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族
()“你知道什么?懂得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鼬嘴角那抹笑所包含的讽刺令玉鬘眉毛微微皱起来。
在投射进房间的月光的照耀下,少年的脸此刻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坚决几分痛意。这与他那丝笑矛盾但又异常相溶。
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更没想到的是给她脸色看不是那些对头而是自己看到大自己眼前这个少年,一时间她感觉有点哭笑不得。
按在他肩头的手掌轻轻摩擦他的衣服,指尖微微用力。
盯着那双闪着幽深寒光的黑眸,玉鬘笑起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字一词吐词清晰,暖暖的气流缓缓吹在鼬的脖颈上再流进他的衣襟里,女子吐气如兰,“那么你希望我懂得什么又明白什么呢?”淡红的嘴唇微微翕动“还是说你根本不希望我明白?”
两双眼睛静静的对视,半饷鼬的手覆上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握紧。然后缓缓的把她的手扯下一把甩开。
鼬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完美而又充满着无尽的冷意。
“你不要再来了。”
玉鬘一愣,笑意渐渐消失。
“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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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黑眼的少女从床上爬起来一脸的郁卒,抱着枕头披头散发的盘腿坐在床上。
鼬这小子果然是青春期叛逆期来了,看谁他都看不顺眼啊。想起那天的事情玉鬘就无奈的揉揉太阳穴。
这小子也真的变得很奇怪,就算真的进入令家长烦恼的叛逆期那种话也不可能就说出来了。这种话如果真的被用来做文章,就算他父亲再怎么有心保他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他也不像个不知道轻重好歹的人,心里是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事。
【执着于组织,执着于一族,执着于什么,这就是制约自己制约自己能力的忌讳事情,而且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和憎恨真是愚蠢。】
【我的能力已经对这个没用的一族感到绝望了。】
十三岁的少年站在夕阳下一脸冷酷。支离破碎的宇智波家徽……
那种离经叛道的话语。冷酷带着仇恨的眼神,猩红怪异的写轮眼。
果然进入青春期的叛逆少年是最令人头疼的吗?
“我懂得什么明白什么”玉鬘低低笑起来,“鼬你真的是问了一个好问题。”
那天晚上是不欢而散,自己也是差点就被这个臭小子给气到。这段时间还真是别去找他算了,她不是逆来顺受的受气包子。
呼出一口长气……算了……和个十三岁的男孩她折腾个什么劲。
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对于她来言为了一个十三岁男孩弄得心里不痛快多少有点过不去。
毕竟鼬也不过十三岁,十三岁的少年身上承担着家族莫大的期望,稚嫩的双肩上巨大的压力令人难以想象。
想想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估计是为了那些繁杂拗口的和歌和礼仪教习嬷嬷的竹条而烦恼着。
或许是因为这些年看到的黑暗超出他心理能承受的范围,终于把心里的那种情绪爆发出来了。毕竟和自己不一样,十岁前的宇智波鼬是个不谙世事只知道为了父亲的期望而努力的孩子。
哪像她基本把贵族和家族里那些血腥斗争当做教材和戏剧看的。
是接受不了么,接受不了太多的黑暗事实?
果然自己是不淡定了。
但是自己这段时间是不会主动去找他了,她没有先低头表态的习惯,更何况他的确是做的过分了。
又站在店里,坐在柜台后看着那些店员忙忙碌碌,一个黑色的小脑袋在柜台边冒出来,一看小家伙两只手抓住柜边,踮起脚努力的抬起头。
“是那个孩子呢。”店员们都认得这个经常来找玉鬘的小男孩,边笑着对后面的玉鬘说“千夏小姐,那个孩子又来找您了。”
“呃?是吗?”玉鬘站起身来。
看见她佐助似乎很高兴在安静的树林里小男孩拉住她说个没完,例如班里那个讨厌的漩涡鸣人,“明明就是个吊车尾却老是说要打败我。”
孩子圆圆的脑袋令她心里的母性复苏,说了一些话后佐助抬头看着她眼里带着迷惑和淡淡的惶恐,“姐姐,哥哥和爸爸之间感觉有些奇怪。”
佐助想起家里走廊上父亲和兄长沉默的擦肩而过心里就涌现出一种不安,这种不安让他很不舒服。
但是父亲难得的对他情况的关心,又让他即惊讶又开心不已。要知道爸爸一向也只是关心哥哥。
“你练习火遁了。”手指拂过佐助的嘴角,那里有轻微的灼伤痕迹。想起来学习火遁的鼬,那时候的鼬也不过还是一个小孩子。即使嘴角被火焰灼伤了也抿紧了嘴,也不喊疼。真是个倔强的让人心疼的家伙啊。
“爸爸教我火遁了。”佐助的话里带着点点的骄傲夹杂些许的失落。【果然不能像鼬一样,也许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他想起父亲离去的身影心里一阵难过。
“我一定会练习好火遁的!”小孩子扬起脸向她保证。
“嗯,我相信佐助也一定会做到的。”
孩子的心思就是简单,听了她的话笑的很开心。很用力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她站在佐助背后,看他在湖上的小桥上认认真真的结印,把查克拉一口气提上来“火遁—豪火球之术!”吐出一个不大的火球。
佐助喘气看着湖面。
不够,远远不够,现在他离哥哥离父亲的期望还相差的很远。
“宇智波家的人只有在能够使用火遁忍术后才能得到认同。”佐助想起父亲离去所说的话,“宇智波家家徽的含义,是拥有能驾驭火焰的团扇的人。”
“火遁-豪火球之术!”佐助再次结印吐出火焰。效果还是像前面几次那样并不明显。
一定要!
“可恶,再来一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佐助基本都是在练习火遁术中度过哪怕是下着大雨他也是坚持着,一次次结印一次次吐出火球。嘴边一片一片都是灼伤的痕迹。
雨幕的另一处,黑衣的女孩子静静的看着他,不发一声。
细流的水灌注在竹管里,“咚!”竹管再次敲击在光滑的石板上。
“佐助。”美琴叫住从纸门前走过的小儿子。
“你等等。”
“什么?”佐助抬起小脸看着妈妈。
美琴蹲下身子,手指轻轻触碰佐助嘴边的灼伤。手指上有治疗伤口的药膏。
“丝……”小家伙从牙齿缝里吸凉气。
手指给佐助擦上药膏,美琴笑了起来。
“有什么可笑的。”佐助有些不高兴的问。
等到妈妈给自己两边脸的伤口上贴上胶布,佐助扭过头有些失落的说道,“妈妈”
“嗯?”
“没有什么。”
“是吗?”
佐助说完就噔噔的跑开了。
在月夜里,佐助再次结印练习火遁术。即使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终于有一天他叫住了父亲,并让父亲说了那句“真不愧是我儿子,干的好,从今以后你就以背后的家徽为起点,去磨练自己成就大业。”但是他的下一句让佐助摸不着头脑“不要再跟着你哥哥了。”
这一切都被某个老妖怪看在眼里。
果然是有问题了……
街上和木家的独女提着购物袋,对面迎来一个黑发黑眼的少年,背后的衣服上赫然印着一个团扇形的家徽。
两个人目不斜视,擦肩而过,彼此间就和平常的陌生人般毫无区别。
当两人完全背对离去时,少女低下头来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自从那天后总觉的他的改变太大了。呼出一口气,名为和木千夏实为四枫院玉鬘的女孩子拎着手里的袋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不来找我,我也不会去找你。
这边,佐助被妈妈那句“爸爸在背着你们的时候,总是和我谈论你呢。”弄得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加强了追上哥哥的决心,于是他也加大了自己的训练量。
但是他在苦无上的成绩比起鼬来……还是有相当大的潜力。
“我离哥哥的距离还是很远呢。”
一个清早,佐助叫住玄关口的鼬。
“哥哥!今天放学后陪我练手里剑。”
鼬回过头去“我很忙的,你让父亲教你就好了。”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听了鼬的话佐助立刻皱起一张包子脸“手里剑的话哥哥更厉害,这我也明白的,哥哥总是嫌我麻烦。”
鼬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左手向佐助招了招。
小家伙见状小脚丫行动起来,鼬手指稍微向后一动。待到佐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结结实实的吃了他一记弹指。
“疼!”
“对不起,佐助,下次再。”
佐助白皙的额头上一块地方粉红粉红。鼬乌黑的眼睛里夹杂着满满的温柔,专注的眼神是像要记住自己弟弟的脸般。
他站起身来“今天我没时间陪你。”
“总是这么说,然后捅我的额头,说什么今天没时间,其实总没时间。”佐助捂住额头说道。
鼬的脚在门槛边停滞了一下,随后便打开推门,腿迈了出去。
太好了,哥哥还是没有变。佐助心里因为长兄和父亲的矛盾而有的不安在哥哥那一记弹指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鼬背后的家徽消失在门外,在消失的那刻,围墙上支离破碎的宇智波团扇家徽赫然冲入人的视线,然后又被纸门隔绝。
在美琴准备便当的空当,佐助向富岳问起有关写轮眼的事情。
“确实,写轮眼之上还有更强的瞳术万花筒写轮眼。”
“万花筒写轮眼……”佐助有些不明白。
“这是一种传说中的瞳术,宇智波家漫长的历史中它也仅出现在几个人身上。而且据说只有在一种特别的条件下它才会开眼。”
这种眼睛光是听上去就给人一种违和的不祥感。
爸爸是怎么看待我和哥哥的关系呢……
佐助想起湖边父亲那句“不要再跟着你哥哥了。”
“为什么总是不爱陪我呢?”他问父亲。
富岳喝了一口热茶闭上眼,“他有点变了,变得不喜欢和人接触。”说起自己的大儿子富岳现在感觉有点无奈。
“为什么?”
“不知道。他的想法就连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明白。”
佐助现在感觉很奇怪,原本他说这话的本意是希望哥哥别总不理他,可是爸爸却偏离正题了。
“佐助,给你便当,等放学以后妈妈陪你练习手里剑。”
佐助接过便当纠正母亲的话“不是练习,是修炼。”
“我走了~!”
小佐助跑在宇智波一族族地的街道上。
太好了,爸爸果然还是没有那么不喜欢哥哥。他心里就像放下一块石头一样很轻松。
一只小小的黑猫从一旁探出头来,一双暗金猫眼里流转的是淡淡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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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佐助在以前经常练习手里剑的树林里毫不吝啬自己的力气,冲着几个靶子丢苦无。
不过结局是一样的杯具。
练习了很久妈妈也没用来。
妈妈是突然间有事情去忙了吗…………
当时间离太阳落西山还有一段时间的时候,他去了和木家的甜品店,每天去那里晃一下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天已经擦黑了。
“姐姐,我回家去了!”佐助拉开店门对坐着的玉鬘说道。急急忙忙赶着要走,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再不回家妈妈可就要生气了!
“等等,我陪你一起回去。”玉鬘从座位上站起来,“天色暗了,不安全。还是我陪你。”今天她总是有点点心神不宁,宇智波家族族地那里从傍晚开始就感觉很奇怪。整个族地彷佛是被结界隔开一般,对那里能感知的很少,但是她感知到宇智波一族族地的几个位置出现几个陌生的灵压。
不管怎样,佐助她跟着还是比较好。要是说宇智波一族没有出什么事情她心里是不怎么信,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跟着佐助一起回去。就算怎么样也有自信保得他安全。
“不要了,姐姐。我才不是要人保护的小孩。”佐助人已经跑到店门外了,隔着玻璃门他冲她挥挥手,“明天见~!”
黑色的眼睛垂下来。和木千夏突然走进一个侧间,不发一言的。
夜幕下,宇智波族地里没有一家灯火,整个族地死气沉沉透出一股阴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月光阴冷冷的。
佐助独自一个人在无人的街道上跑着。
已经很晚了,佐助一边跑一边想,突然一个人影蹲坐在电线杆顶端,那人影眼睛睁开赫然一双三勾玉写轮眼!
莹白的月亮和蹲坐的人影相互辉映,在夜色中显得异常的诡异和苍凉。
佐助站定再次看那根电线杆,顶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是什么?他好像刚才感觉有人在。佐助呆呆的盯着那电线杆想。
低下头来佐助才反应过来街道上根本没有一盏灯!而且现在也不是睡觉时间!
佐助跑到一个拐弯处,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墙壁上布满血迹苦无,有些地方还留有打斗过的痕迹。
“这是怎么了?!”佐助赶紧向自己家的方向跑去,“到底发生什么?!”更震撼的还在后面。
“叔叔婶婶……”自己亲人的尸体冷冰冰的躺在地上。“爸爸妈妈……”佐助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奔到自家的门口一把拉开门,家里阴森森的,也是没有灯光,那是令人难以忍受的死寂,没有半点生气。
佐助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爸爸妈妈。”
在各个房间寻找父母的身影,他内心强烈不安着。突然从一个房间里传来一阵声响,佐助冲了出去,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更突显出坏境不正常的安静。
幼童的手在门把手前停住了,佐助他不敢打开,他现在甚至很惧怕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张开嘴大口呼吸着。
异常巨大的恐惧压制的他不能移动自己脚。
动、动啊、给我动!!
佐助的两只手颤抖着抓住两只门把手。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爸爸妈妈!”佐助跑了进去,没跑几步就看见了自己父母的尸体。
一个人影渐渐在黑暗中凸显出来。
佐助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对方的脸在月光中显现出来。
宇智波鼬。
“哥哥!”佐助心里安稳了一点,“哥哥!爸爸和妈妈……”童音里带着浓厚的哭音,“怎么了?!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父母会变成冷冰冰的尸体,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到底是谁干的?!”佐助向鼬哭诉。
“当!!”刀鞘与暗器相互撞击的声音猛地响起来,黑衣女子静静站在佐助的前面,手里握着那把一直挂在腰间的刀。
刀都没有脱离刀鞘。
“鼬,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双暗金的眸子在黑夜里显示无尽的寒意,右手大拇指按在刀身和刀鞘接口处。
佐助傻傻的盯住被玉鬘打进旁边墙壁的暗器,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月光中的哥哥,“哥哥?”
“哥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愚蠢的弟弟啊……”鼬闭上了眼睛。“万花筒写轮眼!”
对于‘万花筒写轮眼’她知道的不多,但是本能的能感觉到这是一种很棘手的瞳术,比那个三勾玉写轮眼也许要棘手很多。
玉鬘听见这话立瞬间一只手遮住佐助双眼,“不要看他的眼睛!”
冰凉的手掌覆盖在孩子的眼睛上,她能感受到这个孩子的身体在颤抖。
在对战中遇上写轮眼,如果看对方的眼睛那简直就是找死,虽然不知道鼬究竟想对佐助做什么,但是保险一下比较好。
“你到底想做什么?”玉鬘一只手捂住佐助的一双眼睛,转过身来直直的盯住那双怪异的写轮眼。
“这就是万花筒写轮眼?今天早上才从你父亲那里知道,没想到晚上就亲眼就见识了。”
玉鬘抬眼看着那个沉默的十三岁少年。
“不要浪费力气,人类的东西对我没用。”这点她早在其他宇智波族人的身上确定过了。
血红的眼眸定定的盯住她几秒,变回原本的纯黑。
“鼬,你告诉我,你的父母……是不是你做的?回答我!”
“…………”猩红的写轮眼里彷佛没有任何感情“是。”
“………………”玉鬘握在刀鞘上的手一下子攒紧,手指关节苍白。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而佐助在听见鼬承认自己杀了父母时,浑身一僵,连流泪都忘记了,整个人就杵在那里傻呆呆的。
闭上眼,缓缓再睁开,玉鬘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冷僵硬的“为什么?”
“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
“测试……器量?”佐助呢喃。
“就这样而已吗?”玉鬘死死的盯住鼬,气流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
“这很重要。”鼬闭上眼睛。
鲜红的血迹溅在木地板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的刺眼。
“呵呵……”玉鬘低低笑了起来。笑声在死静中显得无比的讽刺。
“就为了这个把大家都…………”她能感受的到手下这个孩子的惧意和不可置信。“开什么玩笑!!”佐助突然叫着就朝鼬冲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两双眼睛对上,黑色的眼睛对上血红的万花筒,佐助突然发出一声犀利的惨叫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让我看这个啊!!哥哥!!”
血红的幻境里族人一个个被残杀,而凶手就是自己一向敬爱且作为超越对象的哥哥。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绝望的尖叫。
鼬的眼睛突然变回黑色,眼睛里带着不忍。
没有一个哥哥想要伤害自己的弟弟。
“佐助!”玉鬘赶紧一把抱起地上的孩子,怀里的佐助涕泪交加,全身肌肉几乎都在抽搐,情况似乎不妙。
现在应该让佐助离开这里。
一只手抱住佐助,玉鬘身形就地消失。
黑色的眼眸一瞬间沉了下来。
宇智波族地里一股血腥味道弥漫着,玉鬘抱着已经被她敲昏了的佐助,从怀里掏出一颗类似于药丸的东西,“这样虽然是对死者是大不敬,但是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她手里这颗是改造魂魄的义魂丸,本来这个东西原本应该被静灵庭销毁干净的,但是她在那之前就保存了一颗以防不时之需。
这东西本来就是做出来战斗的时候有特殊能力的魂魄,虽然那些老家伙们说有违人道主义她可是觉得挺好用的。
将义魂丸迅速塞进一个宇智波族人尸体的口中,那具尸体立刻睁开眼睛,脸上血迹斑斑看着倒是有几分恐怖。
“四枫院大人。”已经被义魂丸占据身体的宇智波对她单膝跪地行礼。
“带着这孩子离开这里。还有记得注意那几个暗部,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就自己处置了。”
人类的生命在她眼里没有金贵多少,其实有时候人类和虚又有什么区别。
碍事了,除去便是。
这是放眼静灵庭都行得通的道理。
她现在还不能走,有些话她必须问他。
少年的身影在她背后一闪。
“你来了,比我想象中还要快呢。”她蹲着身子头也不回。
“佐助在哪里。”猩红的写轮眼透出一股杀气。
“为了测量自己的器量,杀了自己的族人,父母。鼬,那么你测量器量的方法还真是与众不同。”玉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说了另外一句话。
鼬眼皮抽动了一下,脸上维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苍白。
玉鬘抬头看着鼬,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少年,突地一改脸上的笑“宇智波鼬,你是觉得自己的话太天衣无缝,还是把我当猴子耍?”
这种话骗骗佐助也许还可以,但是骗她的话未免天真过头。
宇智波族地周围不止是鼬的灵压,还有其他几个陌生灵压,鼬的身手的确是不错,但是不可能凭一人之力杀掉宇智波全族,写轮眼并不是徒有虚名,而且能在几乎没有一个人能逃脱的情况下杀掉这么多人……
宇智波就算再废,也不会废到那种地步。
只怕情况不是他说的那样,检测什么见鬼的器量。
“还有一个人,不,或许应该还有几个人是你的帮手?要不要我猜猜那几个是什么身份?是……你的同僚么?”
鼬的写轮眼在玉鬘话音刚落的那刻杀机肆起,手握上背后的刀。
看来她已经知道一些事情,如此便不能留她了。
刀拔离刀鞘。
“你知道的太多了。”暗部专用的长刀闪着寒光,透出透骨的杀意。
暗金色的眸子暗沉,“你想杀我?”语调上带着些许的讥讽。
心里一处缩紧刺痛。
“你果然是在暗部待太久了,以至于脑子都不灵光了。”人类的刀剑…………玉鬘眉头抽两抽。
但是如果有灵力的鼬的话……这种刀剑伤到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嘛……或许……
“镪!!”刀身相抵跳出火花。
鼬眼里杀机四溢,玉鬘面无表情。
暗金色的眼睛没有半点感情。当对方已经对自己没有半点情分可言的时候,自己那份感情就已经成了累赘。
如果这样,那么她选择放弃。
不需要用忍术或者鬼道,因为不管是哪个动静都太大。白打瞬步本来就是她的看家本事,何须其他?
两个人各自向后跳开,又冲上去。
两人施展的刀术莫名的相似,鼬的一招一式隐隐约约的都带有自己面前这个女子的痕迹。
一时间战斗演变成胶着状态,两人看起来总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噗!”长刀刺透女子的身体,暗金眸子微微睁大。
刀拔出。
一张被刺破的符纸悠悠扬扬飘下,写轮眼向旁边一瞥。面容秀丽的女子踩在他横立的刀上,面带讥诮。
几次交锋下来,鼬发现根本占不了任何便宜。无论怎样加大攻势对方也会用同样的力量来对抗。
他们彼此间都从来没有完全的了解过对方。
“杀母弑父……这是天地不容的事情……”玉鬘手里的刀再次对上鼬的长刀。“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鼬抿紧嘴唇,手上的力加大。
她在近处看的明明白白那孩子眼里一闪即逝的是痛楚和绝望。
玉鬘突然抽身后退,刀后面一挡,隔住他的攻击,一拳挥去将他逼开。向天空中一跳躲过他的中心斩首之术。
立于天空之上,她没有任何的表情。
有人在窥视这里,玉鬘低下头……
她能感觉的到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是看得见她吗?
真的是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人能看见她。
“你现在应该知道你杀不了我。”玉鬘说道,“我已经厌烦了……”右手食指伸出“破道之四——白雷!”
一记鬼道自指尖发出。
“哄!!”一时间泥土漫天。
女子已经不见踪影,空留一片苍凉。
鼬默默站在原地,玉鬘的话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回响“杀母弑父天地不容,杀母弑父天地不容……”
十三岁的少年双手颤抖着,视线所及的是破裂的宇智波家徽,刺进墙壁里的武器,还有遍地的宇智波族人尸体。
当他决定亲手让宇智波一族退出历史的那刻,他就已经是天地不容的孽子。
回想起佐助痛苦惨叫和玉鬘冷漠的面容,宇智波鼬这个少年,这个亲手断送宇智波一族的人,终于一行清泪淌下,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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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国晓组织基地。
“要有新的成员了。”佩恩道。
一个暗部装束的少年走了进来,当晓成员中的大蛇丸看清少年的脸时暗暗一惊。
少年眸子睁开,赫然一双三勾玉写轮眼。
宇智波鼬在一夜之间摧毁宇智波一族,只留下自己的亲生弟弟宇智波佐助。
同年晓组织里有了一位朱雀。
也是在那一晚后,宇智波鼬无比期待自己的死亡,由自己弟弟亲手给与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