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借位吻戏
玉音少女出名了。
红豆坊和忘忧坊一战,声名鹊起。
套马杆的歌很快在大街小巷唱起,不仅是红豆坊,其他乐坊也开始相继推出不同的版本。
李爱美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智商被碾压,原来上一次南果向仲宁求的事情就是若红豆坊真能证明自己是有实力的,出的所有曲子都必须有版权。
刚开始他不明白什么叫版权,直到他发现比试过后没几天其他乐坊也出现了套马杆的表演,这才反应过来曲子要被人拿去用实在太简单。
南果数着钱,悠哉得很。
上玄这边的曲子都是唱出来求推广,她的曲子基本是反过来,中华小曲库的经典随便来两首就能秒杀一片,这样独一无二的曲风和内容至少要保证它的经济价值,不然其他那些乐坊岂不是坐享其成。
“师姐,那人家若是在家里唱也要交版权费吗?”
南果在账本上又记下一笔,“当然不用,我的要求是不得用于商业用途,简单点说乐坊公开表演就必须交钱给我,其实我很善良的,一千两买下一支曲子的永久版权,一点都不亏。”
小四受教,刷刷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下心得。就一首歌,如今已经有十八家乐坊付了版权,算来就是一万八千两,这可抵得上听风阁小半年的盈利了。
南果做好月结,把账本还给李爱美。
“扣除成本,纯利一万六,但帐上没余钱这些还是不要分了,有没有问题?”
李爱美完全同意,他现在觉得南果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金科玉律,就是把他卖了也毫无怨言。
“这个月就算她们几个的试用期,无需月银。只是下个月开始玉音少女这个女团必须正式开始运营,我会让她们和乐坊签订新的合同,具体的支付方式和月付有些不一样,到时候你好好看一看。”
“小李子,这是我的合同,这个月下来我们也彼此了解了,我会正式成为资本方加入,分成按照之前说的,你如果同意就按手印吧。”
南果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做事业的时候,脑子里思路清晰,指令一个接一个。
“找最好的衣裳铺子给七个人量身定做统一的队服,设计图我已经画好了,钱不是问题,找个好师傅做长期合作的准备。”
“给我整理一份舞蹈和唱乐大师的名单,还要请至少四位护院,美容护理……不用了,这个我自己找人,但是最重要的还差一个造型团队,这个可不好找。”
南果有些发愁,这里化妆的肯定有,但是要有整体造型设计的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
李爱美期期艾艾地举手,“南姐,造型是指挑衣裳和上妆吗?”
“对,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我……我想试试可以吗?”
南果微讶,细细把李爱美看了看,“你愿意吗?”
李爱美心里一暖,南果并没有质疑他。“当然,我从小就喜欢这些,抓周的时候抓的是全套胭脂水粉,再大一些就帮府里的那些丫鬟们上妆,我娘每次出席什么活动都是我帮她打扮的。”
小五吃惊极了,“男人也能做这个?”
南果轻轻敲她的头,“有何不可,工作不分贵贱,职业没有性别,只有做的好和做不好的区别。”
她也不是完全胡来,早先就注意到李爱美挺会穿,他每次挑的都是些偏深色系的衣裳,上头又有简单的装饰做提亮,大方别致还不会显胖,她原以为是他家里的丫鬟给配的,原来是他自己。
“行,那就交给你了。”
*
南果跟着侍女走进客院,就看见盛元钰毫无形象地躺在软榻上晒太阳。身后排排站了四个侍女,南果一看灵力值竟都是金丹,这皇家中人就是不一样,找几个保姆都要本科学历的。
“见过六皇子。”
盛元钰拿开脸上的扇子,微微抬起身体,那几个侍女连忙不着痕迹地撇过了头。
南果看着古怪,再看盛元钰,他脸上玩味的笑容都在说明这主仆之间有着不太正常的关系。
“你说有事要本王帮忙,却又要单独来跟本王说,不会是想找机会自荐枕席吧?”
南果接的自然:“嗯,这想法不错,那我就自荐一下,六皇子要不要考虑?”
盛元钰看了一眼浮朱,伸手拍拍自己身前的空位:“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讨本王的欢心了。”
南果知道他就是耍个嘴皮子功夫,只是笑了笑问:“六皇子,我有事想要单独跟你说,能不能让下人们都退下。”
盛元钰无所谓地摆手:“可以啊,不过浮朱她们身份高贵,不一定听本王的。”
“哦?”南果心领神会,起身走到软榻前直接坐了上去,她俯身半靠在盛元钰身上,纤指勾住他的发丝吐气如兰:“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她们旁观,毕竟您是皇子,这种事情大户人家多的去了。”
盛元钰原本虚扶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收拢起来,南果一个跌咧直接扑进他的怀中。
“这么着急?”
南果立刻明白他是在报复她,她撑起身体,长发垂肩,从侧面看去好像是亲了上去。
浮朱四人看得面红耳赤,软榻上的两人几乎是重叠在一起,完全不在乎她们。
“走……”
“大人?”
浮朱看不下去了,虽说盛元钰平时也总是不正经,但他从未像今天这般放浪形骸,就算有任务在身她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观众一走,南果就抬起了头。
盛元钰摸着脸颊上的温暖,嘎然失笑。这女人鬼点子未免太多,这种办法都想得到?
“怎么,意犹未尽?”
盛元钰回神,“有一点,你这法子挺高明,竟然连浮朱都没瞧出来。”
南果暗道,拍了那么多偶像剧,借位吻戏自然是必修课了,那四个站的那么远,要骗倒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直说了,血衣候这个人你认识吗?”
盛元钰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继续拿着茶盏送到嘴边:“听说过。”
“我杀了他,金丹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