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找到兰妍兮
“溯儿乖,别哭了,娘亲给溯儿唱个歌吧。娘亲唱完歌,溯儿就不能再哭了,知道了吗?”顾婉瓷紧皱着眉头,左右摇晃着摇篮。
琰溯依旧在哭,只听苍如大声喊了一句,“奴婢参见皇上。”这才将顾婉瓷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怎么来了。”顾婉瓷特别有敌意的看向他,身子挡在摇篮床前。
“朕来看看小世子,邵王妃不必这样防着朕。”琰宸站在她的身前,正要往摇篮床的方向挪。
“不必了,溯儿不想见到你。”顾婉瓷话音刚落,就听见摇篮床内,婴儿的啼笑声。
“溯儿,好像很喜欢朕,这会儿还笑出声了呢。”琰宸绕到摇篮床的另一侧。
顾婉瓷还想揽着,但听见琰溯儿的笑声,就停下来手上的动作,直直地站在原地。
眼巴巴的看着琰宸抱起琰溯,拦在怀里,轻轻的哄着,琰溯笑得两眼眯着,似是很开心。
顾婉瓷抿着唇,“狗皇帝,你不会让溯儿当皇帝的吧?”
琰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微微偏头看向一旁的顾婉瓷,“朕弥补顾家,还他们一个交代,所以溯儿…”
“够了闭嘴!你要是真想给顾家交代,就应该把南雅儿还有兰妍兮给办了,而不是来强迫我的溯儿。”
“我的溯儿,我只希望他能当个快乐的世子,跟他爹一样。你明白吗?”顾婉瓷愣怔的看着他,心里各种不是滋味。
琰宸点了点头,就将溯儿放回到摇篮床里,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走了。
——
丽芙宫。
南雅儿倚靠在美人榻上,一双染了琼花色的素手,端着一盘剥了壳的新鲜荔枝,动作傲慢地缓缓往自己口中送去。
“南贵妃,皇上将煜王府中的梨花树,给运到宫里来了。”宋家谷声音软糯糯的,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宋家谷,本宫跟你说过多次,你跟着我不必如此低声下气,要改改自己唯唯诺诺的性子,你以后可是要做宫里最大的官,你这样的性子如何掌管?”
南雅儿斜睨了宋家谷一眼,似乎并没有把她刚刚说的事情,听进去。
宋家谷刻意的伸长了脖子,直了直背,声音比原来调高了几倍,说道:“奴婢知道了,谢南贵妃教诲。”
“这还差不多。”南雅儿满意的点头,“皇上运一个梨花树而已,并不能掀起什么大的波澜。”
她长眸微眯,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妖娆,她话锋一转,“不过,让我好奇的是,皇上到底把兰妍兮藏到哪儿去了?”
“这…奴婢不知。”宋家谷能明显感觉她语气中的怒意,心尖一颤,连连摇头。
“本宫也不指望你知道。”南雅儿说完话,“啪——”的一声,她把手头上的荔枝盘摔到一旁的桌案上。
有几粒晶莹剔透的荔枝滚落在地,滚到了宋家谷的脚边,沾了些灰尘。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宋家谷吓得立马跪身下去,头深深低在下面。
“行了。”南雅儿缓缓闭上双目,假寐。接着又说道:“你起来吧,你也是不知晓她的藏身之处的。”
宋家谷强装镇定的起身,看南雅儿摆手,便退到另外一边。
顷刻间,又有一位穿着铠甲的男子,他肩上扛着麻袋,走到丽芙宫的大殿上,随意地将麻袋往地上一扔,“娘娘,在下找到了。”
这位殿上的男子,宋家谷认识,他是南雅儿最得力的干将,是南家将的首领——袁政。
不过,自从文星当了骠骑将军之后,南家将比以前收敛许多,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但今日倒是稀奇,他怎么扛着麻袋上来。
宋家谷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脑袋出去,想看看麻袋里头到底装着什么,竟这样神秘。
“袁政,今儿个本宫的心情很不好,本宫希望你带的麻袋里的东西,是本宫正想要的东西,可随便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哄骗本宫。”
南雅儿嘴上说着话,起了身子,拿起桌案上的团扇,轻轻的晃着,想让自己能够凉快一些。
“贵妃娘娘,袁政敢拿军衔保证,这麻袋里的东西,一定是娘娘想要的。”
话音刚落,他就将麻袋解开。宋家谷伸长了脖子,才最先看见麻袋里头,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
等他艰难的把麻袋拿掉,里头装的人,才露出姣好的面容。
宋家谷多次在别的地方,见过她,而且她跟南雅儿私下还有不少勾结。南雅儿也不瞒着宋家谷,她看见就看见了。
因为宋家谷这个胆小怕事的性子,她也不会轻易的将这些告诉别人。
南雅儿长眸一抬,扔下手上的团扇,急忙走到麻袋跟前,伸手挑起女人的下巴,嘴角上扬,“好!袁政,你这次干的真不错。”
兰妍兮悠悠转醒,看到眼前放大的一张脸,惊得目瞪口呆。
她警惕性地看着她,下意识的往后面挪了挪身子。
“南雅儿。”兰妍兮惊呼一声。
南雅儿并没有理兰妍兮,收回手,“袁政,你先下去。”
袁政拱手走了之后,南雅儿又吩咐宋家谷,“家谷,去拿鸩酒来。”
宋家谷先是一愣,生怕南雅儿怪罪,匆匆地走出丽芙宫。
“南雅儿,你到底想怎么样?还想要我怎么样?”
兰妍兮朝南雅儿投来凶狠的目光,“你可别忘了,是我让你坐上了现在这个位置!难道你想要恩将仇报吗?”
南雅儿浅浅一笑,让人难以琢磨,她动作迟缓的蹲了下来,跟坐在地上兰妍兮平视。
“你喜欢他,所以你必须死。”她纤细的青葱的手抚上兰妍兮细长白嫩的脖子,轻柔的握住。
“呵”兰妍兮冷哼一声,眼帘轻煽,缓缓抬首,嗤笑道:“南雅儿,你心里是怕我抢了他?所以才会费尽心思的将我带到宫里吗?”
“你闭嘴!我才不怕你抢他呢!”南雅儿温怒,下意识地去推她,接着又揪着她的衣领。
兰妍兮因为喝了蒙汗药,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如同一只随风摇曳的杂草,被她轻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