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旧识
上下打量着那人,时天寒犹豫着问道,
“你原来就长这个样子吗?”
这话让那人及其不满,眯起了那双桃花眼,略带不满的说道,“我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以前在皇宫里混,不方便把真容显出来。我祖上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清楚。
世代精通易容术!神识都扫不出来的那种!”
不满地皱起了眉,他身上穿着的那件淡灰色长袍上的流苏也晃了晃,似乎也在配合着他的不满。
接过那个袋子,用神识扫了一下,眼神立刻变得暧昧了起来,
“行啊时天寒,连女人的东西你都偷,还骗我说是国库里的,让我给你换灵石。”
“你瞎扯些什么东西呢。”
“不是你自己瞅瞅,这里面除了几匹缎子,就是玉钗和女子才会用的法宝,要么就是古琴和保养皮肤的丹药,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国库里,难道是你时天寒终于骨子里也不想当个男人,所以想留着自己用,但是现在跑路不方便所以想转手卖给我?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伸出根手指,表情得瑟的在时天寒面前晃了晃。
时天寒面具下的脸几乎阴沉的不能再阴沉了,他实在受不了这个不正经的混蛋了,干脆也就不和他解释什么,拍开他的手,又从怀里把青染丢出来的剩下几个储物袋也丢了过去,
“别说那些没用的,换还是不换,再多说一句,就把你这里的破烂全都扫出去。”
“诶诶诶别呀!我谢琛怎么可能把上门的生意扫出去,你等着,我算算。”
谢琛摆了摆手,接住那几个储物袋,看时天寒是真的急了,也就不再和他闹,便拿着储物袋进了刚才的房间。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走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个装着灵石的储物袋,还给了他,时天寒将这最后一个储物袋收进了那可以储存东西的手环里,之所以是要把这些东西换成灵石,也是怕那老女人到时候用神识看出国库里的这些东西。
也顾不得这些储物袋的所有者到底是否同意,只能暂时想出这种对策了。
“喂,我这边可是什么都没问的就给你换了灵石,国库里的东西,我可不好往出卖啊,而且多余的灵石钱我可是一分没扣,你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说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谢琛摊了摊手,傻子都看得出来时天寒这厮确实有事相瞒。
思考了一会,时天寒倒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总共就那么两把椅子,还是十几年前添置的,坐下去的时候甚至还会发出吱呀的声音。
看他不着急了,谢琛也坐在另一把古董椅子上,等着他解释。
只见时天寒招手就从手环里取了个大蛋出来,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那蛋居然纹丝未裂,只是开始弥漫起一阵水雾。
谢琛整个呆了,他从没见过居然有蛋可以大到几乎有半个人那么高。
“这……这是何物!?”
“你口中说的,女人。”
时天寒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什么!?”
谢琛的声音似乎都变了调,他猛地站起身来,围着这个蛋转了一圈又一圈,时不时还用手敲了敲。
“你能不能仔细点听我说,坐下。”
看他这不靠谱的样子,时天寒有些恼了,于是便吼了他一句。
见时天寒怒了,谢琛只得老老实实的坐下,等着听他的发言。
于是时天寒便把在藏宝阁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尽数说了出来,语毕,还不忘再强调了几句青染有多么的无耻。
谢琛倒是乐了,甚至开始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居然也有栽在女人身上的一天,变态老皇帝,哈哈哈哈……”
没想到他的侧重点居然是这个,不想再和他一般见识,于是时天寒便转移话题道,
“出城的法子你肯定有,飞天船的船票你肯定也能弄到,开价吧。”
“不是,你还真的要做这种事啊,朱雀帝国那群臭小子,你不是没见过,他们肯出兵帮你就奇了怪了,况且你一个落荒而逃的皇帝,谁愿意和你扯上关系,能不能实际一点?”
谢琛摇了摇头,那双桃花眼里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和对于这件事情的质疑。
但时天寒却坚定的很,
“可我已经逃出来了,信我的,他们会帮我的。如果暮红雨这老女人的野心不止是在玄武帝国,而是整个北灵地界,恐怕我们都得完蛋。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他们应该很清楚,所以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开价吧。”
看他话语之中如此胸有成竹,谢琛无奈的一笑,从结丹期认识他的时候开始,他就是这样固执,现在都是化神期了,居然还没点长进,凭着意气用事。
“出城门的办法我有,但是不能保证你出城门后是否安全,想必你刚才没有立刻出城,也是怕的这个吧。飞天船的船票也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你最好把你那面具撤了,否则一看就让人起疑。
至于灵石,你要是能活着回来,我会朝你讨要的。”
又围着那蛋转了几圈,谢琛似乎对这个东西颇感兴趣,于是又道,
“这家伙你就留在这里吧,反正你带着也是麻烦,等她从这里蹦出来,我会把你吩咐给她的事情交代给她的。”
“不行,这家伙我要带走,否则难保她出来之后直接就逃了,她就是这种无耻的人。”
时天寒摇了摇头,对青染的无耻简直深恶痛绝。
“所以你到底想让她去做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不会是想带在身边,等没灵石花了的时候卖了吧?”
“想什么呢,那样还不如买只五六阶的灵兽,我只是有个活计想给她。”
时天寒始终也不肯说破,好在谢琛也不感什么兴趣,便也不再问了。
“话说苏褶居然没和你一起跑,真是稀奇,我以为你俩的交情比咱俩要深多了,没想到他居然不肯与你一同去。”
摸了摸下巴,谢琛有些不解,回忆起平日里那两人几乎总是形影不离的,觉得有些费解。
“那个叛徒,早就投靠那老女人了,不必理会他。”
攥了攥拳,时天寒似乎不太愿意提起他。
谢琛无奈地又摇了摇头,
“行吧,那随我来,要出城就得光明正大的出去,否则怎么样都会被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