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棋盘天下
此时,在魏地,大军还没有集结完毕,而突如其来的一支突击军团却使得彭越等人惶恐不安。
而在此刻,虽然彭越与英布两者的联盟军,统计人数已经达到了三万多人,但以彭越的感觉,三万人在西楚霸王项羽的眼中,似乎连三十个人都不如,因为秦国大军章邯与王离的联盟,四十多万人都不是霸王项羽十来万人的对手。
眼下西楚霸王项羽又坐拥大军五十多万,灭掉彭越与英布的联军,不过就犹如沙丘之中吸干一滴水般,可轻易剿灭彭越、英布三万军队。
此时,在项羽阵营,范增久思,而恰巧项羽来到了范增思索的小亭边,彭城的月色可要比此时郊野的要明亮的多,西边之地,月色虽然清晰,但是月下之地却显得略微荒芜。
在此时,项羽不解,于是上前问道:“仲父深夜无眠,是否因为西地荒野难以适应?”
项羽话后,只见范老摇摇头,随后带着沉闷的语气而道:“老朽年岁已高,蒙先主项梁器重,在西楚大军能够为其谋划天下,可惜如今,天下大局未定,老朽寝食难安”
“仲父乃忠义之人,对于这份深厚的责任,孩儿钦佩,但是仲父也要以健康为重,如此下去,身体差了,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西楚五十万大军,没有智谋指引如何是好?”
“大王居然以五十万大军的智谋来形容老夫,老夫就算是死也无憾了,可是大王”
“仲父见外了,叫羽儿就可以了”此时,项羽同往常不一样,作为一位满了杀气的霸王而言,在长辈面前,可是毕恭毕敬的,因为项羽十分重视礼仪道德。
而这时候,范增点点头,同时带着满足的微笑而道:“羽儿,还称赞老夫为仲父”说着说着,只见范老的眼泪而出,但在此时,出于直言,范增又言道:“西地的刘邦如今可谓是羽儿的心腹大患”
“羽儿知道,所以羽儿特地派章邯等人率领秦军二三十万,镇守此地”
范老欣慰的点点头,随后说道:“也好,不过…”
“仲父请说,除了现在灭刘邦,什么项羽都答应你”
“哎…不过羽儿,现在眼下最令人担忧的是叛将英布与魏地彭越”
项羽向左前方走了几步,随后眼神坚定而道:“仲父放心,羽儿平生最痛恨之人,乃不忠不义之人,英布所兵,我项羽对其可谓是仁至义尽,但他却毫不犹豫的背叛了羽儿,这样的仇恨,如同天地之间的高度,羽儿一定举兵灭其”话语末梢,只见项羽猛地转过头来。
坚定无比的眼神,跟当年西楚大军背水一战时特别相像,而这样一幕,使得范增内心满了欣慰,而随后,范老告诉项羽:“羽儿,知道为何老夫一直希望你灭掉这支联军吗?”
“仲父怎么说,羽儿怎么做”
“你不觉得,不灭赵国、代国,先灭这支散军不奇怪吗?”
其实此时,项羽内心当然有所不解,所以出于好奇之心,他也希望范老告知自己。
“因为刘邦”
“恩?”项羽十分疑惑。
“刘邦此人,虽然是市井之徒出生,但是他最会做的事情,就是拉拢人心,所以,在此时,只要是全境所有的散兵残兵,必须要消灭,如果有一天,真如为夫所言,刘邦东出,如果没有这些残余的力量,也许任凭他刘邦能耐再大,也难以翻起浪花”范老话后,项羽豁然开朗,但是又有所不明。
“那么多残兵,为何唯独先灭彭越、英布?”
“彭越此人,战力极强,所部也可谓如同狼群一般,十分团结,但是可惜,彭越却没有志向远大的领导力,所以归顺谁是迟早的事情,刘邦善于游说,所以必须要除掉,而英布又是从西楚大军叛逃出去的,早晚对霸王军构成危险”范老一话,顿时让项羽茅塞顿开。
“这么一说,羽儿就明白了”
“明白就好”
“仲父放心,你只要说什么,羽儿都会去照办”
“恩”范老欣慰的点点头,随后自责的说道:“为父有很多时候,太过于急切,对于刘邦一事,如果现在逼羽儿去铲除他,也许让天下都觉得羽儿是不宜之人,也是陷我儿于不宜,是为父之过”范老诚恳的说道。
而项羽则带着平和的微笑而道:“仲父所言过了,羽儿其实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你羽儿的父亲,父亲担心孩儿是必然的,而且你那句句属于忠言,正所谓忠言逆耳”
“不过我儿现在多加对刘邦防范,这个为父就心安了”
“仲父放心,目前我已经私信项庄,命令他急速兵进西地”
“羽儿声东击西,为的是彻底消灭彭、英二人,这一点,为父非常赞同”
“要认可,不是赞同,因为您是仲父”项羽顿时间,如同孩子一般,而反正也是一副家长的样子,二人平和对视,父子月一下一番畅谈,天地明月。
此时,韩信一子落在张良棋区,随后,张良断棋,顿时让韩信回蒙记忆。
当年,韩信在城中受到胯下之辱,随后狼狈的提起长剑游走在街上,而恰巧在此时,路边有一位老者,手持碗帛,看见狼狈的韩信笑言而道:“年轻,过来”
听见老者的喊叫,韩信猛地抬起头,此时内心郁闷的韩信走上前怒视老者:“你喊我干嘛?老头子”
“喊喊而已,用不着这么大的脾气嘛?”
“老头,你是不是想死?”
“年轻人就是火气大,对了,不是老头子,应该是老者”
“你废话真多”话语片刻,只见韩信拔剑而起,并指着老者的咽喉,一旁的人群连忙撤离,而这时候韩信带着极为生气的态度而道:“今天信爷不开心,杀了你,信不信?”
“不怕秦律吗?”
“哈哈……不就是一死吗?”
“老夫的命不值钱,不过,你年纪轻轻地,没有一番作为,就这样死在黄泉下,你不觉得冤枉吗?”老者慢条斯理的说道。
而韩信此时好像已经迷失了自己。
老者微微一笑:“持剑者,心正,年轻人应该属于有报复之人,何必为了老夫一条命而搭上自己”
“此话何意?”
“手持长剑杀牲畜,猎人也,手持长剑杀弱者,恶人也,手持长剑杀君子,奸人也,手持长剑杀土匪,勇士也,手持长剑杀敌人,英雄也”老者一番言论韩信不解。
“你叽里咕噜的唠叨个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手持长剑杀王侯,将相也,手持长剑定天下,天子也”顿时,韩信好像领悟了什么,于是带着不解的情绪问道:“后面两句再说说,我没听清楚,什么手持长剑杀什么什么候,什么什么将相的?”
“呵呵,年轻人有悟性,提问就是将相王侯,看来,你不是普通人”
话语片刻,韩信大喜,因为个性简简单单,但是还是挺聪慧的,听到夸奖的话语,韩信连忙大笑几声,随后收起剑,然后问道:“你既然夸我,我就不杀你,但是你刚刚所谓的什么候的,将的,我不知,也不太懂,可惜那些跟我韩信没有什么关系”
“男儿立于山河,没有报复?何颜面立足天地?”
“老人家,你有所不知,刚刚…”话语片刻,只见韩信带着畸形的微笑,然后指着身后,随后说道:“就在那边,一个男子从人家胯下钻过去,你有见到过?”韩信收住气息,随后怒声而道:“奇耻大辱”
“哈哈,年轻人就是年轻啊,只不过胯下之辱,算的了什么”
“啪…”瞬间,韩信一把揪住老者的衣领,随后含着憋屈的眼泪而道:“虽然我没有七尺,但是如此的羞辱,却不如死亡,你…懂…吗?”韩信咬牙切齿的说道。
但老者又言:“正是如此,老夫说你的未来不得了”老者的眼神满了相信,这样的感觉让韩信觉得非常好,不知为什么,韩信缓缓的放下了老者,随后百般不解,然后定睛而言:“愿闻其详!老先生”
“年轻人,来来来,先消口气,把你胸口中的气息吐出来”韩信一脸疑问,但老者很随和的要求韩信如此,在听完老者的话后,韩信确实感觉道心中的怒气少多了,但随后,老者将手搭拉在韩信的肩膀上,随后这着天空,而恰巧看见天空有一尊云朵,长而白。
“告诉老夫,那像什么?”
韩信带着心中的疑问听闻老者的话语,然后细细的观察云朵,随后而道:“龙…白色的龙”
“啪…”不知什么时候,老者一巴掌拍在了韩信的脑袋上:“废话,白云构成的,当然是白色的,难不成还是黑色的?”
“晚上就是黑色的,黄昏就是紫红色,早上就是…”
“啪…”又一巴掌上去,随后老者生气的说道:“强词夺理还很厉害”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再打我脑袋…”
“现在我指引你走人生巅峰之路,学不学由你”
“打脑袋干嘛?”
“打通你的智慧”
“哦,好吧,那老先生就多打打吧,反正胯下之辱都受了,这算不了什么”
韩信话后,老者一脸欣慰,并说道:“这点就是老夫最欣赏你的”
“欣赏?还打脑袋吗?”
“智慧都通了,还打脑袋干嘛?”
“嘻嘻,继续说吧”
“恩”
老者说道:“天空中的那一长条白云,不像龙”
“长的不是龙?”
“虫”
“不解”韩信只见而道,老者告诉韩信:“虫只伸不能缩,而龙可是能屈能伸”
“哦…还是不明白”
老者抬起手来,韩信捂住脑袋,老者笑道:“我是信义之人,不会再打你了”
“嘿嘿,那就好”话语停顿片刻,只见韩信收起手来,随后而道:“老先生的意思是我韩信如今能缩,早晚能伸”
“老夫知道你已经领悟了,所以…”
“所以没打我对吧”韩信笑道。
老者点点头,随后韩信看着白色的云朵,老者问道:“看入迷了?”
“没有”
“那…”
“韩信开始喜欢白色了”老者看看韩信,随后而道:“如今天下一统,但是正义却无存,早晚,天下大统,而正义也要运行人间,这此时是真正的国泰民安”
“老先生,你不过乞丐之身,为什么忧国忧民?”
老者微笑,但是韩信总觉得老先生不是一般之人,而且气魄非凡,但随后老者问道韩信:“如今老夫有一些末年的心愿没有完成,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帮老夫完成”
“好啊,老先生看得起韩信,韩信当然不推迟,不过是什么?”
“天下”
镜头转回,只见韩信一子落在棋盘上,满盘局势瞬间变化,而张良顿时傻了眼,随后张良不由自主的说道:“当年十分黄石公曾经说过,能够破解此局只有一人,难道…”张良目瞪口呆,而韩信却满了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