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迷局(下)
()我心口阵阵的抽疼,不是为了我,只是为了唐晔。他该有多难过呀。
“对不起,这事我不该瞒你,可是我真的只是不想你生气,你说的对,我当时很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和他亲吻过那么一次,之后也绝对没有藕断丝连。我不爱他,一点也不,你相信我。”
“海醉,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看着他被押上警车时是什么眼神?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有多于心不忍?你还敢对我说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我胸口又是重重一击!我有吗?真的有吗?
是,虽然那个混蛋做了那么多坏事,可我并不想他死,也不想他呆在监狱里被关上几十年!我不了解这是什么原因,也不大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感情,可我知道那不是爱情,那和我对唐晔的感情完全不同!
“唐晔,你听我说……”
“说什么?你不如说说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干你的,就让你这么恋恋不忘!”
我退后一步,惊恐地看着他,我不信他会这么说!
唐晔满眼疯狂的爱痛交缠:“你干嘛不承认你对他青昧有加。从开始到现在你就一直在保护他,生怕我伤了他;你把我藏着掖着不敢见人,却带着他昭告天下登堂入室!你又想说没有是?对,一切都是巧合。你们只接过一次吻就被人照下来了,你只跑过一次船就遇到了他,他只去过你房间一次就正好被我撞见了!你何必非找这么多牵强的理由?没关系,你可以说实话,不用顾及我的感受和脸面,反正我已经被你伤死伤透了!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爱你,无论你是我心底的那个小姑娘,还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那个词把我打得几乎站立不住,唐晔伸手把我搂住,心痛和愤怒在他脸上迷乱地交织着,他低下头吻我,我劈面去打他,嚎啕大哭:“混蛋!混蛋!你怎么能那么说我……”
他任由我胡乱地打着,泪水不知何时把我的掌心打湿了。他不管不顾地吻着我,急切而狂乱。我拼命推拒着,他轻而易举地把我抱起来压到床上,狂热的手强势地伸进我的衣服里。
“放开我!别碰我!混蛋,你现在别碰我!”
一切都无法阻止,无论哭闹还是挣扎。他一只手把我的双腕牢牢固定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扯开脆弱不堪的衣物,双唇在挣扎不已的身|体上贪婪地吮|吻着,手企图伸进我的两腿之间。我拼命尖叫和踢打,可修长的手指还是伸了进去,而后极尽温柔细致地抚|弄着。我浑身发颤,心里却委屈地直想哭,他挤了进来,炙热火烫的身|体地紧抵着我,却停在那儿没有进入。他低下头想要吻我的唇,我竭力扭头躲开,迷乱的吻落在我的颈间、又夹着热切的呼吸和低哑狂热的声音落在我的耳边:“我爱你,海醉,我爱你!没有人比我更爱你,这样还不行吗?难道这样还不行?”
我大声喊:“我恨你!我讨厌你这样爱我!”
他身|体一僵,有些迷茫地看着我,手下不觉一松。我趁机抽出双手,狠狠一记耳光劈过去!
我们两个都呆住了,怔怔对视着。
他脸色渐渐惨然,看见他那个样子,我的泪水顿时就漫了出来,眼前渐渐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过了很久,只听他极轻极轻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迅速从我身上起来走了出去。
我想喊他的名字,可喉咙干涩什么也喊不出来。
***
我呆呆躺在床上,心里茫茫然一片,是愤怒、委屈、怜悯还是伤心?我自己也分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空一点一点变亮,我的心情也一点一点平复。
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们明明是世界上最相爱的人,为什么要这样互相伤害?
我该责怪他不信任我吗?
小时候听过的第一个故事就是《狼来了》,说谎的小孩骗人的次数太多了,结果狼真的来了也没人相信。对于唐晔来说,我太变化无常。他也想要相信我,可我伤他的次数太多了,因为格外爱所以格外疼,那些阴影还在他心里,而这个意外的事情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信任,爱情还能够继续吗?
很艰难。
我害怕吗?
不!!!
我猛然从床上跳起来,走到敞开的窗边,艳阳下的飞白园美的恍如仙境。
一边是他送我的玫瑰花园,一边是我送给他的波斯菊田,它们开放时虽然不是一个季节,可永远会在这里相依相伴。
我想起在这座小前我对他许下的诺言:我说我懂得“一辈子”的意义,我知道做到它很艰难,可是我做得到。
我想起在这座小前我对自己许下的诺言:我要重获得他对我的信任,哪怕用去一生的时间!
我想在这个纷扰红尘还是有些事情值得我去相信并为之坚持,那就是他对我的爱。
无论多么绝望,他都不曾真正放弃过我,
无论多么痛苦,他都没有真正伤害过我。
我可以相信他,尽管他和我当初一样迷路了。
想到这里,我迅速换掉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如同甩掉那些懦弱没用的哭哭啼啼和自艾自怜,现在是需要我坚定勇敢的时刻,我要把我的爱人带回来!
***
我一路奔驰来到他的办公室,兴冲冲地问李姐:“李姐,唐晔在哪里?”
李姐有些发愣地瞧着我。
我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你就放心,天下没人可以欺负的了唐晔,我也没这个胆。”
李姐脸上露出尴尬不已的笑容:“你这丫头……”
我打断她,认真的说:“李姐,事情很复杂,可我是真心待他的。”
她看了我一会,摇头笑了,说:“他去西郊的工地了……”
***
那个地方是一个正在兴建的风景度假村,离市区很远。我边开着车,边喝着矿泉水充饥。
真是歹命啊,这两天尽在路上奔波了,饭都没正经吃上一口。
不过更倒霉的在后面,我好容易到了那个工地,那个守在工地大门口老头硬是不许我进去。
“我找你们唐总有事,你让我进去!”
老头一翻白眼:“什么唐总,不认识。我只知道我们工头说了,闲杂人等都不许进去,不然就扣我工资。”
“他扣你多少工资?我给你。双倍怎么样?”
“不行,人得讲个信义,这不是钱的问题!”老头义正言辞地说:“小姑娘年纪轻轻别老搞那些歪门邪道的。”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哪里来的倔老头?我懒得和他纠缠,趁着年轻脚快,一下子就找个空当冲了进去。
我边在前面跑,他边在后面追。妈呀,看着周围个个眼睛圆圆瞪着我看稀奇的农民工筒子们,肯定马上都得加入围追堵截的队伍。
怎么办呢?我心急火燎,前面木板凳上有个黄色的大喇叭,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我冲过去拿起来就喊:“唐晔——唐晔——快来救我————”
正喊得带劲呢,前面出现一队衣冠楚楚的人马,为首一人丰神俊朗、卓尔不群,只是眉目间冷凝沉峻,隐隐着散发强大迫人的煞气。
我顿时站住,远远瞧着他柔情无限,后面一人气喘吁吁冲了上来,一把紧紧揪住我的胳膊:“好你个女流氓,总算拽住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十五让这两只花好月圆,万一十五圆不了,十六一定圆。