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身败名裂
已入了夜。
一名鬼鬼祟祟的小丫鬟潜到了方沐霖所住的宫殿,敲响了紧闭的房门,“公主,公主。”
方沐霖刚准备入睡,听到动静,疑惑的出来看了眼,“你是什么人?”
小丫鬟并未多说,只是将一封信递给了她,“公主,这是皇上差奴婢送来的,您看完便知晓。”
南宫钰派人送的?
方沐霖眸光一亮,迫不及待的拆了开来。
这信里只有寥寥几行字,大概是说约她天黑后到兰青殿一叙。
“这真的是瑶蜀皇亲笔所写么?为何他之前对我那般冷淡?”
“公主,皇后娘娘在朝中颇有声望,皇上须得卖她三分薄面,其实他早就对您一见倾心了。”
方沐霖听闻这话,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她就说嘛,自己的样貌不说倾国倾城,好歹也跟那个苏浅不相上下,南宫钰就算眼光再高也不至于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原来是在顾忌苏浅。
也罢,那她就走这一趟,等过了今夜,后宫就再没有苏浅的立足之地了。
“你在这等会儿,我去梳妆一番。”
“是。”
半个时辰后,盛装打扮的方沐霖在丫鬟带领下穿过了重重庭院,最终站在了兰青殿前。
“这宫殿里怎么乌漆嘛黑的?皇上真的在里面?”方沐霖狐疑的问了一句。
“是啊,公主,皇上后宫无嫔妃,唯有皇后娘娘一人,所以大多数宫殿都是没有安置灯笼的,唯有里面会有几盏,您进去就知道了。”
“那行吧,你在这等着,莫要走远,本公主去去就来。”她虽然一心想要嫁给南宫钰,但也没蠢到这么快就交出身子。男人嘛,还是慢慢把控在手心比较有趣。
她推开朱红色的大门,缓步走了进去。
偌大的宫殿内,果然燃着两盏灯笼,而最前面的寝殿窗户边隐隐可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哪怕是随意这么瞧上一眼,都想象得出他的样貌何其俊美。
方沐霖深吸了一口气,娇羞的踏入了内殿。
她刚进去,蜡烛忽然“噗”的一声被人吹灭,紧接着,南宫钰低沉磁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公主今日这身装扮,甚美。”
“瑶蜀皇喜欢就好,可为何要吹灭蜡烛?”
南宫钰笑了几声,“公主不觉得这样更有意境么?”
方沐霖早就被他的声音撩的心猿意马,哪儿还顾忌得了那么多,“不知瑶蜀皇深夜让我来此到底想说何事?”
“公主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啊?”方沐霖愣了片刻,随即涨红了脸,“我,我……”
没等她说完,腰间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住,随即一双薄唇跟着印了下去。
……
翌日,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
苏浅被寝殿外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给吵醒,刚掀开被褥准备起身,就见晚烟推门走了进来,“主子,您醒了。”
“嗯,外面怎么了?”
晚烟笑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计划成功了。”
“是么?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现在兰青殿那还在闹着,主子可要去看看?”
苏浅费心谋划了这一遭,当然得去验收成果,当即道:“好,我洗漱一番便去。”
主仆二人赶到时,兰青殿内已经被砸的一片狼藉,高贵的北傲公主如同疯婆子一般,双眼赤红,咬牙切齿,脸色比锅底都要黑不少。
“这分明就是你们瑶蜀帝后蓄意陷害,我要回去禀告父皇,让你们全都付出代价!”
苏浅笑意盎然走上前,“公主这话可得三思而言,我与圣上怎么陷害你了?”
方沐霖见苏浅前来,抬手就抓起一只瓷盏砸了过去。
晚烟面色一变,赶紧挡了下来,“放肆!居然敢对娘娘如此不敬!”
“哈哈哈哈,不敬?不敬?我现在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大卸八块才好,苏浅,你怎么不去死!”
在场下人们原本还对这位北傲公主有些同情,这会儿听到如此恶毒的话,都对她仇视了起来。
“这里是瑶蜀皇宫,不是北傲,你怎可如此诅咒我们的皇后!”
“就是,娘娘腹中还有孩儿,若皇上知道,定会狠狠责罚你!”
“明明就是自己不要脸,大半夜出来跟男人偷偷在一起,现下倒好,被撞破了还敢诬陷到娘娘身上,简直是寡廉鲜耻。”
方沐霖本就在气头上,听到一群丫鬟敢这么说自己,肺都快炸了。
她昨夜与南宫钰在床榻上翻云覆雨,原以为好梦成真,没想到一睁眼却发现身旁躺着的是个丑陋不堪,满身油腻的男人,偏偏那人说话的声音竟与瑶蜀皇没有任何差别。
她贵为公主,就算不嫁给南宫钰,回北傲至少也能嫁个王侯将相,如今倒好,丢了清白,还被这么多人亲眼看到自己赤条条跟另一个男人躺在一起,这不是让她颜面尽失,身败名裂么?
苏浅,好一个心机深沉的恶毒女人!
“你们别以为这样就能洗脱罪名,我这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是被人骗来的!”
苏浅好整以暇的看着戏,“是么?不知是什么证据?”
“你以为我会蠢到现在拿出来么?若被你摧毁,我岂不是满身长着嘴也说不清了,来人,去把瑶蜀皇请来,我要跟他当面对峙!”
下人皆是们鄙夷的看着她。
这女人脸皮还真是够厚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皇上,要不是顾念着她是北傲公主,早就绑起来去浸猪笼了。
“不必去请了,朕在此处,有什么证据拿出来便是。”
一群人正闹哄哄的吵着,拐角处南宫钰已经带着数十个朝臣走了过来,而北傲的几位使臣也在其中,他们看起来个个像是吞了之苍蝇,吐不出咽不下,卡在嗓子眼,别提有多难受。
方沐霖现在已经没心思去在意自己的名声了,只想把苏浅也拖下水。
她从凌乱的衣衫里掏出了一封信纸递到了南宫钰面前,“瑶蜀皇,这是昨夜有个丫鬟送去我宫殿的,里头是你的亲笔书信,说邀我来此处叙话,难不成这也能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