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孔不入
()这边正是情意绵绵,炽热浓烈,那边屋子里睡着的醒了,起来扒门缝儿一看,外面战况正激烈。她是没想过人家那边是个什么状况,只是照着本来调/教的规矩,对方又是胥华玦那么荤素不忌的主儿,这种时候当然是应该主动出去,要求同伺候胥太子了。
往年胥华玦来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玩得疯的时候,这姑娘自作主张的就开门堆着一脸春情荡漾的过来,谁料门一开,刚才还沉浸在享乐里的胥太子变魔术一样呼啦啦一张手,原本云悕进来的时候搭在扶手椅椅背上的披风就被扯过来,眨眼间把云悕包得密不透风。
这边的姑娘被惊了一跳,眼见胥太子把怀里人遮得脸都不露,好整以暇的挑着笑,眯着眼整一整都散开了的睡袍,不等姑娘开口多说一句:“出去。”严厉的两个字结了冰似的,唬得那姑娘半秒钟都不敢逗留,扯了件单衣裹在身上连连弯腰退出门去。
怀里的人明明都快高X了,这么被人一打岔停在了半路上,云悕皱着眉难受的往胥华玦怀里拱了拱。胥华玦掀开披风,刚刚还一脸凶神恶煞的胥太子立时笑得春水一般:“怎么了小猫咪?”
云悕恨恨的瞪她,又全身都绵软无力,憋得实在难受,不仅一张脸通红连身子都像着了火一样的。想云悕刚到胥华玦手上那会儿是个怎么样的情况,怎么做都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这都一年了,好歹是有了点儿人气儿,不仅会咬人了,会哼哼了,不舒服还会闹脾气了。
胥华玦乐得一笑,凑过去亲亲云悕眉眼:“咱们进去再做。”说着抱着云悕想进去,云悕一使劲夹住她腰,那暗劲儿是要多不满有多不满,胥华玦人精似的哪里能不明白,把她掉个个儿:“好,不进去就不进去,我等会儿让人把床单被套枕头通通都换过咱们再睡。”
房事的时候人难免会耽于享乐而少了那么多顾及,心里想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这一阵过去了理智回笼了,胥太子清醒了。
床上真的是大半夜的叫人全部换过了一遭,不仅换了,还打开窗子透了气,重新用暖气暖起来,胥太子自己亲自当暖炉睡进去给猫咪暖床。大概是被被子里的冰冷一激,她脑子里顿时条理分明了,云悕是不上不下折腾了大半晚上好不容易安安生生的发泄了,软绵绵的窝在胥华玦怀里睡着。
可是胥华玦脸上沉下来,她在沦陷,连别人都看出来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云悕因为寒冷而凑过去,把头埋进她颈窝的时候,她抬手把她揽进怀里,小心的给她压好背后的被子,顺着怀中人的头发,手法温柔没有半点犹豫。
她闭眼苦恼的叹口气——她把烟杆先生忘在起居室里了!
除了第一天云悕受伤,之后的狩猎还是照常进行,捕获的猎物大多数都成了他们丰厚晚餐的一部分,虽说这些天之骄子要什么没有,但是真的吃着自己亲手捕获的猎物,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自从把云悕放在一边让她受伤之后,胥华玦再不敢独自跑远了,知道云悕跟不上,她也就和后面那些娇小姐们一起慢悠悠的在后面打打野鸡兔子,让拉美西斯寸步不离的跟着云悕,闲来实在无聊,还拿刀削了个弹弓打鸟。
就她那性子,青遥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看她这么安分过?策马上去与她并肩,扒拉着胥华玦的肩膀问:“怎么,你这是被降伏了?”
胥华玦瞥她一眼,手上拉开熟牛筋的弹弓,弹弓足足八条牛筋绞的,射出去的威力不亚于一颗小口径的子弹,‘嗖’的射出去从一只鸟儿的眼眶打入,一时脑浆迸溅,青遥掩面:“哎哟……你说你一女孩儿怎么就那么残忍呢?”
“弱肉强食,有什么残不残忍?”胥华玦轻描淡写的笑道:“如果有一天我没本事,说不定死相还比不上这只鸟呢。”
青遥摆摆手:“哎,话不是这么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你又不是非要那只鸟。”
“你这话说的,真给你们山口组丢面子,你还是山口组大小姐么?”收了弹弓丢给云悕玩,她一拉马缰回头:“我也不是赶净杀绝的人,只是,在其位,谋其事,我是个黑社会的头头,我自然做我该做的事——活得像个黑社会的头头。不然就算装的再好看,也改变不了本质,何必对自己都要说谎?”
青遥嗤笑一声:“你要是真不对自己说谎就好了!”
胥华玦那边噤了声,远远看着云悕费力的摆弄手里的弹弓,着实是拉不动,丧气的拿在手里,回头来寻胥华玦,看她在和青遥说话,又回过头自己跟拉美西斯两相对望,眉目传情。
胥华玦笑了笑:“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对自己说谎?”
“表姐,你很关心云悕啊?”
青遥东摸摸西摸摸:“那是,我家小云悕那么可爱,我喜欢她我当然关心她。”
胥华玦笑着眼一眯:“……她可不是你家的!”
眼见着都在东西伯利亚待了快十天了,胥华玦准备离开了,跟露国方面说了,那边自然是以胥太子的意志为准,胥华玦跳过了叶莲娜这一层关系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呢,从主那边下来,一看自家小猫跟一群女的在偏梯口对上了。
一群女人穿各种着风情万种的裙子,就她家小猫一身黑漆漆的管家服饰,立领衬衫黑马甲,襟带袖口长外套一样不少,外带一张面瘫脸,看上去一身禁欲,就是外套手臂上破了个口子,看上去是给什么锋利的东西给勾破的。
胥华玦不动声色的站在梯上边看着,一群女人身边放着个装饰用的兽角,不依不饶的围着云悕,这情况这么回事胥大小姐一眼就分明,而且她还看出来,虽然小猫不会露国语言,但是她沉默不言却并不是吃暗亏。这分明不是才发生的事情,少说在这里僵持三五分钟了,按照小猫的行动力,要是真不屑与人争,立马就能上去换了衣服下来接着等胥华玦。
可是她没走,杵在这里,若是这些女人继续僵持下去,少不得胥华玦下就要看到,试问,一贯护短的胥华玦怎么可能坐视别人欺负自家猫咪?
再者就算是没给胥华玦撞到,回头她衣服上破个口子也会被整天抱着小猫腻来腻去的胥华玦发现的,云悕又不会对胥华玦说谎,到时候一问四五六,胥家太子眉头一皱,下面的还跑得了?
全程不用她云悕动一根手指头,自然有胥太子给她摆平,这小猫算得清楚呢!
胥华玦心里暗笑,却对于把自己拿给云悕当枪使这件事并没有任何不满,她装模作样的在梯上端把手搁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
下面的全是看人脸色的,对这种夹带威势的示意最是敏感,当即一抬头,胥家太子端着架子站在梯上面,提着裙摆款款而下:“云悕,怎么在这里杵着?”过去勾着小猫纤腰一搂,所属权立显。
云悕半点没有狐假虎威得意洋洋,平平淡淡的回头望了胥华玦一眼,尽在不言中。
说起来胥华玦这么大的身份,怎么好跟几个下人为难,冲那边笑笑,转身就搂着猫咪上去了,那边厢心肝胆颤,在这大宅中的优厚工作必然是不保的。云悕不用动一根手指,自然有胥华玦看不得她受欺负,胥华玦那儿也自然有人不用她开口,随时揣摩上意力求讨太子欢心。
但是,终归是自家宝贝,胥华玦还不知道云悕那性子?
与其说是脾气好,不如说是懒到一种境界,连跟人生气她都嫌费力气。这么一个极品人物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跟人置气,那么不体面的站在大庭广众的等着主人来出气?搂回怀里胥华玦笑眯眯的单刀直入:“还有些什么事儿我不知道?”
云悕看她一眼,潜台词是‘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
胥太子心知她那脾气,总不可能开口问她,一问就绝对是报账单似的一串出来,她哪里消受得了?摸摸下巴:“都是些破点儿衣服的小事?”
云悕默了,胥华玦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一扳云悕的脸:“。”云悕对上胥华玦土匪一样霸道的眼神,垂眸,一五一十的报告出来。
这才知道,即使是天天跟在胥大小姐身后寸步不离,竟然还有如此多的小手段无孔不入。
只要是不在胥华玦眼皮子底下,去下人房餐厅吃饭,不管什么点去永远是吃完了,端一盆残羹冷炙出来;破掉的衣服不止这一件,打猎发给她的枪是有问题的,一开枪就会炸了膛管,好在云悕也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拿到了就拿到了不开枪就是;牵给她的马是打了针的公马,还没牵出马厩就开始发情,骑都骑不上去,还不给换,云悕不跟人争,直接牵了胥华玦的马就走,后面的总不可能让胥华玦没马骑,赶上来把马换回去。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如果只是羞辱和恶作剧也就罢了,但是枪管炸膛和马的事情一个错漏就要出人命,胥华玦脸色不阴不阳的沉着,谁在里面做手脚她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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