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感觉到阳光的侵袭,水湄强迫自己清醒起来,可是全身乏力让水湄惊恐不已。努力睁开眼,发现她已经缩小成了一个婴儿,一个被遗弃荒岭的婴儿。这时,水湄脑中涌出一股信息,竟是详细解说的‘九阴真经’‘独孤九剑’‘天山六阳掌’‘药王神篇’水湄脸上尽是苦笑,这时候,她再笨也明白错池的意思了,错池就是穿越池。
水湄打量着自己身处的地方:身下的周围都是小草,自己被放在柔柔的青草之上,打量身上的襁褓,竟然是针线细密的锦缎,看来自己出身并不低,只是不知为何被抛弃在这野地。
青草四周到处是树木,它们的叶子显得颜色娇嫩,显得十分好看,水湄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十分清新。
水湄再也无暇观察下去,因为她觉得又冷又饿,看来这个婴儿不是饿死就是冷死的,然后让自己上了身。小肚皮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加让水湄觉得饿得慌。
不是小说里常说主角重生后,一旦被丢在荒郊野外后马上就有世外高人前来收徒,再赞叹一句:“此女真是练武奇才!”
水湄心里正祈祷着有个人来拯救自己,她不要求有个世外高人,平常猎户就行!
这时,大树的后面,传来一声虎啸,水湄的眼睛立时就瞪着滚圆,老虎!怎么办啊……水湄不停的扭动自己小小的身躯,可是自己明显才几个月的样子,哪有什么力气。水湄只能无力的看着它越来越接近,直到一张更加毛绒绒的虎脸探下来,水湄华丽地晕了过去。
半晕半醒间的水湄嘴里被灌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她肚子已经饿极,竟没任何思考就直接吮吸下去,此时的水湄还不知道的这是母虎见了小婴儿的水湄就生出怜爱的感觉。
水湄吸得心满意足,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奶嗝,然后睁开眼,不由大吃一惊,她吸的竟是那母虎的奶。水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仔细看向母虎,那母虎瞧在自己身上的眼光变得十分的慈爱温柔。再看到它身上和爪上的血,难道它刚经历丧子之痛?水湄暗想道。
后来,水湄证实了这一事实,母虎刚失去幼子,她便成了安慰它的孩子。弄清楚后,接下来的事更是简单,反正母虎奶水有多,水湄这才得以健康成长。
在刚来这世上六个月的时候,经过水湄不停的锻炼,她已经能简单的行走,那老虎毕竟不是人,他不了解人类的饮食习惯,水湄也不想变得和动物一样生吃食物,突然,水湄想到小说中武功练到极致可以辟谷,现在自己开始修炼虽然到不了那种程度,但也能挺个几天,这样就有时间让自己处理食物的事。
想着脑中详细的武功,水湄勉强盘膝而坐,开始修行《九阴真经》内功心法,若是现代的水湄可能不会理解这篇心法,但移入水湄脑中的心法却能让水湄理解,这应是那司仪做的手脚,否则给水湄一本有字天书就不是福利了。
气,这种缥缈无踪的东西,是内功的核心。这种学话一但建立以后,无论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气来解释和描述。就好比微积分,不真正极限和求和,是不可以学得下去的。只有可能做到有气感,也才有可能继续修习下去。内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别看小说中什么从小修炼得天独厚,具有先天元气,马上就成了先天高手。但水湄已察觉出,体内是有些许先天元气未散,但婴儿的身体经脉未长成,修炼无疑是缓慢的。一边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又用记忆中的医术和得到的《药王神篇》相互应用着加强自己的身体。《药王神篇》,雪山飞狐中程灵素的医毒双绝就是出自此书,这让一向喜欢中医的水湄高兴坏了。
从错池的情形看,这个世界绝不是以前的世界,要想自己未来得到保障,水湄用了十二分的心力去修炼,她要在这不知名的世界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时光悠悠,距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十三年。水湄由一个小小婴儿慢慢成长为清丽秀雅的少女。
十三年的日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母虎已经逝去,但水湄在这座不知名的树林过的极为平静,每天练武采药,或是建房植桑制衣,倒也自在,只是心中孤寂了些。十三年来,她不曾下过山,见到外人也是远远避开,这一世,已经不是她以前所熟知的世界,在没有准备出去时,她不想见任何人。
不过记得她八岁时在半山腰上练剑时,无意听到几个猎户在讨论什么大金,大宋,西夏,水湄就明白是中国古代的宋朝,而且是男尊女卑的时代,这顿时让水湄充满陌生感与紧迫感。
这一天,碧空里万里无云,太阳高挂正空,懒洋洋的放着光。
一白衣少女轻飘飘的舞着剑花,显得优雅翩然,
许久,水湄放下手中的剑。几个纵身来到一墓碑旁,那是抚养她的母虎的安息处。她跪了下来,对墓碑磕了三个头。她逃避了十三年,她不想就这样在树林中过着像野人般的生活一辈子。
走进小屋,从简陋地柜台上拿出许多瓶装,又从后面药园摘了些药草。收拾好行李,回望一下四周,然后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下山去。无名山下是一小镇,叫苍明镇。日暮时,水湄背着竹篓来到苍明镇。她看了看竹篓中的草药,这是在下山途中采摘的药草。水湄准备找家药店拿去卖了。毕竟世上,无论哪处,没钱寸步难行。
不一会儿,水湄才在一家规模不小的药店停了下来。
这药铺不大,三开间四开门,店门上方黑底金字牌匾高挂,因为天快黑了的缘故也看不真切,凑上前抬头细看,这才发现写的是隶书的三个大字“五味堂”。
再看店门两边立柱,挂着两块竖幅牌匾,右手是“丸散膏丹”,左手是“汤剂饮片”,门梁上这边斜挂着一杆药铺幌子,那边上还挂着一盏红灯笼,但天都要黑了却还没点亮。
正面店堂还算宽大,木地板,店堂正上方,挂着一幅横匾,上面同样是鎏金隶书,已经很有些陈旧,写着“济世养生”。店堂迎面是一长排高高的药柜,药柜后面有两个伙计,无精打采地靠在药柜上打盹。店堂一边一张长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花白胡子慈祥老者,正拿着一本书在昏暗的屋里凑到眼前凝神看着,看样子是这药铺的坐堂大夫。
水湄走了进去,伙计见她虽为粗衣素面,但面貌清丽,还有着淡雅气质,所以看她年纪虽小,倒也不敢小视。便亲切地问道:“这位姑娘,有事吗?”水湄微笑说:“这里可收药材?”小伙计瞟了一眼她的竹篓,看到有不少好药材,更不敢怠慢,忙点头说道:“姑娘里进,我这就去找掌柜。”
水湄客气地道了谢,就提着竹篓走了进去。掌柜是那个慈祥的老者,他认真地查看了药材,大多是些极为少见的药材,年份虽不高但到底是极难采的。便惊讶地看了水湄一眼,但出于职业道德,也不再过问,只估算好价钱也让到水湄得了一百二十贯钱,这些足够普通人家十年的花销。
却说水湄得了银子,先去裁衣店买了两身衣服,见天已全黑,便只好找了一家中等的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