。
程怀亮只想把程家庄打造成世外桃源,让他和清河公主悠闲愉悦的度过一生。
春耕开始了。
程怀亮每天都会来程家庄观察,他发现直犁的工作效率太低。本身程家庄的牛就不够用,一张直犁还需要两头牛来拉着犁地。
回到宅子之后,程怀亮很快的画了一幅图纸,教给程福,“让庄子里的木匠和铁匠,按照图纸做,做好了小爷我重重有赏。”
“这是什么东西?”李长思是武将之后,舞枪弄棒行,却不懂农耕。
“犁,一种轻便的,可以用一头牛就拉动的犁。”程怀亮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那些不能打仗的骡马和煽马,同样可以买回来犁地。”
“不能打仗的马?”李长思险些被一口唾沫呛死,“不能打仗的都用来拉车了,谁会卖给你犁地?程伯伯要是知道你这么奢侈,要用马犁地,还不一斧子劈了你?”
“我一个被逐出家门的人,我还在乎那个?”程怀亮给了李长思一个白眼,“长思,我准备大干一场,有没有兴趣投资?”
“投资?”李长思很诧异,程怀亮什么德行他清楚,两个人从小长到大,大家几斤几两都清楚无比。
“你就把钱准备好,等我需要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程怀亮随后叹了一口气,一脸穷酸相,“我现在了然一身,我爹就给我一个庄子,给我二十部曲,一文钱都没给我。”
“别太多,太多我娘也会给我。”李长思很无奈,“估么着也就几百贯吧。”
“几百贯?”程怀亮十分腼腆的搓搓手,这点钱根本不够干啥的,琢磨了一会儿,程怀亮突然问李长思,“清河公主应该很有钱吧?”
“我姐和清河公主交好,听说过,虽然是庶出,可陛下对其还是挺不错的,除了皇后娘娘的几个子嗣外,也就清河公主富得流油了。”
程怀亮听闻,随即眯起眼睛,心里不断的盘算:当男人的在外打拼,作为未过门的媳妇,多少贡献点,应该没毛病吧?
“你不会打公主殿下的主意吧?”李长思脸色都变白了,“你不知道,公主殿下可不是好惹的主。”
正说着,程风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小公爷,李景恒带着十几名部曲打上门了。现在就在程家庄的牌坊下叫阵呢。”
“集合所有部曲,随小爷出门迎战。”
程怀亮一抖衣衫,迈步就走出了房门,李长思想劝阻的时候已经晚了。
李景恒,江夏郡王李道宗之子,几日前因为一名歌姬和程怀亮起了冲突,被程怀亮狠揍一顿。一门心思想报仇,可偏偏程怀亮有个不要脸的爹,他还惹不起。
现在,听到程怀亮被逐出家门的消息,李景恒立刻找来自家的表哥李崇义,还有房玄龄的二公子,以及十名部曲前来报复。
“呦,这不是李兄吗?”程怀亮带着部曲出现在程家庄的入口,看着脸色铁青的李景恒,“怎么,我爹刚把我逐出家门,你就来报复了?”
“我来此是为了长安所有勋贵来的。”李景恒一指牌坊上的匾额,“你这是与长安城所有勋贵为敌。”
“打击报复就打击报复。最讨厌你们这群人了,做每件事都给自己找个借口。”程怀亮有些瞧不起,“既然来了,就画个道道。小爷接着便是了。”
“毁掉匾额,向长安城所有勋贵道歉,这件事就算作罢。”李景恒冷哼连连,杀气腾腾,“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程家庄。”
“房遗爱,这种生儿子没**的路数,是你想出来的吧?”程怀亮眼神阴森森的盯着房遗爱,“整的跟讨贼檄文似的,我要是晚点挂这个牌子,你们是不是就直接打进程家庄了?”
房遗爱的嘴角抽动几下,没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程怀亮,老流氓把你逐出家门,没有人罩着你,你以为程家庄能安宁几日?”李崇义冷艳看着程怀亮,“近年来,你在长安城作恶多端,就算我们不来,想一把火烧了程家庄的人大有人在。”
“哦。”程怀亮也不恼火,摊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烧吧。”
“你……”李崇义没想到程怀亮如此龌龊,原以为程怀亮还会狡辩,可偏偏人家对你爱理不理。
“你真以为我不敢?”
“你烧啊。”
“我真烧了?”
“不烧你是我孙子。”
紧接着,就看见李崇义一挥手,十名部曲像是有所准备一样,纷纷抄起腰间的羊皮水囊,对着牌坊浇上火油,李崇义掏出火折子,对着程怀亮晃了晃,“我可真点了?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不点火你是我孙子。”
李崇义一咬牙,还是觉得房遗爱说得对,程怀亮现在得罪的全长安城的勋贵,就算是烧了,最起码还有那群被程怀亮殴打过的,会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熊熊火焰燃烧起来,程怀亮就这样看着,身后的李长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三个没用的东西,就是送上门来找抽的。
部曲们早已经怒火滔天,程家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打到家门口、还当面纵火?
卢国公程咬金是大唐公认的混账,老混蛋的操蛋德行谁都知道,架可以打,绝对不能输,老程丢不起那个人。
程怀亮向后退了几步,程家的部曲却都没动,一脸凶相怒视李崇义等人,似乎主要程怀亮一声令下,就会打断他们的狗腿。
“都往后退退,一会牌坊倒了砸到就不好了,小爷现在没钱给你们看病。”程怀亮身手拉了拉程福,“福叔,向后退几步。”
程福无奈的哼了一声,这才十分不情愿的带着一众部曲,退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一直到牌坊倒下,那块匾额彻底摔碎,程怀亮这才一声厉喝:“给小爷打断他们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