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以后不能这样对别人

第五章:你以后不能这样对别人

尤许抱着三娘不太好行动,但木牌祭出,不可挽回。他依旧拿着匕首,上面沾染了琴萝的血液。

琴萝用俯瞰蝼蚁的眼神盯着面前似不自量力的两人。

三娘吟唱起了新学的催魂曲,琴萝被安抚下来,她用求表扬的姿态看着尤许,尤许无奈,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时琴萝突然发狂,喷吐粘液,似不想再与他二人浪费时间。

尤许带着三娘堪堪躲过,三娘表示要下去:“尤许,三娘有自保能力,你若抱着三娘很难斗过它的。”尤许不容置疑的拒绝:“不行,你不在我眼前我怎可放心?”三娘一笑,幻化成鲸,跳入海中。尤许着急大喊:“三娘!”也想跟着跳下去,但被三娘特意扬起的浪潮击了回去。那琴萝见是鲸奔入海中,激起战斗欲,也往三娘游去的方向游。

独剩得尤许在木船之上。周围渐渐风平浪静,乌云散开,阳光投射,尤许低喃:“三娘,这海是你的归地,我自私到不愿你看到一滴水。”

他如孩子般抱着自己湿透了的身子,嘴唇颤抖:“我没有能力护你,今时却是你护我,你……会回来的吧?”惨然一笑,“若你回来,我便不逼你习字,你想要吃便吃,不管是对门李家的糖葫芦,还是上门清家的炸豆腐,下棋士家的糯米糕,只要你想,我便给你。”

三娘如此做是因她有保命之法,况且鲸和鲨相斗,是海里司空见惯的事情,她虽不曾与琴萝交锋过,但依着自己半生孤独的性姿也可与它打一番。

这琴萝灵智未开,只懂得觅食,残杀,若以海中深沟锁住便可使它莫在祸乱海域。她引它入先前她沉睡之地。

自从她成了鲸灵之后,她的声音便可让人听见,她吟唱鲸语,这鲸语诱惑它继续前行。琴萝入深沟之内,三娘幻化海障,在撞碎石头,将石头推入深沟,靠着势能使琴萝受了重伤,可保朵颐海半生太平。

她兴奋至极,想用瞬移到尤许木船之上,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识海里有人与她相斗,她看过去,是一个长相和她一样的人,她想干嘛?

三娘一直作为旁观者存在,可忽的有了实体,她看着尤许痛哭,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子锁住面前的鲨鱼,这是什么世界?

“你是谁?”三娘挣扎。

现世三娘的声音悠悠传来:“我是三娘。”

三娘愣住,她是三娘?她盯着这个女子,穿着奇装异服,暴露异常,可那脸明明就是另外一个她,只是这三娘眼神冰冷,桀骜不驯,美艳非常,而自己完全与她不同。

“你不可能是我,我才是我。”

“不管如何,你先回去,尤许在等你。”三娘苦涩一笑,是啊,尤许在等她,而不是我。三娘听后立马往回游去,尤许,应该会怪我吧?

“不会的,你若能回去,便是对他的最好,怎会怪罪与你。”

“你何出此言。”

“他爱上你了。”

尤许一直维持那个动作,他不想移动,等她是现在唯一的想法,身子冰冷渐渐僵硬。你会回来的,对吧?

三娘见到尤许时他就是这幅样子,她跌跌撞撞的爬上木船,化成人,走近尤许,说:“尤许,三娘回来了。”尤许抬头,猛的把三娘拉进怀里,死死的抱住她,声音嘶哑带着颤音:“三娘,你回来了?不走了好吗?”三娘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尤许的背。

三娘见他们亲近,莫名没有嫉妒,只有安心,感觉被抱住的那人是她自己。

“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今日我们吃个够,你若不想习字便不习,这个东西也没什么用处,你若还想……”三娘吻住了尤许的唇,尤许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三娘,他也没有任何动作,三娘离开他的唇,赌气般说:“三娘不想要什么,只想在你身旁护你周全。”

尤许脸红,心跳加快:“三娘,你这又是从哪学的,以后可不许……”

“不许什么?”三娘促狭的看着他。

“不许随便亲近别人,只有我。”

他们降服了琴萝,回到族中,族人都围着他们,尤许护在三娘身前:“各位,琴萝,凶恨饿兽,为祸我们捕鲸一族已久,今日得以降服全靠海神庇佑。”

三娘已是异类,不能让他们知晓她是鲸,否则人言可畏,我倒无事,可三娘不需要承受这些。

族人也都认同的点点头,但也对尤许赞叹有家。

“尤家小子,莫不来我李家吃顿饭,我李家大摆宴席,表示敬意。当然,你那小娘子也可前来,她不是最是喜欢我家的糖葫芦吗?”说话的是李家老辈,说话还是很有权威的。

尤许表示谢意:“李伯,不必如此麻烦,糖葫芦作为感谢尚可。”说完看了三娘一眼,三娘回以一笑。

“好啊,哈哈,多少串都不在话下!”李老说完便回家去,留着一干众人继续讨论。

尤许和三娘往家门走去,竟有种岁月静好之感,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危险过后使他们更珍惜彼此了。

“你为何只说要糖葫芦?”

“其他的你又不要。”

“你呢?”

“我?一起吃糖葫芦。”

“才不要呢。”

“为什么?”

“都是我的。”

“好,都是你的。”

……

三娘静坐在房间内,看着眼前和她一模一样的人,若有所思。

三娘在大战琴萝之后,灵力更为深厚,现世三娘也能化为实体,她很好奇的在她房间走来走去。

“喂,你们这是何时?”三娘眼神带着侵略性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三娘。

“三娘有名字,这是大悦五年。”

三娘不在意的答道:“你和我同名总归不好,我告诉你我以前的名字,我叫张辛夷。”

他们张家本是金都大姓,后来因私藏军械,被抄了家,张辛夷?这个名字早已没落入烟土之中,谁人还知张家大小姐名姓为辛夷,怕只记得红门馆舞女三娘吧?

“辛夷是何意?”三娘颇感兴趣。

张辛夷笑了,笑意却未直达眼底:“三娘,你可听说过辛夷花?”

三娘摇头:“未曾。”

张辛夷谈谈的说:“辛夷,双子叶纲,木兰目,在医学方面可散风寒,通鼻窍。关键在于‘散’字,古时有散财童子一说,我们张家是财运大亨,不曾散财,但讨个吉利,也曾找寻个‘散’字。”

“何为……纲,何为……目?”三娘不曾听说过这些名词,就算尤许也未曾讲过。

张辛夷也在三娘旁边坐了下来:“你无需懂得,我既然能来到这里,那你也能去往我的世界,只是目前我也不知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今日竟有了实体。你可觉得有哪些不对?”

三娘摇头:“近日除去总感到饥饿之外,便不觉得有哪些奇怪。”

“可是因为我?我会仔细想想,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包括……尤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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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安称狐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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