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黑暗长路漫漫,愿公子一路凯歌

第一百七十五章 黑暗长路漫漫,愿公子一路凯歌

破晓的黎明曦光从东方升起。

黑暗驱散,暖人心的晨辉落在了山河天地间,只是原本应该温暖的阳光,这一刻却是让人心凄,隐藏的悲伤被拨开,展露了出来,伤痕累累。

“谢谢。”

望着那一缕清晨光辉,安国王低喃了一句。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黑暗。

他心中有着万千不舍,非是对黑暗不舍,而是那位独自向黑暗前行的他。

“黑暗长路漫漫,愿公子一路凯歌。”

声如醒世钟,天枢关众王侯齐喊,震得苍宇轰鸣,大地摇颤,耸天城关晃抖。

每一尊王侯皆是弯腰,行最为珍重的大礼,落地一拜。

黑暗的消失,人们皆是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青玄古帝走入黑暗,从此不再见。

而他,亦是如此。

“黑暗长路漫漫,愿公子一路凯歌。”

天枢关的人上到老,下到小,男女皆喊,声响彻这一黎明,天地为之摇动。

这一刻。

大秦皇朝境内的人强者眸光皆是凝视着这片方向。

听着远方的幽音,眸中光辉闪烁。

大秦境内城池中有强者站出,当着万千大秦子民之面,朝着天枢关的一方叩拜而下。

强者叩拜。

这让大秦人不明白这是为何,然而在想到那黑暗,那守城的将士,他们于情于理该拜当拜。

大秦皇朝上上下下,上至皇朝之主,下至百姓,尽皆朝着那方向拜下。

百姓不知道他们这一拜是在拜谁,只认为是在感恩拼杀前的将士,唯有强者们才明白,他们这一拜是在拜谁,是士兵,更是那位公子。

皇城,好客客栈。

黑暗离去,树落下枯叶于风中盘旋。

好客客栈中张管事像是一个死去的老人站在后院之中,清晨的风撩拨其衣袂,苍银发丝几缕荡于空。

他的眼睛猛地张开。

其视线望向了天枢关所在,灰白浑浊的眼睛看到了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飘荡,大秦一个个人拜下,绘出了一幅幅画面,那是一种感恩画卷。

眼中景没有想象中轰轰烈烈,没有惊天动地。

只有简单的拜谢与叩首,看起来是那么的简单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像是一个唱不完的柔歌,轻轻的,淡淡的,柔柔的,凄凄的……

颜无肩膀抖着,上下牙紧咬。

“不是说会回来的吗。”

他站在原地,久久不愿意离去,心中无比的难受。

飞仙神朝。

其内强者眺望远方,眸光幽邃,没有人能清楚他们心中所思所想。

飞仙皇主望着天枢关的方向。

他想到那片山川景色,山不高,水不深,却清幽宁静,草木香馨。

“那就是他的葬地。”

喃语轻淡的嗓音融于空中。

千方百计想要杀死方玄,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不知为何,飞仙皇主心中有一个重担落下,一口悠长的气松了出去。

一对灼日双瞳闪烁幽光。

直到现在这位皇主才明白,那个看似年轻的男子给予他的压力太大太大了。

不知不觉间,竟是压着这位神朝之主喘不过气来。

那种无形的压力,等到方玄死去,皇主才意识到这一点。

南斗神朝。

“就这么死了吗。”宁玉轩这尊圣人竟是在这一刻有些恍惚,觉得不真实。

望着外面渐亮的天色。

星空皇宫之中诸多王侯脸上有喜色。

说实话,他们真的怕了。

害怕那个白衣公子回来,他的神秘莫测真的让这些执掌万千人生死的王侯胆寒了。

这一日。

残破荒土尽震动。

守夜到来,公子着一袭白衣横击,挡黑暗入侵,辉煌而又令人悲戚。

举世皆因他而哗然。

知晓方玄的人觉得不可思议,脑海中再次浮现了长久萦绕脑海的问题。

他到底是谁。

究竟要怎么样的势力才能拥有这样的人物。

他做的事情比神话都要神话,近乎梦幻,似若虚假。

“不断的创造着奇迹,无法复刻的战绩,注定震古烁今,纵死亦是流芳百世,传唱万古。”

“他不属于哪个势力,也许我们都理解错了,这样的人也许本身存在就是一种辉煌,他……是仙吗?”

也有不知道的人在打听关于方玄的消息。

黑暗到来,外面的黑暗连同着每一个生灵集聚地,方玄的身影被生灵所见,无人不知,未知者想要知道那个白衣公子是谁。

是帝吗?

是古往今来的哪一尊帝。

人们欲为其讴歌。

天下每一个智慧生灵都在议论,谈论那位公子。

一袭白衣,头悬破旧奶罐,独闯黑暗,与青玄古帝一般无二,镇压守夜,还世间郎朗天。

方玄之名传遍天下。

得知他事迹的人皆是嘴久张不下。

“是帝、皇的转世吗?”

“古往今来从未有过,大帝转世的说法,我觉得他是被帝停血闸寿的弟子,亦或者皇的亲子,留存到了这个时代,绽放着辉煌。”

“逆天,他的事迹古时没有,未来会有吗?我觉得不会有了。”

人们都在诉说方玄的强大,对他的存在感到震惊。

亦是有无数的人赞叹后留下感惜之色。

“如此人物,若给人时间,帝鸿、千屠、灭世的无敌将再次延续,我等将见证第四位无敌,道另一声无敌。”

“只可惜……天不公,天妒英才。”

方玄的事迹让人感到错愕,亦是让人扼腕长叹。

全天下都在论诉着他。

绝大部分都是愕然。

他们没有想明白一件事。

“他是帝、皇吗?他抗击黑暗拥有着证道者的力量毋庸置疑,可是后世记载描述他,该怎么诉说他?”

“帝者?皇?可是他似乎不是一个真正的证道者,听说本身修为只到玄牝之门。”

每每说到这里中会有人沉默。

而在这时候有人诉说了一个消息。

“大秦皇朝似乎打算花费代价唤回黑暗独行的白衣公子。”

“真的假的?就不怕徒劳吗?”

“昔年青玄古宗所作所为就是最好的说明,他们曾经消耗大半的底蕴就是为了沟通进入黑暗的青玄古帝,最后失败了,差一点没有喘过气来,最后还是封境,隐世万载才缓过来。”

“大秦一定是疯了,他们四面楚歌还这么做?”

几天的时间过去。

女帝宫。

“方玄。”江饮月望月喃语。

那一天她大哭,不断落泪,她出生至今从未有过那般。

方玄走上了青玄古帝的路,征战黑暗,她差了无数的典籍,无一例外结果都是指向一点,无救,无法救助。

“月儿。”

苏南珍走进闺楼,轻唤了一声。

“母亲。”江饮月回头,不知何时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有两道泪痕,清泪滑落。

不知何时她望月落泪,此刻的她,不像是执掌一宫圣地的宫主,而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乱了分寸,双眸濛濛水雾。

“好好疗伤。”苏南珍没有多说其他,亲拍了下江饮月肩膀。

江饮月抵御守夜受了伤,如今正在调养。

“嗯。”

江饮月回应了一声。

她进入调息,也只有如此才能短暂忘却。

望着自己这个视为女儿的弟子,苏南珍久久沉默,她轻缓摇头,缓缓地坐在一旁。

任何语言的安慰都是苍白的。

苏南珍看着桌上一块玉,这是方玄给江饮月的。

“他真的死了吗?”

她到现在都有些恍惚,那个人竟然死了。

……

西灵圣地,小湖岸边华亭。

那个高傲冷然的瑶姬盘坐在其中疗伤,她无喜无悲,从那天之后就一直很安静,仿佛死的不是方玄,亦或者方玄的死没有让她有丝毫的动摇。

她身上的气息甚至比之以往都要更上一层,神火境走得越远了。

有长老过来想要汇报近日情况。

瑶姬睁开眼睛。

蔡凝雪长老将汇报说完,耳畔中传来清冷之音。

“取出神药救人,不惜一切代价,为圣地付出的人都应该尽全力去救……”

“是。”听着那一道道有条不紊的命令,蔡凝雪长老点头。

她转身就是离开了。

只是在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瑶姬。

“凝雪长老还有其他的事么。”

瑶姬淡语,清眸望向蔡凝雪长老。

闻言。

蔡凝雪长老摇头,“老身想起一些事,打扰到圣主了。”

行了一记歉礼后,她离开了。

在她的心中,蔡凝雪长老觉得……圣主似乎比以往更加清冷了。

是错觉吗?

蔡凝雪低语,微微摇头向着远处走去。

……

时间一天天过去。

屠思南做了一个梦,梦中……

关外低矮的山中,青草凄凄,树木翁翠,鲜花瓣儿熠熠垂着几滴清泪,天空湛蓝,幽深高远。

幽静、祥和。

白云几片飘飘,清风吹拂带着清凉舒爽。

那是一个小山头。

他坐在那里,一如既往的白衣,纤尘不染,似仙更似人,浊世陌公子。

这似乎是他为自己选的葬地。

他看着屠思南。

身影渐渐暗淡,生命到了尽头,油尽灯枯,眸子失色,脸上的血色也是渐消。

“不。”

屠思南大步向前,向着他抓去,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

下一刻。

卧榻上的屠思南坐起,额首间有汗水。

“你又梦见他了吗?”颜无从门外走进,他听到了屠思南的梦话,焦急而痛苦的声音。

屠思南看向颜无。

“我看到了他。”屠思南回忆破碎的梦境,方玄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了生气躺在了枯山中。

没有说下去。

屠思南起床习惯性的洗漱。

边洗漱边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闻言,颜无开口。

他知道屠思南说的准备是什么,大秦皇朝准备尝试唤回方玄,一如曾经青玄古国的举动。

“春秋他来了。”

“嗯?”

听着这句话,屠思南脸色一怔。

春秋怎么会来?

只是这个疑惑没有存在多久,屠思南就想到了原因。

夏春秋这是打算动用皇气。

作为皇朝之主,他有着皇气加持,本身境界纵使低微,亦可斩仙神。

他的到来是要用皇气作为代价,加强唤回方玄的可能。

外界在传。

大秦皇朝要用动用底蕴唤回方玄,这个不是谣言而事实。

“我去见春秋。”屠思南出声。

颜无点头。

他来这里就是想要和屠思南说这件事,和屠思南一起过去。

这次颜无也是让人从家中带来了一部分东西,一株人形神药!一根圣人骨!

天枢关内。

夏春秋到来,诸王候迎接。

“诸位是我大秦栋梁支柱,无需多礼。”夏春秋出声。

他站在关内主府之中,眸眺望远方。

方玄的死引来了很多人关注,也让许多强大修士、名宿横渡虚空来到大秦天枢关外。

不为别的,只为拜祭方玄。

关外不时可以听到声音。

“玄殿殿主到来。”

“天蚕神族族长驾到。”

“火炎王国亲王到!”

“妙灵山,玄天道人驾到。”

“马宗大长老到!”

“金家族长、三位族长到!”

……

天枢关外的大地都要被踩烂了,络绎不绝的修士,要见一见那位白衣公子。

虽然人们都知道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依旧来了,似乎想要亲身感受当时环境,唯一可惜的是气息不曾有半点外露,感受不到那种浩瀚帝息。

“青玄古宗来人说愿意帮我们。”安国王向着夏春秋说道。

夏春秋微微点头,他已经料到。

方玄做法与青玄古帝太像太像了,守夜日走入黑暗,征战黑暗,从此一去不复还,这是青玄古宗永远的痛,对于方玄,从那一刻起,他们打心底敬佩,甚至如果方玄还活着,只要他愿意,青玄古宗愿意用最高规格的方式请他作为供奉,视为同门。

“未来如果我们有什么需要,他们还愿意帮忙。”

安国王再次开口,停顿了下后话语声又响,“青玄古宗认为方先生既然帮助我们大秦,他们也不无不可帮助我们。”

听着这一句话。

夏春秋坐在首位,没有说话,眸光闪烁。

他看向门外天空,望着那片片白云。

“这也在你的算计吗……”夏春秋心中喃语。

而后他微微摇头。

“我们千方百计想要拉来中立的青玄古宗站队,没想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完成。”

淡声从夏春秋的口中传出,没有欣喜,只有一种疲倦,一种扼腕。

“还有什么是要奏么。”

夏春秋再语。

那边天机侯,唯一一个女性王侯开口。

“方先生的弟子,他们不愿意让我们立衣冠冢。”她叹息,好几次大秦天枢关作战的将士想要立下简单的碑,祭奠方先生,可是安安然然都是不让,说方玄没有死。

甚至还踢碎过石碑,震碎过建到一半的墓地。

“师父不会死。”

“师父没有死。”

安安然然同时开口,仿佛天地精灵,粉嫩白皙,小嘴嘟嘟水灵灵,大眼睛闪烁着肯定光芒。

每每想起这个天机候都是沉默……

……

诈尸一下QAQ,说好的要更新的,忽然来了灵感写一写,依旧是四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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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描述的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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