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时馨月死了
思及此,云安安忍不住地叹息,,“白薇不想留下这个孩子,我倒是能理解她的心情。”
“嗯?”霍司擎狭眸凝着她若有所思的小脸,嗓音淡静地问:“怎么个理解法?”
“女人只会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孩子,如果对方不是自己所爱,女人何苦冒着一脚迈进鬼门关的风险去生?”
云安安随口答了句,一边思索起来,“我记得有个药方,只要连服一周再做手术,能对孕妇的身体伤害减低到最轻,可……”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云安安蓦然感到腰身一紧,身子不受控制地前倾,直接就扑到了霍司擎的胸膛上!
“你干嘛?”云安安正在想那个药方上的内容,忽然被霍司擎打断,有些不满地抬眸瞪了他一眼。
却陡然愣住。
只见那双方才还淡漠似水的狭眸,已然变得深炽而幽邃,犹如平静无波的深海水面,倏忽间便席卷起了漆黑的漩涡。
只一眼,就能让人彻底为之沦陷,再将其彻底吞没。
饶是每天清晨睁开眼就能看见,云安安还是不免被他此刻的目光晃了下神,思绪停滞了半分钟。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让她无可抑制地想起了……日日夜夜被床支配的恐惧。
真不是她污。
而是霍司擎此刻凝视她的目光危险得有些骇人,她差点就想要站起来逃跑。
——如果不是他搁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太紧的话。
霍司擎并未回答她的问题,那双泼墨似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紧锁在她身上,似在确认什么,忽的薄唇一勾,笑了。
那一笑呋丽至极,简直勾魂摄魄。
云安安倒吸一口凉气,有些羞恼地瞪着他,小手掐住他的脖子,威胁道:“你笑什么?我刚才说的话很搞笑不成?!”
她就不懂了,她刚刚是讲什么笑话了不成?
这个男人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此刻云安安尚且不自知,她刚才那些话于在数不尽的时光长河里求而不得霍司擎而言,胜过这世上所有最美好的情话。
极有可能……她在日记里提及的那个没有姓名的男人,从头至尾就没有别人。
大抵欣喜若狂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霍司擎此刻的心情。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甚少会明确地将情绪表现出来,却罕见得即便云安安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也能够感受到他的愉悦。
并且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有多愉悦——
“唔,白……”云安安猝不及防地被封住了唇瓣,小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推开忽然化身为狼的某个男人,羞恼地咬紧牙关,不肯让他得逞。
开什么玩笑!
白薇就在客卧休息,房门都没关,往外一看就能看见他们在沙发上干什么!
还要不要脸了!
事实证明,霍大总裁还真不要了。
娇妻在怀,他并非是柳下惠又如何能坐怀不乱?
况且还是在她如此“大胆热烈”的表白下,无可遏制的情愫与冲动,都亟待一个宣泄点。
不多时,云安安感觉自己忽然腾空而起,转眸一看,就发现房门离自己越来越近。
云安安:!!!
“现在还是白天!你考虑过太阳的感受吗?你没有!你只想到了你自己!”情急之下,云安安的嘴炮功能再度上线。
霍司擎丝毫不为她的控诉所停顿,将她放在了房间那张大床上后,一手按在她的身侧,一手去将领带解开。
他身上的气质极为的冷峻禁欲,那双狭眸看向你时能让你顷刻间就心如止水,不敢有任何旖念。
可此刻他边扯落领带,又去解衬衣纽扣的动作,却欲得让云安安反扑的心蠢蠢欲动。
可是不敢动。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腿会断。
“叮咚——”手机铃声忽然再度响起,打断了房内此刻恰到好处的暧昧氛围。
“等等,手机!”云安安强忍着心尖颤栗的情动,勉强躲开了霍司擎略微发烫的薄唇,轻喘着气提醒他。
她此刻的声音就犹如刚从蜜罐里滚了圈回来,甜软得发腻。
一开口,她自己都羞窘得要命,索性撇过脑袋。
拗不过她,霍司擎稍稍调整好呼吸,探身去将桌上的手机拿了过来,随意扫了眼来电显示,便将其递给云安安,“你哥的电话。”
云安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刚才被她挂掉的那通电话,很有可能也是时晏礼打来的。
等云安安按下接通后,还不等她说话,时晏礼就率先开口了,“安安,时馨月失踪了。”
失踪?
云安安抿了抿红唇,许久才轻声反问:“她失踪和我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时馨月害死了她的孩子,不对她赶尽杀绝已经是云安安最后的仁慈了,她也实在不想再听见任何有关她的事。
“她失踪的第三天,也就是昨天,我们找到了她的尸体。”时晏礼轻叹一声,语气有些欲言又止,“总之,最近你好好待在帝都,哪儿都不要去,知道么?”
时馨月死了!?
听到时晏礼的前一句话,云安安蹭地从床上坐起身,说不出的惊诧。
时馨月顶替了她时家女儿的身份,照理说应该会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可她竟然死了……
“我知道了。”云安安深吸口气,冷静地点点头,“不过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会有什么危险吗?”
一直在身旁注视着她的霍司擎狭眸微微眯起。
“你想多了。”时晏礼温声安慰她道,“只是时馨月出事得太凑巧,可以说毫无预兆,我担心其中有什么关联会波及到你。”
云安安来临城之前还想顺道去一趟海城看望外公和外婆的,海城就在临城的隔壁,非常相近。
听时晏礼这么说,心里也没怎么害怕,“没关系的,我和时馨月现在的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不会有事的。”
“安安,小心驶得万年船。”时晏礼语气慎重地警醒她道。
云安安顿时纠结地蹙了蹙眉,终究是败在了他的劝说下,“那好吧,那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