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没有后手,我敢来这
典史房中,苏云龙毫不在意的打量着房间,对于坐在那一直上的苏大郎,他直接无视。
并不宽敞的房屋,部署很简便。只有几张漆黑色的桌椅,地毯也没有铺上,和苏十三家中相比,这里实在过于寒酸,甚至还不及苏十三家中的厢房。唯一还能够比较的的地方,是那靠近窗户边的墙壁,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放了不少书籍,空余发得空格,却有一些瓷器。
苏大郎,正身穿典史袍服,头戴乌纱帽,坐在书架下的漆黑椅子跟前,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看来你应该知道了。苏云龙嘴角笑了下,不顾身后李三愤怒的眼神上前拱手道;“堂哥,别来无恙啊。”
砰……
扭曲着脸,苏云龙将茶杯砸在地上扑腾一下站起来指向苏云龙道;“苏云龙,祸不及家人,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要迁怒在我爹爹身上。”
贼喊捉贼,苏云龙并不在意苏大郎的怒喝,他淡定坐在一把椅子上挖苦道;“这倒是稀奇事一件了,你现在还知道祸不及家人,那么你抓我妹妹干什么?”
这?
苏大郎让这话堵得不知如何回答,气急败坏的他当即指向苏云龙道;“你赶紧把我爹爹放了。”
“我妹妹呢?我卖田地的钱呢,我兄弟呢?”苏云龙端起茶杯歪起脑袋发出三连问。
苏大郎背起双手来到苏云龙跟前眯起双眼跟看傻瓜一般问道;“你在跟我讲条件?”
冷哼一声,苏云龙只顾喝茶,并不理会苏大郎,但是这申请以及眼神,也的确是在告诉苏大郎,自己的确是在讲条件。
傲慢的神色,让苏大郎已经忍无可忍,他扭头对外叫喊了一声;“来人。”
几个衙役冲了进来,将苏云龙团团围住。苏云龙仔细打量了这几个衙役,再次看向苏大郎淡淡道;“你可要考虑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哼……
后果。冷哼一声,苏大郎捏紧拳头道;“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就算我将苏家村周围五十里翻个底朝天,也会找到我爹,若是我爹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我会让你一家陪葬。”
被捆绑起来的苏云龙突然想明白了,这苏大郎是一个假孝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他却宁可要牺牲他爹,也要将自己给弄死。
“苏大郎,我到是小看你了。”苏云龙冷笑一声看向背对着自己的苏大郎淡淡道;“不过,你现在要是将我关押进入大牢,我保证,你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会将我请出来。”
苏大郎听得这话,本来已经回到椅子上的他却是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下慕容辉突然抬起自己蒲扇大的巴掌怒喝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贱民而已,我弄死你,不过是踩踏蚂蚁一般。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将苏云龙带走。,但是门口出现的一个人影,却是活生生让他收回了手。
来人,是县令大人的亲信,班头胡老大。
“胡班头。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苏大郎皱眉看向四方脸的胡老大问道。
胡老大看了下苏大郎,只是稍微拱手道;“不,苏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日是来这里找人的?”
找人?找谁?苏大郎左右看了下周围。
胡老大观望了周围的人后淡淡问道;“哪位是苏云龙?”
苏云龙咧开了嘴巴弯腰笑道;“我就是,官爷,我就是。”
打量了下苏云龙,胡老大懒洋洋招手道;“跟我来,县令大人要见你。”
什么?县令大人,要见苏云龙,这怎么回事?苏大郎茫然失措的看向吴班头皱眉问道;“胡班头,县令大人见他,为什么?”
胡老大微微摇头拱手道;“苏大人,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师爷说,好像是为了盛家女儿被抓一事。”
苏大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已经被衙役松开的苏云龙惊骇道;“你?”
揉动着自己有些发疼的手腕苏云龙微微笑了下淡淡道;“你以为,我没有准备后手,就敢深入虎穴嘛。”
硬气的丢下这话。苏云龙却是恭敬弯腰对胡班头道;“还请官爷带路才是。”
卢溪县县衙后院,漆黑的座椅上,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十年的县令陈奎用手揉动着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黑色的乌纱帽、红色的圆领官服,衬托着这个父母官的威严和不可接近。
灰褐色已经在掉漆的案桌上,正正规规的摆放着文书,这是不久前,才收到的一封书信。
盛家又一次催问抓捕情况。
提到这常四,陈奎内心就是一阵滴血。
常四在沅江横行多年,官兵不是没有去围剿过,可是一次次都让那常四逃脱。如今,盛家的闺女又让常四抓去。这……这让他浑身疲惫,想着就脑袋疼。
盛家和知府大人交好,这让他却是几天几夜也不曾有一个安稳觉,
自己这头上乌纱能不能保住,那就看自己能不能为这盛家抓住常四。救出他唯一的女儿。
抓住常四,这谈何容易。那飞云寨位于山上,前有沅江,后却有悬崖,易守难攻。
一切已经绝望,看向盛家送来的书信,陈奎却叹息了声后却又取过了边上另外一张书信来到窗户跟前观看便可,这才踮起脚跟,观望着院落外的房门。
他在等待胡老大。
喜从天降,今日,一个小孩,居然敲动鸣冤鼓,进入大堂后,就递给了自己一封书信。他拆开书信,上面不过寥寥数语,然而字字却是刺入心中。
上面说,要想平安救下盛家的女儿,可以前往典史哪里,找一个苏云龙的人。
这书信看起来是刚书写下来不久,而询问那小孩,却只能得到一个消息,是一个骑枣红大马,年纪大概在十九岁左右的哥哥给的,而他送信的报酬,却是得到了一点钱钞。
半信半疑,陈奎立即让吴班头去典史哪里找人。
“你真的能够帮我度过难关否?在次看向手中书信,陈奎喃喃自语的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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