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鹰王震怒 荣儿禁足
“公主殿下,您要找什么?”
“啊……没什么,我出去转转,你们谁也不要跟着!”
“是。”
荣儿回来一路想着,希望薷莘哭累了自己好好睡下,可不能再胡思乱想再散发出那么大的香气,这花都国的女子温柔美丽,就是这温柔中带着太多的感伤,这以后可得跟哥哥小心,不能惹得薷莘情绪太大。
谁知刚到宫门口,就看到宫人跪在地上啊,再进去,看到寝殿门口也是跪满了人,所以人的表情诚惶诚恐,荣儿嗅到了比刚刚更浓烈的香气,心中暗想不好,便冲进寝殿内,她想过大事不好,却未曾想到竟然糟糕到出现眼前这一幕。
只见薷莘瘫坐在地上,而鹰荣的父王——那个至高无上的鹰王就危坐在寝殿正中央。薷莘浑身颤抖,不敢抬头,没有嚎啕大哭,却是怕极了的样子。荣儿从小深得父王宠幸,自然不怕受到什么太严峻的责罚,而薷莘的命能不能保住,看鹰王那严肃愤怒的表情,鹰荣心里也实在没底。
扑通一声,鹰荣跪在她父王面前:“父王,荣儿知错了,还请您放了薷莘吧!”老鹰王沉默了一阵,这恐怖的寂静声让荣儿的心跳声变得愈加明显。
“荣儿,看来你是知道这丫头的来历,也知道她留不得了?”老鹰王一语中的。
该死!看到父王到了,只顾着求饶了,竟然这样鲁莽,或许自己装傻能换回薷莘一命呢?
“父王,荣儿……”鹰荣无话可说。
“不必说了。无论是是否知道她的身世,她都难逃一死,区别只在于你会否受到责罚!”鹰国的语气不容置疑。
“荣儿只是觉得太孤单,父王您不让荣儿与哥哥在一起,薷莘是上天意外赐予荣儿的玩伴,怎就留不得了?薷莘只是与荣儿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她没做错任何事啊!”鹰荣哭的声嘶力竭。
“好了荣儿,不要拿你糊弄你师父那一套对父王了!”鹰王有些愤怒。
师父?难道是师父告的密?不应该啊,师父又为何要等到此时才告诉父王?
“你既知道她留不得,便有人告知你她为何留不得,除了会被你的苦肉计所心软的萍师父亦或是从小把你们兄妹宠得无法无边的铭师父,还会是谁?”不愧是鹰王,也不愧是她的父亲,鹰荣的一个眼神在父亲面前变是内心的独白。
提到兄妹,荣儿马上担心起了哥哥。
“哥哥,有什么事荣儿愿一并承担,此时哥哥一点不知情,还请父王……”鹰荣此刻已是慌乱至极。
“真是父王的傻女儿,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荣儿还是不要说了吧!”鹰国并没有过多的生气,看到女儿这样有情有义,心里有些宽慰却很是担忧。至于那花瓣,看她小小的样子,鹰王还不足以放在眼里。
荣儿只觉得父王少了平时为人父的慈爱,此刻完全就是一国之君的威严与震慑。父王三言两语便把自己的小算盘盘问的清清楚楚,自己还有什么能力与之抗衡呢?
“父王料事如神,想必早已什么都知道了。那荣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荣儿只一句,薷莘每日每夜陪着我,荣儿早已视她为最好的朋友,今日父王若是想要处置薷莘,就连荣儿一并处置了吧!”她知道自己怎样都不会受到太重的责罚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全鹰荣。
鹰王深知这丫头无路可退之时必会破釜沉舟,没想却为了这来路不明的异类如此决绝,“荣儿!你当是父王舍不得吗?父王纵使舍不得,也不会骄纵你到拿全鹰国的子民生命做赔偿!”
“我就不明白了,薷莘只不过是刚修成人形的一朵小花瓣,她又怎会危险到殃及全国子民?”鹰荣十分不快。
“你太小,曾经的事你没经历过,你知道什么?!”鹰国这才有些动怒。
“那父王可曾亲身经历,历史到底是怎样的父王也只是听父辈传下来的吧!”鹰荣的孩子气上来了,变口无遮拦。
“大胆!我们鹰国自然有史官记录一切,有国志记载所有!父王虽不是亲身经历,光是听着,看着便只那花都国之毒是怎样的可怕!你从小在深宫中娇养,怎知战场的可怕?”鹰王看着女儿这样,又气又担心。
“当年花都国全国用尽花毒,还不是被我们鹰国逼退到了那界湖之外?今日不说一个小小的薷莘,就算整个花都国来侵,我们鹰国又有何畏惧!”鹰荣越说越厉害。
“混账!你可知一场战争要牺牲多少将士的性命,百姓生灵涂炭,名不聊生!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够想象的!你为保这异类,竟然用整个鹰国子民做代价?你母后、师父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身为王室竟然这样没有怜悯之心?真是让为父大失所望!”这下子鹰王彻底动怒了。原来以为荣儿只是骄纵,没想到在国仇家恨面前还是这样不懂事。
荣儿也自知刚刚只为逞口舌之快,并未仔细想这其中厉害,气势便稍稍弱了下来,“荣儿并没有那个意思,荣儿只问父王,若是荣儿不小心入了那花都国境内,父王也希望看到荣儿被无情地处死吗?”
老鹰王听到这话,身体不由得震了一下。他起身走向鹰荣,眼神中却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心疼。站在鹰荣面前,那威严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比刚刚生气更为可怖。鹰荣弱弱地叫了一声:“父王……”
老鹰王却好似站不住了一样,鹰荣赶紧起身扶住父王。鹰王看着荣儿,只说了一句:“荣儿你今天起禁足宫中,不许见你哥哥,等过些时日,快了,再稍稍过些时日……”老鹰王这话像是对荣儿说,却又像是自言自语,便走了出去。荣儿不放心地想要跟出去,却发现薷莘晕倒在地,看着外面有宫人扶住鹰王便稍作安心,回过头来唤了几声“薷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