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沦陷
向华年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正好碰见去而复返的姚政和宋晔。
自从知道向华年没碰过Alice,姚政对向华年的态度改善了不少,虽然依然不待见,但他不会在大事上分不清轻重。
向华年拧着眉问道:“情况怎么样?”
姚政脸色有些沉,“暂时稳定。”
太多的事情需要御斯年亲自处理,不仅御鼎国际遭到攻击,岛上也有人试图碰坏防御系统,也有人混进了受训人员内部挑唆御斯年早就制定好的规则。
特别是,穆宁死亡的消息不胫而走,他们都清楚是林峰为了不泄露顾若夕的消息有意为之,但是在岛上却影响颇大。
很多人认为他们献上忠心也未必能得到顶层的另眼相待,再加上御斯年昏迷不醒的消息不胫而走,形势很不稳定。
姚政是岛上除了御斯年以外最有公信力的人,所以不得不回去处理。
毕竟岛上的力量才是御斯年的根基,强大的安保团队和御鼎国际集团涉及的各行各业的精英人才,几乎全部安置在御斯年的私人岛屿上。
要是这些人才出事,对他们来讲才是致命的。
而言向北掌管着御斯年明面上所有的财务管理,股票、投资、每日收入流水等等。
资金上的所有调配,都要经过言向北的点头,此时言向北已经分身乏术,根本不能再来医院。
在顾若夕宣布嫁给霍维昭开始,御鼎国际就开始被所有企业攻击。
几方大枭又有谁不知道,那个叫做顾若夕的女人,那个跟着御斯年一起祭祖,甚至让御斯年拿命去救的女人,就是西城商业帝王御斯年的软肋。
如果说御斯年和顾若夕落海失踪时众人都在观望,这一次就是彻底按耐不住,西城另外几大世家,已经准备试图划分御家的财产,毕竟御家除了嫡脉的御斯年,其他各房再没有一个能够担当众人的人物。
甚至连御家的族长,表面上主持大局,实际上已经带着儿子转投了萧家,成了御氏本族企业里最大的奸细。
墙倒众人推,不过如此。
向华年强调道:“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开口。”
“一定。”姚政没推辞。
门口的三个人一个是御斯年的挚友加合作伙伴,另外两个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此时每个人心里都不平静。
正准备进病房,白夜却拧着眉从病房里出来了。
“白夜,怎么样,还是没醒吗?”
宋晔连忙抓住白夜的胳膊。
向华年和姚政齐齐望过去。
白夜脸色沉重无比,“我的两位师父在岛上给老大调理过一段时间,可能他身体里的毒素产生了变异,这次的情况有些凶险。”
“哪次老大毒发不凶险!哪次不都熬过来了!”宋晔大吼着。
白夜道:“那不一样。”
“御家的蛊毒正常发展,能在身体里稳定五十年,但越是用药物攻击,越是会加快毒素的反噬,可为了拿到解毒的药剂又不得不试,这也是以往历代家主寿命短的原因。”
“自从斯年被老爷子带回去,每次试药都是斯年上,所以毒素在他身体里裂变得很快,反而是老爷子情况稳定。”
白夜语气越发沉重,“这事斯年也清楚,我也没办法去提议让一个老人家来做试药。要不是顾若夕的出现,恐怕老大上次就熬不住了。”
白夜说的都是实情,在场的人,也全都知道御斯年身体里的秘密。
“顾若夕回到西城的时间,实在是太诡异了,就像是算准了御斯年的身体快要熬不下去一样,斯年也知道背后必有推手,可是为了活下去,知道也只能当不知道。”
向华年淡淡说道:“他当初说要顺水推舟,将隐藏在背后的人钓出来,可如今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真如今是再贴切不过的处境了。
姚政宋晔这次也没有反驳向华年。
他们的老大,又哪是仅仅丢夫人,更是丢了心。”
白夜叹口气道:“我已经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也不敢再乱用试剂,况且之前从顾若夕身上抽取的血液已经用完,就算有,我也不敢再往御斯年身体里注射一毫升,他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
姚政心里更是懊悔无比,直接给了自己两个巴掌。
如果不是她同意了若夕的提议,也不会让老大情绪受到这么大的波动,竟然刺激得他蛊毒发作。
病房外,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电话铃声突兀地想起,还有向华年的助理穆槿也从远处急急地跑了过来。
宋晔看着手机屏幕脸色巨变,不等接电话,穆槿已经率先开口,“出事了。”
“御鼎国际的股票被一支黑股冲击,御家族长带头抛售原始股份,不少御家人跟风,御氏的股票遭到全网抛售,而御家如今的股票大跌,资产已经蒸发掉了百分之五十!”
“向氏也受到了波及。”
宋晔从手机上抬眼,对着脸色冷沉如墨的姚政道:“岛上也出事了,有人带头搞事,现在信号中断,风行和我们失去了联系。”
御斯年的贴身近卫风行一直隐藏在岛上。
而姚政和宋晔不在的时候,风行就是岛上的最高负责人。
可此时,消息断了,岛上的情景他们根本无从知晓,
姚政和向华年对视了一眼。
姚政道:“这边就暂时交给你了。”
向华年点头,“我会尽全力。”
岛上才是御斯年真正的基业,关键时刻,他们一定会将重心放在御斯年的私人岛屿上。
姚政带着宋晔转身就想往电梯的方向走,而身后却传来了开门声。
“我亲自去。”
低沉暗哑的嗓音让几个男人都顿住了脚步,之前守在外面的几个人更是兴奋地看向了身后。
男人的侧脸在暗沉的环境下显得冷硬而沉郁,几天没有进食再加上病痛的折磨,让他清减了很多。
但是,御斯年身上的病号服已经换成了玄色的西装,整个人身姿挺拔而坚毅地站在病房门口,依然给周遭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