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炙热的阳光烤着干裂的大地,远处,几声乌哇的一声嘶鸣惨叫,让追赶着一头青牛的少年不由得微微皱眉。
这少年身着黑色短衣,赤脚而行,年纪大概在十九岁左右、面容消瘦有些黝黑,乌黑的头发用挽上在头东,用了一张青灰色四方巾包着。
这少年叫苏云龙,大明湖广省辰州府卢溪县苏家村人,今日用过早饭,追赶青牛上山。
“乌鸦叫,坏事到,看来,今日又得遇到不好的事了,但愿,那几个人不要在来惹我,我已经不在是任由你们宰割的苏云龙了。”苏云龙看着扑腾飞去乌鸦,自言自语。
他说的他们,是这苏家村周围的几个地痞,指几人,仗着家中有点关系,为害一方,平日里不是偷鸡摸狗,就就是调.戏良家妇女,特别是那为首的扬程,仗着他表叔是苏十三是苏家族长,更是趾高气扬,没少欺辱自己以及妹妹。
甚至,还逼迫着自己吃那青牛刚下的粪便,这苏家村以及周围几个村,对这几个人是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久而久之,就形成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衙役都不放在眼中。
“站住。”一声吆喝,从那弯曲的山坡传来,拉扯住青牛的苏云龙举目看去,四五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耀武扬威的走出,这几人一脸奸笑,而那为首,身穿清白衣的人,正是地痞之首,扬程。
“又是你们,俗话说好狗不挡道,今日.你们若是规矩的让开,从此以往事一笔勾销,若不然,我会连本带利的将曾经你们给我躯体的羞辱,还给你们几个。”
哈哈哈……
嘲讽声阵阵,拿起一根藤条的扬程笑的前俯后仰伸出藤条指着苏云龙扭头对他的狐朋狗友大声笑道;“哟、哟,苏家的废物,居然敢这么对咱们几个说话了,这可真的是一件稀罕声啊。”
“对啊,麻杆一般的人,也居然这么大言不惭了,忘记曾经吃牛粪了。”
“可不是,我记得两个月前,还让他喝了咱们的尿呢,那时候的求饶。可是好看的紧呢。”
“就是,就在半个月前,还让咱们脱去了裤子丢杨寡妇家中,让杨寡妇一顿毒打。今天居然敢说出这话,真是在找死。”
你曾经,怎么就如此任人宰割,放心吧,既然我占了你的躯体,今日,也会为你讨回曾经的一切,看着这干瘪瘪的体魄,苏云龙心中怒气上涌。
“苏云龙,今天找你,就一个事,我听我表叔说,你不同意他的事,你是不想活了嘛,今个,只要答应了,在咱们就会放过你,不然的话。”扬程指了下不远处似乎是刚拉的大便;“你就给我吃了他。”
另外一人却是嘻嘻一笑:“昨日吃的多,拉的多,那么一大坨,吃了就不用吃饭了。”
哈哈哈……
又是奸笑声响起,而几人并不曾发现,苏云龙已经弯腰将手中的绳索系在一根树枝上。
“好、好得很,既然今日.你们来找茬的,那就不要怪我了。”苏云龙冰冷上前,这让扬程伸出手;“狗日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抓住他。”
旁边两人往苏云龙冲了过去,苏云龙眼看二人将近,飞起一脚,将一人踢翻,随即拉扯过另外一人手过来,往下一压,咔嚓一声,手臂已经应声断裂。
在后面的扬程吓得一哆嗦。自己两个人眨眼之间就让曾经收入缚鸡之力的苏云龙打翻,这还了得。
“找死。”掏出一把短刀的扬程握紧上前。
啊……
凄凉惨叫声过后,扬程的大.腿上,一把匕首已经刺入,血流如注,然后衣衫。
还有一人见到自己大哥不知道让苏云龙变了什么魔法,将扬程手中的刀子夺了过去就刺入扬程的大.腿,欺软怕硬的他扭头就跑。
“你敢跑,我今日就打断你一条腿。”一声吆喝,吓得那地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苏爷爷饶命啊。”
饶命,若是我还是曾经的苏云龙,你们会放过我嘛,心中冷哼了声,苏云龙回首看着咬牙忍受剧痛的扬程:“刚才,谁说要我吃大便的。”
翁……
扬程咽下一口唾沫结结巴巴;“苏大哥,这都是误会。”
啪……
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苏云龙指了下那依旧跪在地上的地痞;“把你们拉的粪便,用手捧过来。”
那地痞吓得一哆嗦,然而见苏云龙很自然抽出匕首捏在手中,他如飞的跑了过去,真将刚拉的大便捧了过来放在地上。
“你们几个,吃了他。”苏云龙很平静指了指金黄色的大便。
“苏云龙,你他么的……”
噗……
扬程话没有说哇,匕首已经刺入他的臂膀;“我在说一句,吃了他。”
“吃……吃……吃,我们吃。”眼看苏云龙刺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扬程掉落着眼泪和其余三个人爬了过来,伸出手,抓起大便,硬是在苏云龙盯着下,将那大便吃的干干净净。
“滚,若是今后在敢惹我以及我的家人,你们几个,也就没有必要活在这世界上了。”一声喝,吓得几个人连滚带爬,微风吹拂中,更是传来扬程的叫骂;“他么的,刚才谁叫你们拉这么多的。”
哼……
欺软怕硬,眼看几人已经远去,苏云龙将绳索一边解开,一边自言自语;“你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曾经的你懦弱无能,才无法保全你的家人,也让那苏家族长随意拿捏,苏家多少家的田地他不要,却偏偏要你家的,你的懦弱,让他有机可乘,不过现在,既然我已经来到这里,那你的家人,我来照应就是了。
他并非这大明的人,而是华夏野狼大队,让各国恨之入骨的野狼大队长。因为叛徒出卖,遭受攻击被流弹集中,本以为从此堕入轮回,却不想,醒来却是来到了这大明明初,明洪武三十年。
“云龙哥。”蜿蜒的羊肠小道上,传来一阵稚嫩的声音,声音完全还没有蜕变成为一个成人,这声音稍微带有沙哑,打断了苏云龙的沉思,他并没有抬头,但是却已经知道来人是谁,自己发小,赖成。绰号赖秃子。
一少年身穿黑色短衣,肩上有一块很大的白色补丁,头上包裹着黑色头巾,下穿一套青黑色已经破烂到了膝盖的长裤,赤脚,正健步如飞的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跑来。
赖成,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好到什么程度,他脑海中有一个记忆,自己和这小子一起去偷看村东头那杨寡妇洗澡被抓,被他爹妈打的屁.股开花,也都没有供出自己,独自承担着这份罪。
“赖成,你今日不是去看那祭河神排练了嘛,怎么有空来找我了,我说过的,我不会去参加这种无聊的事。”眼看赖成已经来到身边,苏云龙开口道。今日之所以离开,是因为苏云龙对于这村民愚昧无知,连年干旱几年,不去引沅江水灌溉田野,却是要用女子来祭奠河神,希望上天开恩。下点雨。
气喘吁吁的赖成来到跟前,连续的跑动让他本来就因为饥饿而发黄的脸,显得更加发慌而且还夹带着苍白,那额头上的热汗更是一滴滴的往地面滴落。
用脏兮兮袖子擦拭了下额头汗水后咽下口中干裂的如同下面咧开将近一寸口子田地一般的口嘴唇道;“云龙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不就是祭奠河神这泥菩萨嘛?
赖成点了点头后道;“是的……是的,云龙哥。可是……可是……那祭河神的姑娘中,可是有……有……”
眼看着赖成结结巴巴无法完整叙述,苏云龙从自己腰间接下他用竹筒制作而成的水壶,解开上面的木塞递给赖成道;“不要急,喝点水,慢慢说。”
接过竹筒的赖成咕咕咕的喝了几口凉水,顾不得擦拭嘴角沾染的水珠的他道;“云龙哥啊,这次排演的姑娘中,有小寒姐姐。”
苏云龙的瞳孔在渐渐放大,猛然间。他一把抓住赖成脏兮兮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苏小寒,我妹?”
他有妹妹,叫苏小寒,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太婆(奶奶),三个人相依为命。
“是的云龙哥,我从我爹娘哪里得知,巫师说今年河神有可能选择小寒姐姐,现在,族长已经和巫师将小寒姐姐姐以及其他两家的姑娘带往渡口。我一听有小寒姐,隐瞒了我的爹爹和娘亲前来告诉你,云龙哥,你到是快想办法啊。”
啪……
青藤制作而成追赶牛儿的牛鞭已经摔在地上,赖成咽下了一口唾沫看着自己的云龙哥。
他见到自己的云龙哥。在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而片刻后,那却是捏紧的拳头却是冷眼看向山下发出冰冷的咆哮:“苏十三,你他么的这次真惹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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