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害怕

公子我害怕

廊檐外,雨珠如帘,天尽头,惊雷震天。一阵狂风吹过,廊外的雨被吹进来,打在清远的脸上,激起他一阵寒战。裹了裹单薄的中医,眼看那亮着灯的房门近在咫尺了。

推开门,辰风正坐在台灯下研读着剧本,抬头看见清远进来,还未及说话,来人已经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辰风皱起眉头,把他从屋外拉进来,关上门,冷气就被阻隔在外面。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贴心的给他掖了掖领子。

清远吞吞吐吐:“这,那,啊,公子在夜读。一个人睡真的很无聊,不如,公子出对我来对好了。或者我来出联公子来对,我来考考公子可好?”辰风只是微微笑着望着他。

“公子似乎是不喜欢,啊,清远还会写字,不如写一幅字赠予公子如何?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辰风依旧微笑。

清远低头,被看破心思般的窘迫:“公子,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我睡地上就可以,绝不说梦话,绝不打鼾,绝不梦游。”

辰风将清远怀里的铺盖卷接过来,仔仔细细的铺在床上,然后走进浴室,拧了热毛巾在他额头上擦个干净。

“害怕打雷?”

清远点点头:“自小就怕。”东殿深宫,高墙阔院,雷打下来就显得格外的响,震得窗纸都晃动。后来住的茅草屋,一个雷仿佛就能将它震塌了。每到雷雨天,他都战战兢兢缩在床脚。嘴里念着南无阿弥坨佛,手里握着床檐被角,折腾一整个晚上都睡不着。直到雷雨停了,才堪堪闭上眼。

辰风伸手将清远揽入怀里:“以后要是怕,就过来找我。”又一个雷在天边炸开,清远往他怀里缩了缩,不知是点头还是发抖。

然后他合上剧本,坐上床檐:“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继续拍摄。”

清远乖顺的上床,闭眼,很快入睡。睡得很安静,的确如他所说,不说梦话,不打鼾,不梦游。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那里,最没有安全感的睡姿,眉头紧皱着,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还在担心会打雷么?辰风用手指指摸着他额心的褶皱。

“清远啊清远,你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到哪里去呢?”(回答:我从东土大唐而来,要到西天拜佛求经,路遇宝方,望借宿一宿。某邪恶了。。。)

手指在他的脸颊上碰触,柔和的触感来自皮肤交汇处,温温的,痒痒的。

窗外一个雷又炸响,梦中的清远一翻身,拥入他怀中:“公子,我怕。”

辰风紧紧的搂紧他,安慰道:“不怕,有我在。”低头,却看见他依旧紧闭的双眼。呵呵,原来是做梦了。

他的身子比女孩子还要软,他身上有淡淡的槐香,是天生的,仿佛从来都没散过。发丝间也是,辰风俯下身嗅了嗅他的发丝,一阵阵幽香就这样传进鼻腔里,沁人心脾的清爽。

低下头望着他粉嫩欲滴的唇,实在忍不住,吻了下去,含在口中吸吮着。

怀里的小书生轻哼一声,他立即抬头,又紧紧的搂了搂他。睡去了。

一场雨,就这样把众人困在了这里。下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放晴。

听这院子的东家说,这里雨是最常见的,有时候一连下个半拉月都属正常。

清远借来文房四宝,在纸上写写画画,要么一幅雨打芭蕉的画,要么一首雨水霖铃的诗。任川直说他冒酸气,辰风却一样一样的都收了起来。不为做什么纪念,是因为他觉得是真的好。虽然他音乐上的造诣无人能出其右,可书法诗词方面了解却不多,最多写写歌词。这些字画装裱起来挂在房间里,也能附庸个风雅。

小书生也高兴,没完没了的写。

任川拿块西瓜翻白眼:“等你们回去都能开个店卖字画了。”然后讨好的走到清远身边问道:“小远学文的?”

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没淹了辰风,小远,连他都没这么叫过。

辰风冷眼望着他,意思似在说把你的脏手拿开。

然而任川没脸没皮是整个娱乐圈公认的,之所以能有这么一大堆的俊男美女上他的当,与他的死缠烂打也脱不了干系。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小远,怎么觉得这么面熟呢?小远读书在哪里读的呀?”看来任川这几天是太过空虚了,连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戒律都犯了。况且这棵草身边守着活脱脱一个护花使者,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辰风。

清远不知如何回答任川的问题,辰风却摸起手机调出一个号码。冷冷清清的说道:“好久没有任伯父联络了,我想是不是该问候一下他老人家。”

任川一把抢过手机:“别,别,我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都不行么?都知道你们恩爱,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任川扭过头,转身抛了一个媚眼给清远,弄得清远一脸莫名。以至于以后看到任川就有阴影,虽然每次任川都会一脸暧昧的问他“小远,想我没?”,清远也会一脸爱慕的回答“小川,当然想了。”但是每当想起任川那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小书生的脸就有点抽抽。因为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眼神像怡红院里最红的那个小倌。整日站在绣的窗台前弹七弦琴,一边弹,一边露出像任川那样的笑,还抛着任川那样的媚眼。每次看到,清远都觉得寒风阵阵。

抬头却看见辰风正柔柔的望着他,想问出口的那句话哽在嘴边,咽不下,说不出,忍不半天还是没问出来。

唉!这里的公子,一个比一个奇怪。

出门后任川裂开嘴笑了,这两个人,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不点一把火,他们永远不知道什么叫速战速决。阴阴的笑了笑,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其实清想问的是,为什么要形容他和公子为恩爱?恩爱不是用来形容夫妻的么。

最后他只好自我安慰道,嗯,这里的恩爱肯定指的是兄弟之间的感情,或者是朋友之间的友情。

于是,当晚辰风将一个削好的苹果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深情款款的望着辰风:“公子,我们真恩爱。”

辰风水果刀一个没拿住,叭唧一声,掉地上了。

幸好幸好,没掉到脚上。

抬头看看一脸无辜的小书生,大哥,你到底是真无辜,还是装单纯?

一阵紊乱的呼吸,当即跑到厕所里用手解决了一下。清远啊清远,以后如果你再这个样,我绝对不会再忍着。要不是怕你知道了以后后悔,我何苦忍得这么辛苦。

堂堂华语流行音乐教父,躲在厕所里自-慰,这个料如果爆出去,那他这个乐界泰斗可以不用当了。跟那些靠绯闻支撑起人气的绯闻天气们有什么区别?

辰风摇摇头,呼出一口气,想想那张一脸无辜欲语还羞的脸。好!我忍。

辰风围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清远只着了薄薄的中衣用美人睡姿躺在床上,衣衫半敞,裸-露出粉嫩的脖颈和莹白的一片胸膛。然后胸膛的两侧,令人遐想万千的突起,被严实的包裹在了中衣里。真是露得恰到好处。

“公子,今天洗澡怎么洗了这么半天,让我好等。”说着还眨了眨眼睛,吐了吐舌头。

作死了。辰风气血上涌,直想冲过去直接把他压在身子底下。这赤-裸裸的话语,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

表面上依旧淡定如初:“你等我做什么?”

清远摸了摸鼻子:“没什么,任大哥让我这样跟你说的,他说这样可以更恩爱。我就照做了,公子不喜欢?”清远的如平湖秋月般的眼睛里闪着纯真的神色。

竟然是任川这个家伙在搞鬼。他就知道,这个小鬼怎么可能想出这么花哨的鬼主意。

只是他心下还在犹豫,他不是任川,做过以后就不必负责任,他不想随随便便就要了他,至少让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清远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公子,我想要。”

辰风压住上涌的火气,按奈住澎湃的心情:“你想要什么?”

“呃!”清远眼睛低垂转了转:“任大哥没说过应该怎么回答啊!”

果然,又是任川这个家伙在搞鬼。但是,他真的得逞了。这把火点得,果然恰到好处,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骨灰级风流子弟。

急促而错乱的呼吸已经出卖了他,在清远拙劣的色-诱下,辰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意志力土崩瓦解分崩离析。他一把将清远搂进怀里,低低的在他唇边吹气说道:“你想要是么?那我给你。”

清远惊得张开嘴,心跳骤然加快,突突如千军万马从心上踏过。却给了那只已经按奈不住的狐狸可乘之机,将舌头探入他的口中,恣意寻找着那满是槐香气息的小舌。清远的手不知该往何处抓,却仿佛抓到身上某个地方渴望的东西,挣扎着,却又享受着。牛bb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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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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