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情绪压抑
刚上楼,就见楚玉麟和李芩英出来接他们。
陆泓见面就笑嘻嘻道:“我是为了等我娘子,可别以为本王的名分是混来的。”
碧憨不耐烦的跺他一脚,把人推开:“你是不是皮痒!”
李芩英笑着把她拉过来:“六王爷也就是嘴巴毒一点,他对你好着呢。”
“我怎么没看出来?”
楚玉麟在一边,跟陆泓低声说道:“你这嘴巴稍微克制点,好歹是个女孩子。”
“行吧行吧,我尽量克制。”陆泓叹口气,啧啧几声。
进了房间,楚玉惜已经张罗着把饭菜点好了。
端坐在窗边往下看,温婉的侧颜典雅好看,夜寒司就在一边悄悄拉着她的手。
楚玉惜回头的那一刻,活脱脱就是“蓦然回首,那人便在灯火阑珊处”。
惊艳、美丽,又多了一丝温婉大方。
眼底凌厉又被温和所遮掩,即便是站在夜寒司身边,也显得气场不凡。
一对佳人倚栏杆,便胜却人间无数。
碧憨的气性一下都散了,随之而来的便是自己心头的郁闷。
好像与楚玉惜相比,自己就是小鸡肚肠的人。
第一次让碧憨感觉到了压制性的气场是什么意思。
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你的学识并不比她少,身份不比她低。
但你就是容易产生类似于自卑的情绪。
只是因为你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心里有她。
你就会开始找自残性的心理原因,为他不喜欢自己找借口。
总觉得自己某方面不如她,越看越难受。
碧憨现在心里就有这样的情绪积压着,她对楚玉惜产生了有一种别扭的嫉妒和羡慕。
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样虚伪的很,情绪低落下来。
饭后甜点时刻,大家都在说说笑笑,只有她一个人闷闷的看着他们。
一瞬间觉得别人的悲欢与她无关,她只觉得烦躁和吵闹。
压抑住她的悲观情绪,开始酝酿、发酵,像是要把她吞噬、溺亡了。
楚玉惜和夜寒司在又在秀恩爱,李芩英和楚玉麟温和的表示祝福。
陆泓跟他们说说笑笑,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那一刻,碧憨真的委屈到爆炸。
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下来,总觉得自己的喜欢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陆泓正心不在焉的和楚玉惜他们说话,余光注意着从方才就不说话的碧憨。
虽然楚玉麟眼神示意过他要道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进门时候的毒舌惹恼了小丫头。
开口道歉这种事情陆泓算是一辈子没怎么做过。
倒是想道歉,就是怕自己开口不仅没有熄灭她的怒火,反而火上浇油。
看着小丫头委屈的落泪,他一下子就慌了。
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你说你不满意我骂就完了,怎么还哭上了?一会儿哭成小花猫自己还难受。”
碧憨越听他声音越想哭,撒开她的手呜呜靠在李芩英怀里。
李芩英也是又无奈又心疼,轻轻拍着她的背。
柔声哄着:“不哭不哭,跟我说说怎么了?”
楚玉惜也不知道这小两口发生什么事儿了,哭笑不得的说道:“让她哭吧,女孩子受委屈了心里总得发泄情绪的嘛。”
她这话一出,也没人再劝碧憨了。
碧憨自己觉得再哭丢人,甩开陆泓的手自己擦着眼泪。
闷在一边不出声。
夜寒司微微眯眼,淡漠道:“皇家子女,有事直言。”
碧憨闷得有点鼻音道:“没事。”
所有人面上的都大写着不信。
若说碧憨在他们心里,要么是个开心果要么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怎么都不会忽然就哭上的,尤其还是在众人面前。
必然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极了才会忽然发泄一通。
夜寒司又念起小时候一起背的训诫,对碧憨说:“待人真诚。”
楚玉惜在一旁轻拍了下他的手,娇嗔道:“别说了。”
她是第一个发现碧憨喜欢陆泓的,自然知道碧憨心里有多能藏事情。
皇家的人,不管心机如何,心里藏事情都是一把手。
比如身边某位,总是会有一种什么事都一力承担的习惯。
这样的情况下,心里总是会积压不愉快的。
真是个不好的习惯。
敏感的夜寒司察觉到楚玉惜的眼神忽然一变,危险的气息在身边蔓起。
狭长的眼睛一抬,鸦毛般的睫毛扑闪着,满目无辜。
低沉的嗓音带着诱人的味道,又作似淡漠:“看我做什么?”
陆泓右手一用力,边拉着碧憨起身边跟他们说道:“我用一下离间解决一下家务事,大家随意。”
楚玉麟微微挑眉,侧眸说道:“这就是没有循序渐进的感情,总是这么容易出问题。”
李芩英被他忽然喷出的温热气息惹红了脸,捏着他的手指轻轻应声。
时至今日,她也总是会在看到楚玉麟的某刻忽然心跳加速。
不是少年时代的爱恋,却有着那样的青涩和粉红。
不同的是,她敢光明正大站在楚玉麟面前做一些亲密举动,能和他并肩而立。
看世界盛大,绚烂漫天。
陪着他,走的更稳更远。
里间。
碧憨被半推半就的拉到这里。
冷漠的问道:“打算怎么处理你的家务事?是打算...唔!”
狠话还没放完就被一股力量牢牢的按在了床上,嘴唇贴上一片柔软。
堵住了她还未出口的伤人伤己的话。
这个吻来的突兀又狠厉、最后又变得绵长温柔。
直到彼此都呼吸不畅了,她敲着他的胸膛推举着。
整个人都已经软成一滩了,只能看着他的力道保持着倔强的气场。
陆泓漂亮的桃花眼现在布满了深邃,看着她略带不解:“方才是我不好,你怎么不打我、以前不是惯用这招吗?”
“你管我?”碧憨还在微微喘气,唇光泛着水泽,却坚持没什么威力的凶着。
可陆泓笑的风流,却比她还有威慑力:“我是你夫君,我们有话就要说出来,你好像还没做好和我共度余生的准备。”
“胡说!”
陆泓抬手理着她的碎发,说道:“你有话不跟我说,甚至之前对我狂揍也少了、跟我变得客气起来,有意想保持距离?”
碧憨总觉得陆泓在瞎扯,不想理他了。
“就比如现在,你明明不同意我的观点,但是你选择忍气吞声,以前你不会这样。”陆泓揉着她的头发,动作带了宠溺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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