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天阔要与婉儿和离?
“大娘子,您瞧?”莲蓉向兰亭阁地位方向怒了努嘴,愤愤不平。
“别管他,走,咱们吃咱们的。”左婉儿看也不看一眼走了,心里却并不如表面那样平静,这些天的日夜相处也早已让她情根深种,只是碍于面子她并未表现而已。
“公子,公子?”王福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小声的叫着,这时候的公子最好不要招惹,自从暮姨娘走了,每隔几天公子都要来一趟,只是这几天公子来的更加频繁,一坐就是一整天。
“什么事?”楚天阔不在意的问道。
“老侯爷让您到前厅去一趟。”王福说道。
“知道什么事吗?”楚天阔站了起来。
“好像是边疆来人了。”王福也不是很清楚。
楚天阔也没再问下去,直接去了前厅。
刚到,就看到老侯爷愁眉苦脸的来回踱步,看到他停下脚步,
“哦,阔儿你来了。”
“不知父亲叫我来有何事?”楚天阔无精打采的说道。
“三日后我就启程到颖州,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吧。”老侯爷直接了当的说道。
楚天阔不假思索立刻答应了,老侯爷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准备的许多说辞一句也没用上。
楚天阔来到芳华斋,左婉儿正在弹琴。
这些日子的相处,彼此的小习惯也了解一二,每当这位大娘子不高兴了一准会弹琴,这琴声一定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怎么了,谁又惹你了?”楚天阔不胜在意的斜躺在软榻上。
左婉儿停了手上动作,走到他面前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能有谁,不就是眼前这个没良心的嘛!”
“好了,今日不想跟你吵了。”楚天阔没有心情与她吵架。
左婉儿看着他这个样子以为他又在想着兰亭阁那个女人,心下也在赌气不想说话。
“我三天后启程到颖州。”楚天阔就是想要告诉她一声,其实这些日子她天天找自己茬只不过让自己有事做,不再沉溺于酒中而已,这些他都知道心里也感激她,可是更多的他却不能给她,他的心早已让另一个女人填满,即使她离自己而去。
“去颖州?”左婉儿刚还在生气听到这句立刻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软榻上的他。
“是的。”楚天阔也不在意任由她看去。
“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还不知道,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十年吧。”楚天阔想到以前肆意沙场的快意人生,有些迫不及待。
“这么久,你难道不会想这里的人?”左婉儿很想问一问他,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舍不得自己喜欢自己,可是话到嘴边又羞于启齿。
楚天阔从软榻上坐了起来,隔了一小段距离看着她,认真的说道,“其实有些话很久就想说了,左婉儿,我们和离吧!”
左婉儿仿佛自己幻听般后吓得退了几步吃惊的看着他,想发出声音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天阔没想到惊到她了,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缓慢走到她面前想要说清楚,他并不想伤害她,可她才十七岁,她还有大好的年华,何必浪费在自己这样一个人身上。
“你不要过来,我什么都不想听。”左婉儿蹲在墙角双手捂着眼,想让眼泪倒回去,可是怎么也止不住。
“婉儿,你听我说。”楚天阔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一直僵持着,谁也没有挪动一步。
左婉儿哭累了,双脚蹲的时间长变麻了,她抬起头看到面前的人还在,心里暖了起来,可是一想到他刚才所提的“和离”二字立刻又拔凉拔凉的。
“婉儿,今日我想和你说清楚,就算你不想听我也要说。”楚天阔看着她哭肿的的双眼没有了平日里的清高倨傲,却让他想到了暮儿伤心的时候也如她一般,心下柔软起来。
左婉儿想要起来,可是刚扶着衣橱想要站起来,双腿酸酸麻麻的一个不慎向前摔去,楚天阔眼疾手快立刻扶住她,刚碰到她柔软的身体触电般的松开手,只听“嘭”的一声,左婉儿向一边摔了出去。
“楚天阔,你你,呜呜呜。”左婉儿这一次哭的更加伤心了。
楚天阔一个大男人此时更加无辜的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歉意,想要去扶她,被她一把甩开,“都是那个女人,你眼里全是那个女人,难道我左婉儿一个堂堂名门闺秀连她一个小小的妾室都比不了吗?楚天阔你的心对我是不是太狠了?”
左婉儿委屈极了,她也顾及不到所谓的礼仪,她只想发泄,发泄自从嫁入候府里所承受的委屈和屈辱,整个候府上下哪个不在看自己笑话,就连平日里那些不如自己的姐妹们都明里暗里的讽刺自己竟然连个妾室都争不过。
“你知道我的,我只是不想伤害你?”楚天阔看着她平静的解释着。
“不想伤害我,你已经伤害我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好不好,你对我有过妻子的情谊吗,你喜欢过我吗?这么久了哪怕你有那么一刻小小的动心,你有吗?”面对左婉儿的一句一句指责,楚天阔无话可说,是他自己误了她终身,又怎可怪她。
“婉儿,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自己,我们和离吧!”楚天阔只得狠狠心再一次提起。
左婉儿绝美的脸上一丝失望闪过,很快又消失了,“好。”
楚天阔再一次看了她一眼,看到门外的莲蓉吩咐着,“照顾好你家大娘子。”
“大娘子,你怎么了?”莲蓉进门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左婉儿,眼里还蓄着泪。
“没事,扶我起来。”左婉儿坐到床边,接过莲蓉递过来的茶喝了一杯,净面后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爱她,她比谁都清楚,她以为最长情的告白是陪伴,只要她守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看清楚自己才是最爱他最在乎他的人,可是他却不懂,即使那个女人远走他乡,他的心也早已随她去了,现在的他犹如行尸走肉。
难道,放手也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