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合居时代
苗芳芳和邵根贤找到的,正是张小二地下室的门。“看到没芳姐,纯钢门板,德国制造的12位密码锁,普通地方哪里用的着这些东西。”
苗芳芳眯了眯眼:“看来要我亲自出手,才能把这道门打开了。”说完,苗芳芳抄起一个十字螺丝刀,在门框上拧了起来。原来,张小二的地下室门是用门栓锁起来的,12位密码锁锁住了门栓,但门栓鼻儿用螺丝固定在门框上,苗芳芳此时正用螺丝刀对这门栓鼻儿用功。
咔嚓一声,吓了苗芳芳和邵根贤一跳,半天没敢动,见没有其他动静,这才慢慢拉开地下室的门,邵根贤率先进入了地下室。紧接着,嗖,嗖嗖,啊——唔,啊没喊完,邵根贤就立马用双手捂住嘴巴,啊就变成了唔。
“怎么了?”苗芳芳快步走到邵根贤面前,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拿手电筒照照,地上有块泥土,里面只有几片菜叶子,然后再看邵根贤,半边身子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仙人掌的刺。苗芳芳照了照光秃秃的仙人掌,又照了照邵根贤:“你抱仙人掌了?”
邵根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满脸苦涩的说:“可能是撞上了吧,这个张小二真阴险,居然把仙人掌放门后边。”
“你先自己处理下,我看看其他地方。”苗芳芳边说边后退,突然感觉被地上什么东西绊了下,然后又退两步没站稳,撞在了蒙塔丽山巍橡树上。苗芳芳暗道好险,幸好是棵矮木,可接下来,她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扑通一声,和邵根贤一起,进入了梦乡,苗芳芳的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抹红色。
早晨张小二早早醒来,宿醉的后遗症让他头痛不已,他揉着眼走下楼梯,打算出去买点醒酒的东西。才到一楼,就看到地面上弥漫着淡淡的紫色烟雾,张小二急忙跑回去,带好防毒面具,才再次下楼,先是打开所有的窗户和门,以及房子里所有能制造风的东西,然后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开着,看着角落里的门栓鼻儿和螺丝刀,张小二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错误,他不应该是十字螺丝固定门栓的,应该用内六角螺丝。
地下室里面躺着两个人,张小二一看就知道是蒙塔丽山巍橡的杰作,这情形跟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模一样。旁边索德伽大根晃动着缨子正努力从土里钻出来,看这情形,再有个三五天也该露头了,不过张小二等不及,就抓住缨子,一把把索德伽大根拔了出来。
索德伽大根看到张小二,张口就是普通话,浑厚的男低音磁性十足:“大爷,来玩儿啊?”张小二沉着脸,有些后悔贪便宜买了盗版书。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张小二才把苗芳芳和邵根贤拖到屋后,被蒙塔丽山巍橡放倒的人,没6,7个小时缓解,就跟死人一样。上次苗芳芳来买花,张小二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没想到她这次居然偷偷潜入了地下室。张小二看着那个大大的黑框眼镜,决定给她点教训,于是就把她塞到了垃圾桶里,至于邵根贤,张小二还特殊照顾,给他怀里多放了盆仙人掌。
为了尽快开始拆迁工作,王莹把自己的房子借给了张小二和孟蒙蒙,巨额赔偿款已经花出去了,几个月的房租就更不在乎了。至于店里的东西,花卉张小二全部清仓甩卖,而衣服孟蒙蒙则租了个仓库。
张小二跟着搬家公司来到君悦小区的时候,嗡嗡嗡已经拎包入住了。四室两厅,其中餐厅里加了吧台,让张小二大呼奢华。房间还剩下2个,张小二随便选了一个,就把自己一套乱七八糟的东西搬了进去。主要物品是一颗带着防护罩的向日葵,一盆没刺的仙人掌,一根被保鲜膜裹得严严实实的大萝卜,以及半口袋龙眼大小的果子,蒙塔丽山巍橡树目标太大,加上果子攒了不少,张小二就索性一把火烧了。
跟嗡嗡嗡打了个招呼,张小二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门口,开始铺床。
“张哥,要帮忙不?”
“不用,”听到背后嗡嗡嗡的声音,张小二头也没回,等铺好床,一转身,看见嗡嗡嗡抓着几个蒙塔丽山巍橡果实在那吃……
“张哥,这什么果子啊?味道很好哎。”嗡嗡嗡笑嘻嘻的问,手里没停,又剥了一个扔嘴里。
张小二干笑着答到:“蒙塔丽山……橡树果。”
“没听说过啊?在哪买的?回头我也去买点。”嗡嗡嗡真的挺喜欢这东西,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等着张小二给答案。
“朋友从……非洲带来的,据说是酋长的礼物,买不到的。”这一通话说下来,张小二感觉脑细胞死了一片。
“真可惜。”嗡嗡嗡撇撇嘴。
“喜欢吃多拿点。”张小二客气了一句,说完就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嗡嗡嗡喜笑颜开,剥了个果肉亲手放到张小二嘴里,然后笑嘻嘻的捧了一捧“谢谢张哥。”
张小二感受着嘴唇残留的触感,嚼了嚼嘴里的果肉:味道果然不错。
“张哥,我订了披萨,中午一起吃。”
“好。”张小二继续收拾着屋子,衣服放衣柜里,鞋子什么的扔床底下。向日葵因为有个防护罩,窗台上放不下,只能放地上。皮咯勃仙人掌用双层纸箱套住。索德伽大根就……索德伽大根?索德伽大根呢?
猛然想起,刚才好像听到嗡嗡嗡说要去做个汤,张小二以平生最快速度冲进厨房,看到嗡嗡嗡把保鲜膜拨开了一半,正举着刀切下去……
“别……刀下留萝卜!”张小二急忙喊道
“怎么了张哥?”
张小二愣了愣,微笑着说:“没事,我来做好了。”
“那正好,尝尝张哥的手艺,我就光等着吃拉。”说完嗡嗡嗡蹦蹦跳跳的去了客厅。
张小二揭开保鲜膜,把索德伽大根转到正面。索德伽大根双眼含着泪水,用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对张小二说:“大爷,轻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