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公子是女的?
“好奇怪,姑娘手中章里面的字,怎么那么像齐老夫子写的字啊。”岳长落疑惑问道。
“那当然了,这可是齐先生亲手给小姐刻的,材料用的是千年黑金,水泽神兽血做成的染料,永不会干,更没人能盗刻。”可见用心,更价值不菲,白婵有种自豪的语气,心说你们就嫉妒吧,小姐可是福泽深厚的人。
.........徐卜荷刚想着要不要拿这个印章做点手脚,但是这一看,好家伙,一层又一层的保护夹,层续烦乱的看不清手势,最后变成一个方形的木盒,藏的这么深,她咋搞过来?
拿着手帕的手,都能看出那力大的捏有多紧,隐隐青筋暴起。
哼~想拿她东西?白日做梦,阴暗的一面早早暴露出来,也省得她动手。
“这是不是公子仙?”因为只是那么一耳之缘,她也不知道,只是捂着嘴,一脸的惊讶。
“什么公子仙?还能跟她有什么关系?画的再好,只是齐老夫子教的好。”那有她一舞难求,放着这么美的舞不说。
她可不会承认这画属实珍贵,毕竟很少有人能把画带入真实感,就是她师傅,也只能算平淡无奇,而她主攻舞蹈,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想也不可能,不过花点银两,再适时的找人煽风点火,每天高强度的练舞,她连修炼都落下了,不然也不至于需要找灵药。
“徐侧妃这话简单,但依老夫看,今日只是普通的学会,无需用外物衬托。”岳长落对面的崔好阗,白发齐耳,年约六十,身材很是臃肿,性格直爽,年少时还在齐老夫子的学堂里学习过,内心最是尊敬信仰,怎可看着他的后人被人乱说了去。
“崔侍郎说的极是。”彬彬有礼的抱拳,点头赞是,幻熙清也是学识过人的,只是他对于忠诚之人,都是以礼相待,实在不想跟自己的侧妃有什么矛盾。
“殿下也这么觉得吗?”同样回礼道。
“当然,内子只是身体有些不适,脑子胡想了,没有别的意思。”他不会做自降身份的事,只是眼睛就这么看着徐卜荷,示意别坏事,在座的多少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一人一句,明天就要被策官写上哪么两句。
吓得徐卜荷瑟了一下,眼神慌了点,好在被幻熙清挡着大半,别人也看不出来,再者也没必要讨论她一个。
众人还在叽叽喳喳说着——
“咦?公子仙不是男的吗?”
“你咋知道是男的”
“我不知道啊”
“简直屁话,公子仙是那些人起的别名,原因是那一手作画,简直让人是如仙如梦。”
“你字多跟你混”
“还有什么?”
“我来说我来说”
“世人唯一知道的,就是那画下的印章,单字一个陌,至于什么样,不清楚”
“你知道啥,那陌字就跟这个一模一样,我爹花大价钱去拍卖行买来的,行里人眼中,这个无价之宝。”直竖起个大拇指
“金钱如粪土”
“呕,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一个天一个地,能比较吗?”
路人:“这么说来,公子仙的画,就是贵咯?”
众人:真实,平常人还看不见呢。
“小艾,他们说的可是真的?”什么叫家有一女初长成,全身都是宝阿,这是陶氏想表达的,而且眼神的崇拜已经说明一切了,毕竟她那儿子,没有一天让她省心过,不天天狗急跳墙那种就不错了,安安静静读书,那得是天塌下来的日子。
“额...差不多吧”毕竟她一个月就学会了全部东西,所以齐鹤山过百的年纪还要走上急需要证明自己的旅途,他已经怀疑自己的一生都庸庸碌碌。
“师叔看着,越看越喜欢,厚脸问,能不能送师叔,师叔给你买喜欢吃的。”哄孩子的语气,陶氏笑着说。
若是宫不离在此,绝对是吓得惊掉下巴,这是他那脾气火爆,一言不合修罗场的娘亲大大?哦,想想看是不是自己缺了什么?——怕是缺心眼。
“师叔若喜欢,拿去就是,不必见外。”扬起乖巧的笑脸,讨好着,在别人眼里,一瞬间光芒万丈。
这是一个月中仙,临凡傲世,不忘模样,远观而不可亵玩,完全虏获了他们的心,还有点羡慕。
徐卜荷感觉遇到强敌了,为什么?又来一个抢风头的人?以前也是,明明她是最美的,偏偏所有人都喜欢那个娇娇弱弱的,所以她学会了那个人的一切模样!
现在又来,她的夫君,她的才艺,她的相貌,都被这群低微的人忽视,呵!
不过她是骄傲的,面对着这番情形,脑子越发清醒,反倒让她打算慢慢图之,怕自己形象大打折扣,争先恐后的敬酒,只是大家都明白黑心人黑心事,打定主意以后不可再有多接触,最后只能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宴会无声的结束,宾客差不多都走完,第一天见面,不好接着停留,白晓木萱迷离着眼,脸颊泛着粉红,水润的嘴唇令人怜爱,实则心底暗暗想着,今日看来,倒有点不忍心算计宫府了,以前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只是身份底下,人家不管不顾也正常,如今更是把她当一家人,没理由再利用,果然还是改不了心软。
宫不离迟迟没回府,都晚宴了...说是去打猎,其实就是变相的嫁娶之地,皇帝若是有心撮合,身为一方势力,还没有姬妾的宫不离,绝对会是一枚不错的棋子。
眉眼流转见,透着一丝惆怅,让人沉沦,眼见着就要灯笼挂起,烛火通明,有了退去之意,阿铁奎早已经在这边准备了落脚之地,她在信中只是回了句一切安好,想了想,白蝉等会还有事情要做。。。
“师叔,我想先回去了,也是好笑,不会饮酒,却还是有点酒醉。”
陶夫人想挽留,自己儿子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怠慢,正常这个时间,早跟着自己夫君回来了,怎么还不回来?
一个清白闺小姐,总不能没名没分就住这里吧,出于考虑,确实是不留才是正确做法。
“你刚来这里,有住的地方吗?需要师叔先打点一番否?”属实关心。
“回夫人,主子已经买好了住地,不用过多担心,奴婢也可以保护好主子的。”白蝉福了福身,认真道。
“那好,明日我让离儿带你过来吃个家饭,不许推辞。”挥挥手,嘱咐道。
“奴婢代主子应下了,夫人留步。”
白蝉轻抬着有点醉了的白晓木萱出了门,在府里侍女的注视下,吹了一个口哨。
就有马夫驾着马车过来,后面还跟着三男两女,脚步轻稳,衣着整齐干洁。
看见自家主子,便自觉的单膝跪地:“小姐!”
点点头,示意起身,躺在马车里面的软塌时,眼神瞬间清醒,唯美中夹着悠闲。
不远处的几股势力,跑得腿都打颤,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一辆马车都感觉飞的速度,手下还一个个跑的更快,这是何种人物。
“主子,需要奴婢...”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小婵婵,你还是这么暴力,杀鸡焉用牛刀,随便打发他们就行了,你家主子我还嫌不够热闹呢。”白晓木萱耸了耸肩,对着车外的白蝉说道。
“是!”
然后在几人的惊愕中,华丽的说了一个“滚!”好吧,全都吓跑了,还有一堆累瘫在地的。
终于安静了,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座庭院门前,白蝉打开了门,花香滚滚,上下都打扫的十分干净,地上的石块光滑,假山的流水叮咚响。
南北通透,格局规矩,四四方方,院中还有买来的一些奴仆,井井有条的站在厅堂。
本来不想要这些人,可平日里这么大地方,总要有人打扫,来往礼节一多,管事侍女看门的一个都不能少,阿铁奎只能吩咐所有人尽量安静点,暗处又派了有修为的手下保证安全,毕竟银两开支,灵药武器都是白晓木萱提供的,当然越齐越好,省的做事少人手。
“主子,到了”白蝉满意的看了看四周,回到马车旁,或许是担心醉倒睡了,便轻轻唤了两声。
“嗯”朦胧中捎了些磁力,很是清醇,听的人耳朵都能怀孕,何况样貌是一等一的。
下车站在府门前,头有些发晕,但精神还不错,扫视了周围,暗处的人仿佛身在雪地,冷不丁的都打了个寒颤,小姐的修为没人知道,但是这般强者的气息,心里有了对比。
“除了那些人,所有人都放下活,小姐要讲话。”白蝉看着自家主子的神色,猜到今晚不会乖乖睡觉的了,应该会想认识府里的奴仆,所以她提前开口,吩咐急忙赶过来的管事。
“是。”走了一身汗的老伯,搽着脸,弯腰恭敬的回答。
白晓木萱走在前头,也不看什么环境,只目视前方,身姿婀娜,头上步摇轻轻晃动着。
很快就到了厅堂,一众人都跪在地上,细看也有十来个人,顿时头疼不已,也不知道混了谁家的奸细。
“小姐,这是他们的卖身契,一共十五人,请假三人,负责日常工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吩咐。”管事人不高,中年男子模样,说话声音粗狂,不是胡子拉碴的那种,耳朵后面有道疤,眼睛微垂,五官很是立体,不卑不亢的挺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