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夏天,夏天总是异常炎热,所有的故事也发生在这个季节里,所有的一切就像约好的一样。

蝉歇斯底里的叫喊,不知疲倦,三四点的太阳把两道绿化的树荫拉得偏长了些。

每个城市都存在贫富划分,S市也不例外,独立别墅群,环境优美,价格不菲,其中一栋别墅里,厚重的窗帘完美遮住夏天毒辣的阳光,空调冷风呼呼的吹,卧室角落里立着个纯白色的加湿器。

大床上的女人猛地坐起来,光洁的额头细汗密布,耳后的发也被汗水黏粘在肌肤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她惊魂未定的表情,应该是做了噩梦。

“三个月了!”从她干渴而苍白的嘴唇里喃喃道出。

三个月连续的鬼压床!!!

鬼压床[1],也有称作是灵异类或第三类生物压床事件。

西医学名

sleepparalysis

中医学名

鬼压床

英文名称

sleepparalys

宁随遇作为最年轻国家考古学家协会副首席,曾先后五次参加过签保密协议的重大考古事件,其中包括现在着手的秦皇陵。

年薪500万的核心科研人员,会相信这种信口胡诌的“鬼压床”?

鬼压床俗称梦魇,在医学上叫睡眠瘫痪症,通俗易懂点讲就是:心理压力过大、用脑过度,还有睡姿不端正……等等造成的诱因。

这是她从网上、医生、各种渠道收集来得情报。

心理压力过大?她没什么心理压力,她过得很好,有车有房有钱,已经比很多人好了至少不用为生活发愁,这点她本人完全打NO。

宁随遇坐在床上回忆着三个月来不断重复的梦境,每一次都能接上,就好像

看电视剧连续剧,每次剧情似乎都在推进发展……而结果自然是越来越坏,她可以感受到。

有人说:梦境是没有颜色的。

她的有,是暗的,不是黑是压抑的暗,一条幽暗又杂乱的长廊,似乎没有尽头,她跑了三个月都没有跑到头,角落里堆积着各种杂物,落满灰尘的斧头好久不用却能看到锋利的白刃,地上有滚落的漆桶。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传在她耳朵里,虽然宁随遇一直看不清长廊远处的情况,但心里却有个感应,知道后面的人带着肃杀之气,正朝她来,一刀一刀划开黑暗,带着凛冽的剑气。

“啪嗒啪嗒”脚步声离得又近了,踩在她心底,即使经历了100次,锋利的刀刃随时都能划开你的血管,这样的压迫感下,谁能镇定自若的做到例外?

知道危险临近,宁随遇迈腿就跑,这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每次都是这样,身体不受控制得跑起来,她完全不能控制。

有时候宁随遇突发奇想,早停下来大声询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出现在我梦里。”

关键在于她张不了口,身体也不受控制,在巨大的恐惧下,只有拼命逃。边跑边哭。

以前在梦里尽管狼狈,那人却追不上她,这就是她为什么说梦和连续剧一样能推进?现在宁随遇被砍到胳膊,观感也非常真实,说不定以后就是脑袋了。

后背一凉,剧痛传来,宁随遇大惊怎么换到背上了?

接着,场景快速转换,她知道每次都是这样,要不她跑到精疲力竭,要不就是最近被砍到。

时不时几声清脆的鸟啼,阳光温和,梅花开得正盛,一副安静祥和,完全看不出刚才生死逃亡,寒冬过后的梅终于在此刻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宁随遇能闻到,这个梦境比上个梦境还要真实,仿佛她现在看到的,握在手里就会有真实的触感。

腰部从后面让人抱住,是谁她不知道,温热的吐息扫在她耳畔裸露的肌肤处,这种暧昧她不适应得要躲,男子故意钳制住她下巴,力度适中,似乎刻意照顾了她的感受。

“你觉得被全世界人欺负好,还是只被我一个人欺负好?嗯?”带着粗茧的指腹抵着柔软的唇瓣,摩擦。

被全世界人欺负好,还是被我一个人欺负好?要宁随遇说那个都不好。

那人又在耳边低语,她听不清“砰”的声巨响,每次到这个时候宁随遇都会掉到一片海,而偏偏她有意识,知道自己是掉入海水里,身体一点点下沉。

就是这时候她想醒醒不了,身体仿佛压上了千金重,每每都要拼死挣扎一番,经历轮焦灼,现在她能感受到挣扎得时间更长了,有时候再次沉入海底忘了挣扎。

“你觉得被全世界人欺负好,还是只被我一个人欺负好?嗯?”

别人知道还以为是做春梦,她都多大的人,怎么会有青春期的心思。

自从她开始被人在梦里追杀这个梦就出在第二重,不对好像很小的时候也有人在梦里对她这么说过,毕竟时隔多年就算有也早忘得干净。

窗外雷声传来巨响,宁随遇从思绪里抽出来,外面是要下雨的节奏。

宁随遇低叹声自己的糟心事,拖着有气无力的身体走到盥洗台,镜里的女人挂着浓重的熊猫眼,最近因为“噩梦”的缘故怎么能睡好?右脸有块非常丑陋的胎记,并且无比醒目,占了她多右半边脸,从微挑的眼角开始蔓延,密布着相互交错的黑筋。

和其他胎记大有不同,别的胎记不是发红就是发黑,而她的那处肌肤就像是被高温烤过后痊愈留下得疤。这丑陋是让你看到就会反胃的那种。

宁随遇不会吐,早就看习惯了,习惯是个很强大的词组,习惯了也就那样,胎记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从出生就带着直到现在算算已有30年。

而她很的左脸却美得不可方物,那是种没法言喻得美,如果没有右脸的胎记她真的就完美了!

极美与极丑在她脸上得到了很好的诠释,认为此刻在没有什么别的词汇来形容她这张脸。

只有一个字:丑!

胎记毁了她整张脸,也因为这块胎记,从小她在人群里是个异类。

而且她176的身高在女人中未免太高了,单一部分男人看见都会有压力,更何况她还太丑陋,一双修长均衬的美腿,另不少女人嫉妒。

借用宁随遇某个同学说过的一句话,白长的傻大个,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不想了,她弯下腰,凉水“哗哗”的拍着脸,试图把自己从昏昏噩噩得泥潭抽离。

镜里出现了诡异一幕,无数的黑点,聚成长衫的古装人形,目光露着发寒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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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的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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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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