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出白驼

月夜出白驼

()第26章,月夜出白驼

其实在白驼山这几年我并没有攒下多少私房钱,跑跑江湖必备良药——迷药我有不下六个品种,白驼山盛产这玩意。

包袱里最多的就是药瓶子,该想到的我都想到了。

临走时还没有忘记跑到那间存放杂物的库房里找了几个专门装蛇的竹筒带了几条特产——金环蛇,竹叶青等。即使在行走江湖里用不上,饿了也可以炖了来吃。

对于白驼山,我现在应该是毫无留恋了。

站在路口最后看了一眼白驼山的方向,自十年进入白驼山我是第一次出来。远远看过去,夏天的白驼山的山顶还戴着一顶白绒绒的帽子,而半山腰以下却是一片葱翠,有丝丝的银光在月色下时隐时现,那是山腰里的瀑布,雨后就会长大许多的瀑布。

不知道这种表现是不是故作潇洒,小小包袱一个,乖巧宠物一头,碎银加在一起也有个十几两之多。衣服不多,身上穿了一套,包里装着一套。都是男装,半旧的男装,而那袭华丽的玫红礼服裙被我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屋子正中的桌子上,原计划是留书的,写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写。只留下字纸一张:青山常在,绿水常流,后悔有期!

直到现在我已经出了白驼山,才猛然发现那话仿佛……仿佛是绿林好汉说的,而且有个错别字,哭……无泪。

狰儿似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声不响地趴在我肩头,一对眼睛滴溜溜地乱看,偶尔也要伸出粉嫩粉嫩的小舌头舔舔我的脸。

“狰儿,从今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我在一起了,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我伸手抱狰儿抱在怀里,最后望了一眼白驼山,然后头也不回沿着山路而去。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以后,我开始怀念有汽车有时代,哪怕是有自行车也行呀!双腿发酸,我揉了揉腿找到树边一棵大树爬了上去。这习惯是竹叶青培养的,看到树就有爬的**。

真正有了自由我反而不知道该往哪儿里去了,月华无声,深夜的路上很寂静。我躺在树上望天。我到底要去哪儿呢?

一阵若有若无的笛声从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随着风时大时小,那笛声也和几分飘乎。

夜里,一人独处,似乎是最适合听笛子的时侯。不知道是谁吹的笛子,声音悠扬,底里清明,我听着不由痴了。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轻声念出这首诗时,我忽然想到了自己该向哪个方向而去。去江南,回那个时代是不可能的,但是去这个时代最繁华的地方逛逛却是可以的。

南宋的江南也是“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的奢华之地。

想当年一代风流才子柳永就是醉卧江南烟雨,笑看繁华风流到头空。

那若有若无的笛声渐渐消失了,我与狰儿一起跃下树来沿着山路继续前行,今夜无如何也要走出白驼山的地界。

就在我刚从树上跳下来之时,却听有人马蹄声从我来的方向急急而来,侧耳细听,人不少呢,约有五六人之众。

难道是发现我不在,要追杀我?心里一激灵连忙又跳到树上,用袖子蒙上了狰儿的嘴,免得一会儿逃命之时它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来。

我趴在树上不敢动弹,仔细听着路上传来的动静。

马蹄声越来越近,趁着月光我看过去,一眼便认出不是白驼山的人,白驼山的人即使夜里出行也绝对不会黑衣黑纱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

那五六人骑在骏马之上,微俯身子,看样子竟然是着急赶路的样子。

等到最后一人从树下经过时,我心里一动。双腿吊到树上,手里的绳绳轻轻甩了过去,那人还不及哼一声已被我拎到树上。话说,这人还真够重了,他被揪上来之时,那枝枝竟然轻轻“嚓”一声,似乎是要断了。

手里的迷药顺势就撒到他的脸上,刚看清楚我的脸的人马上双眼一闭昏睡过去。

呵,没想到白驼山的迷药效果这么快!

来不及细想,顺着路侧拉着那根套在马脖子上的绳子,我手下一用力,那马一惊改变了方向向一侧的小路奔去。

对这匹马儿我可没想用迷药,迷倒了清醒多少要费些时间,岂不耽误我的行程。

前面一味逃跑的人也听到了马嘶,其中一人回头问道:“怎么了?”

却回头看到一匹无人骑的马向一侧山道奔去,而马上的人不见踪影了。

那几人拨转马头向这边而来,马上就倒树下了,我藏在路边的草丛里暗暗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数到九时,那人从树上跌了下来,伴随着他的还有一枝被压断了树枝。

“小心有诈!”有人人刚要上前去扶那人,却被似乎是首领的那人挡住。

“你快带东西走。我断后。”听着这台词好像是哪个不负责的导演的写的,太老套了。我趴在草丛里捂着嘴,生怕自己被他们一本正经,如临大敌的样子逗笑了。

“东西,什么东西?”听着他们的台词,我不由往那一匹驮东西的马看过去,马背上横着一个口袋,看样子装的东西并不算小。

“你二人快将东西交到大公子手里,我等在拦截白驼山的人。”那为首一位沉声道。

白驼山的人?听到这儿我有点好奇了,难道我们白驼山被坏人偷了东西出来。

这事不能不管了。

我决定跟着那匹马与先行走开的二人看一看那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两条腿和四条腿比赛的真是不公平呀,我还要一路上隐藏身影,免得被人发现。如果不是为了看看他们要把东西运到何处,打死我也不做这需要使出牛劲儿的活儿。

狰儿是被我宠坏了,才跑了没一会儿就跃到我的肩头,死死抓住我的衣服,我还要驮着一个十斤左右的胖小猫儿与马赛马。

就在我体力不支慢慢被二人三骑甩开的时候,那三匹马停了下来。

环顾四周,我不由要佩服他们找接头地方的同明,这是一处山坳。左侧就是大路,若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就在大路旁一个需要人侧身才能挤进来的地方竟然别有洞天。而那看似狭窄的通道竟然是用草木伪装出来的。若不是他们骑马而入我也不会发现此处竟然别有洞天。

而这处洞天似乎还很宽阔。

此处三面环山,呈半圆形,四周花木丛生,像是一处天然的花厅。夜晚轻风拂动,暗香浮动,月几近中天,而当中坐在一把椅子上的人竟然长衫飘飘,手持一支墨色的笛子,月色下那人眉目清朗,肤色盛雪。看样子刚才那笛子是他吹的?我在心里猜测。

“出来时可曾有人发现?”他本来侧对着我们,问此话时突然转身,衣衫随风而动,声音清朗,声如其人。

“今日也怪,欧阳……他竟然喝醉了。若不是如此我们也难以下手。我弟兄已在山庄上住了小一个月,只为等一个机会,不想今日得手了。”那为首一人道。

“欧阳什么?”我听到那两个字,心里一紧,会是谁?欧阳锋不太可能,白驼山上姓欧阳的人并不是很多呀。

“二公子如何?”那墨色长衫的人又问。

“二公子还在山庄里,静观其变,若有事情也好通知我们一声。”那人说到此处又道:“路上,老七被人吊上树。我去查看了,应该是猎人布下的陷井。”

“白驼山的路上会有猎人布陷井么?”墨色长衫人的脸一紧,冷冷问道。

“已留下几人断后,若被追上也能拦得住一阵。”为首的蒙面人又道。

“好,拿来我看看。”那墨色长衫的人又道。

那二人把另外一匹马上那包黑色的布袋放在地上,解开,月色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欧阳克,他们竟然把欧阳克偷出来了。可是欧阳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着了他的道呢?我紧紧捂着嘴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喊出来。

这帮人看着道貌岸然的,竟然偷个美貌少年出来,难道是要……

我不敢想下去,决定要把他偷出来。

“你二人看若无人注意先回去白驼山照顾二公子。”那人又吩咐了一声。只是说此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却冷冷地向我藏身的花丛看过来,吓我一身冷汗,越发半分不敢动弹。

这十年我虽然每夜都会练功,但是不知道自己的功力到底如何,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能否藏得住?

“是。”我还在担心着他有没有发现我,那二人齐声应了一声便上马而去。我倒听是被他们底气十足的“是”给吓了一跳。

他一个人,也没有骑马,怎么带来的椅子?还多了一个欧阳克,难道他要把欧阳克放到椅子上然后背回去?

“你还不出来么?想让我动手?”那个背着手来到我藏身的花丛前。

坏了,欧阳克还没有想办法救出来自己却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可是到了此时,不出去也不好,我慢慢从花丛里站起来,笑呵呵地看着他道:“公子,今天月色不错,是出来赏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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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无毒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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