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到底是不是宇文惜?
证据十足,即便不足,宇文化已经认定了她南宫思元(宇文惜)就是他与静元王后的女儿,任何人也不敢再置喙些什么了。
席上有一人自见了宇文化找回的这个王女的面貌后,他整个人便开始魂不守舍起来。筵席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宇文惜暂且被安置到了清幽别院当中。
说来也是巧了,这清幽别院倒是离宇文静箬在宫中的院落云胡殿十分的近,而清幽别院的右侧又是宇文静珹的寝殿琼华宫。这宇文惜前脚刚一搬进去,这宇文静珹后脚就跟了进来。
宇文静珹恍若数年前一般,还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不过倒是比数年前穿得要朴实得多了。这次来看宇文惜倒是与当年有所不同,竟带了不少的稀奇珍玩来示好。
刚一迈进这清幽别院的大厅,便像是进了自家门似的,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一下子便坐到了宇文惜的身侧。“想不到我宇文静珹还能得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王妹。”说完,宇文静珹一把端起了茶杯,喝起了茶。
这么多年过去,宇文静珹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似从前那般唯唯诺诺了,可如今的他倒是脸皮厚上了那么几分。宇文惜倒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观望着他。
“怎得,王妹难不成怕生?”
宇文惜一下子站了起来,冲着宇文静珹行礼。“殿下言重了,我倒不怕生,就是学不来殿下这般自来熟。”宇文惜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眼中时不时带着些凶光。
宇文静珹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宇文惜,而后又缓缓的站了起来,对其质问道:“惜儿妹妹当真是与我不曾相识吗?我倒是觉得惜儿妹妹跟我见过呢?”
听到这番话,宇文惜心中一下子就慌了,赶忙转过身去,故作镇静的回说道:“殿下此言何意?惜儿又是何人?打小在边境长大,我们何时见过?”
似乎宇文静珹看出了宇文惜的慌乱,一下子发起怒来。“宇文惜,你到底回来做什么?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吗?”惜儿,这些年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我不信你死了,直到你出现在我面前,即便你改头换面了,可我依然相信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一定是你。你为何要回来?你是要复仇吗?你怎的如此傻呢?
宇文惜一直不停的对自己说:宇文惜,你既然回来了,这便是你必须面对的问题。以后来质疑你的人会越来越多,你不要害怕,你不要慌。记住你不再是宇文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宇文惜了。你是南宫思元,你只能是南宫思元。
宇文惜一下子转过身来,十分傲气的看着宇文静珹。”殿下,我南宫思元,并不认识你口中的宇文惜。若你看不惯我,怕我跟你抢了嫡位,你尽管对付我便是。你没有必要在我清幽别院大闹!我清幽别院不欢迎你,你出去吧。“说完,宇文惜又转过头冲着卫絮说道:”卫絮请殿下出去!“
卫絮立马走到了宇文静珹的身边,试图想要请宇文静珹离开。宇文静珹一下子慌了神,赶忙拉住了宇文惜的双手,慌忙问道:”你当真不是惜儿妹妹吗?“
宇文惜毫不留情的一把甩开了宇文静珹,十分冷漠的继续说道:”卫絮,赶紧将殿下请出我清幽别院!“
宇文静珹像是失了魂一把,伤心欲绝的走出了清幽别院,在离开之时,还刻意回头看了一眼宇文惜。他小声嘀咕着:我宇文静珹懦弱了一辈子,这是我唯一一次发狠,你为何不愿意承认呢?
”嫡公主好生威风啊,还没正式册封呢,就把嫡公主的架子给摆上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能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放眼整个王宫也没谁了。宇文静箬大踏步的迈进了清幽别院的大门,一副不屑的模样走了进来。
宇文静箬快步向大厅迈去,却被宇文静珹给拉住了。他放低了声音说道:”箬儿跟王兄回去,别胡闹。”宇文静箬一把甩开了宇文静珹。“王兄受得了此等屈辱?待我帮你好生教训一下她!”刚一说完,宇文静珹又一把拉住了宇文静箬,还用身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就在二人拉拉扯扯之际,宇文惜一下子从大厅中走了出来,走近两人。这是宇文静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这容貌,这声音,跟当年的宇文惜一般无二。宇文静箬吓得连退两步,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你——你是宇文惜?你居然没死?”
宇文惜展露笑颜,缓缓走近宇文静箬,甚至还伸出了手去握住她的手。“你就是静箬公主?姐姐,思元终于见到你了,你长得可真是美艳啊。”
这一言一行让宇文静箬一下子懵了,心中小声嘀咕:她到底是不是宇文惜啊?不,她一定不会是宇文惜,宇文惜不可能这般待我,难道她真的是父王流落在外的女儿?静箬啊,你今日前来不就是来安抚王妹的吗?你怎么变得如此不稳重了呢?
宇文静箬一下子将怒容收起,一下子展颜。一把将宇文惜抱住。“王妹,这些年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吧,方才是王姐的不是,竟把你误认为那个贱人了。“说着宇文静箬忽然发现了她脖子上那长长的疤痕,她小心翼翼的去碰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思元,这是你出生之时被烧伤留下的疤痕吗?”
“是啊,很丑对吧?”
宇文静箬连番摇了摇头,一直不停的安慰着宇文惜。“不不不,它不丑。思元你放心,王姐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祛除的。”
“多谢王姐,王姐时候不早了,思元有些乏了。”
“那我跟王兄就不叨扰你了,你赶紧回屋歇着吧。”
很快,宇文静箬便拉着宇文静珹离开了清幽别院。
“传闻这静箬公主嚣张跋扈,如今看来也挺善解人意的呀。”卫絮说道。
宇文惜回到厅中,坐了下了,喝了一口茶后,抿嘴笑着回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几年不见她倒是稳重了许多,但这心思嘛,也沉了不少。咱们且看着吧。”我倒是宁愿她当真收敛了,且本心还是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