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来我这么能打(求推荐)
两名门官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真有人敢在军营门口耍横。
原本他们两人见高槛虽然衣着光鲜,但肥头大耳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军营当官的。加上他说的什么巡察使,牢城营哪有这个官职,这不分明是瞎编吗?
身后的史可郎虽然拖着朴刀,但整个就是一三寸丁,在这个用武力值证明自己实力的军营里,身高就是实力。你长成这样,贼眉鼠目就算了,还矮得像一只大马猴似的,拖着朴刀也只能是摆摆样子吓人。
但朴刀带着风声兜头劈下时,两人惊出一声冷汗,这矬子看着矬,手劲可不小!
两人吐气开声,两支长枪往上一架,“当”的一声响。枪杆往下一沉,四只手臂一阵酸麻,总算咬牙架住了这一刀。但史可郎手中的朴刀用力往下一压,两人涨红了脸,再也架不住,双膝发软便要跪了下去。
高槛淡然的看了他们一眼,举步便向营门内走去。等到高槛进了门,史可郎才一声大喝,手中朴刀突然一收一放,左右一荡,便将两人手中长枪打落在地,这才跟着进了牢城营的大门。
两门官虽然吃了瘪,但他们职责所在,若是随随便便就让人闯进了牢城营,他们也少不了要挨板子。
但这矬子实在厉害,两人无论如何也是打不过的,于是捡起被打落的长枪,跟在后面大声喊:“有人闯营,拦住他们!”
进了牢城营便是校场,此时校场上正在操练,足有一个营的军士。前面将台上站着一人,身高约莫一米七左右,头戴皮盔,皂衣上笼着熟铜盔甲,脚下一双战靴,手中拄着一杆长枪,站在那里威风凛凛,正在观看校场中几百军士操练,忽然听得两个门官惊慌失措的大呼小叫,便抬眼看来。
台上施旗官一举手中红旗,众军士停止操练,齐齐一声吼,便分成两个阵列站立整齐,中间让出一条宽阔的路来。
高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了一跳,一看校场中队列整齐的军士,心中暗暗说道:“北宋的军队看着也不是很菜嘛……”
两名门官还在大呼小叫,将台上那位军官声若洪钟的说道:“什么人胆敢闯留守司军营?”
高槛一见这阵势,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闯了,回去要来手谕,岂不是省了许多麻烦?
但如今已经闯都闯了,只有硬着头皮上。他还没开口,身后的史可郎大声说道:“这是新上任的巡察使,你们不前来迎接也就罢了,还拦住我们不让进去,是何道理?”
将台上的那名将军便是留守司大营里的副牌军周谨,这人是急先锋索超的徒弟,一身武艺了得。也正是仗着自己武艺了得,在军营中未免有些目中无人。这时见有人强闯军营,自己正好又在操练,这还了得?
一听史可郎说是新上任的巡察使,初时还一愣,心中暗道:“巡察使?这是什么玩意?”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留守司从来就不曾听说过有什么巡察使,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大头鸟,居然跑这里来充老大?
“来人,将他们拿下!”
周谨在确定了这两人不是骗子就是疯子之后,立即下令将他们拿下。
几百军士齐齐一声吼:“是!”
这声势惊天动地,高槛又是吃了一惊,赶紧道:“且慢!”
周谨说道:“怎么?后悔了,晚了!”
高槛说道:“我可是相公亲自任命的巡察使,你们若敢胡来,便是对相公不敬!”
周谨哪里肯信,“呸“的一声说道:”胡说八道,留守司什么时候有过巡察使?分明是招摇撞骗之徒!”
高槛心中暗骂:你这一介武夫,果真是一根筋,以前没有,现在不可以有吗?
军士蠢蠢欲动,向他们两人包围而来,看样子自己要是还不能证明身份,只怕要被活活打死。
看我这官当得窝囊的,刚来走马上任便被活活打死,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死了。
眼见军士围了上来,他又一声大喊:“且慢。“
周谨说道:“你还想狡辩?”
高槛说道:“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巡察使,但我是高太尉的儿子,你们难道也想打我不成?”
本以为亮出自己便宜爹的名号,这些军士总会顾忌了吧?岂不知周谨更加不信了,大笑说道:“你咋不说你是当今太子爷呢?高衙内好好的在汴京,怎么会跑来大名的牢城营里?”
高槛立即傻眼,想不到弄巧成拙了,他们更加会将自己当做招摇撞骗疯子了。
眼见军士已经逐渐围来,史可郎双手举着朴刀,随时准备出手,便在此时,一声断喝传来:“住手!”
所有军士转头看向将台,只见一个高大威猛、身披战盔铠甲的将军正疾步走上将台,周谨赶紧唱了一个大诺,说道:“末将参见都监!”
原来这人正是留守司兵马都监闻达。他平时轻易不来校场,此时突然到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高槛抬头看去,正好闻达也向他看来,并说道:“你上前来。“
语气十分平淡,仿似根本不曾将高槛放在眼里。
高槛向前走去,来到将台下,仰头看着闻达。闻达低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就是相公新任命的巡察使?”
高槛正好与他的眼神相遇,分明感受到了他眼中的不屑与轻视。但好歹有人能确定自己的身份了,于是点头说道:“小人正是。”
他知道这些军队里的将军,个个目中无人,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何况看这人的官职还不小,他一出现,全场鸦雀无声。刚才那个非要拿住自己的将军对他大礼参拜,称呼他为都监,看来他应该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了。
于是他多了个心眼,自己还是先夹着尾巴做人吧,虽然是衙内,在这里,这些人可能根本就不信,就算信了也未必能吃你这一套。
“你可知道这里是军营?”闻达依然不冷不热的说道。
“小人知道。”
“军营可不养闲人,你既然是相公任命指派的,想必有些本事,否则可服不了众!”
高槛一听,这是要我与人比武啊?你们都是久经训练的军人,我哪打得过?主要是他看多了水浒传,里面能打的人多了去了,所以还没打就心虚。
不想周谨闻言,立即一摆手中长枪,说道:“末将愿意与巡察使切磋切磋。”
不等高槛反应过来,闻达大手一挥,说道:“也好,不过两人既是比试,不能各有伤损,你且将枪头取去,再与巡察使比试吧。”
周谨唱了一个大诺说道:“末将遵命,末将一定会手下留情,不会打伤巡察使大人。”
言语之中充满戏谑之意,显然他完全没有将高槛放在眼里。
高槛心中一横,看来今天这一架不打还不行了!上次是自己忘记了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才会在皇帝老儿面前出丑,今日我便是拼了命也要让你们看看我这个省武术冠军并不是吹出来的。
周谨取下枪头抛落地上,跳下将台,看着高槛说道:“巡察使用什么兵器?”
高槛左右一看,见军士手上操练所用便是木棒,便随手接过一根,手腕一转,木棒跟着转动,然后双腿前后一分,木棒往下一压,说道:“我便用这木棒领教将军高招。”
身后的史可郎立即急了,他哪里不知道衙内根本就不会武术,如何能是眼前这个副牌军的对手?
“衙内,还是让小人代衙内一战吧?”
高槛此时横了心,要想在这军营立足,自己不露一手恐怕还真不行,就算别人嘴上认了自己这个巡察使,心中未必便瞧得起。
虽然心里发毛,但他还是坚定的说道:“不用,今天我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说话时,脚下错步向前,一棍呼的扫出。
周谨见他说打就打,叫了一声:“来得好!”挺枪便刺。
高槛此时反倒平静下来,沉腰下马,身子稳如磐石,手中木棒使出自己所学的少林棍法,向周谨进攻而去。
学武之人都知道,枪点一条线,棍打一大片,高槛手中木棍使出少林齐眉棍法,口中默念口诀:”棍长不过眉,身步要相随,虎口对虎口,上下任番飞”。
高槛的棍法大大出乎周谨意料,两人翻翻滚滚、来来往往打了三十回合,高槛越打棍法越溜,一声大喝,在周谨一枪刺来之际,身子一侧,手中木棍如蟠龙飞舞,猛然反扫而出,“砰”的一声响,打在周谨后背!
一声闷哼,周谨踉跄几步,手中枪杆驻地才没有倒下。
这一下不只是周谨大吃一惊,闻达、史可郎、几百军士和那两个门官全都看呆了,这个看着不起眼的胖子居然打败了军营里的副牌军!
高槛自己也惊呆了,原来我这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